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盛唐贤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阿娘的聪慧能干,实用不着我cao心。“长孙姑娘听得一怔,随后摇头笑了起来……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腊八这一日五更天刚过一点,长孙姑娘就被丫环给叫醒了,腊八节这一日不仅仅要吃腊八粥,还有祭祀,京都的风俗腊八这一日的祭祀一般是五更天末。

    五更天末即零晨五点,因祭祀本身就需要一些时间,为此参加祭祀的人通常四点半就要到祠堂,好在腊八这一日只是家祭,所有分了府的人在自家家中的祠堂祭拜先人即可,若是新年大祭,直系一脉的人都要聚在一起祭宗祠。(如长孙晟父母虽然不在,但他有三兄弟,年祭这三家人都要在一起。)

    长孙姑娘穿戴梳洗完毕后,时间约莫已到了零辰四点样子,青岚掌了一盏灯笼,与一个管事婆子一同带着长孙姑娘,将她送到高氏院中,长孙姑娘到的时候自家兄无忌也带着幼弟无逸一同过来,无逸年纪尚幼,目前还没有单独开院,就住在长孙无忌院子里。

    (长孙无逸是妾生子,长孙府的规矩妾是没有自己扶养儿女的权力的,孩子出生之后,有的会放在主母身边扶养,有的则单独立院子,派专门的乳母丫环照顾,幼时每日生母可前去见上一面,待满五周岁,孩子进学之后,通常一周或者半月才能见上一面。)

    他们过来之后没一会儿,长孙姑娘的大哥和二哥都携着妻儿一同过来了,请过安之后,时间已差不多到了寅时五刻,高氏又等了约十分钟左右,发现长孙无业夫妇仍没过来,眼前就要误了祭祀时辰,无奈之下高氏只能开口道:“走吧,咱们去祠堂,三郎夫妇住的院子离祠堂那边较近,许是已经过去了。“

    高氏的院子离祠堂约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可此时天色尚未放亮,虽有灯笼照着,可这天寒地冻的,铺着石砖的地面都被冻得硬绑绑的,并不好走,一行人花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到祠堂,到达祠堂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寅时六刻半,他们到达的时候长孙安业夫妇果然已经在祠堂门口了。

    “母亲,你们来得这么迟我还以为你压根就不记得今个儿要祭祀呢。“长孙安业的目光落在高氏母子几身的身上,不阴不阳的道了一句。

    年少气盛的长孙无忌听得双眉一竖,就待开口反驳,若不是他们夫妇故意找茬事,不敬母亲不到主院碰头,也不派人过来打声招呼,母亲会迟到?可他刚想开口,却发现衣袖被人扯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是meimei正抓着他的衣袖,见他看来,立即微不可察的朝他摇了摇头。

    长孙无忌终想起今个儿日子不一样,自己若在此时和三哥顶嘴,真正难做的还是母亲,意念落到这里,只能将心头那股不忿给压了下去,高氏淡淡看了长孙安业夫妇一眼,开口道:“天冷路滑,不太好走,所以迟了片刻,好在没误祭祀的时间,既然人都来齐了,我们就进去罢。“

    “祭祀之物呢?莫非母亲多年不在京中,已不记得规矩了?”长孙安业四下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手捧供奉之物的下人,不由沉着脸道。

    “所有供奉之物,在三更天末的时候我已命人放进祠堂,三郎若担心我准备不周,不妨先进去看看,现还有一刻多钟时间,若真有什么遗漏,弥补还来的及。”高氏淡淡的道,说完这句话后,便抬步跨过祠堂的门槛,朝里走去。

    长孙安业被噎得语意一滞,眼见其它人都跟了进去,他除了举步相随之外再也没什么办法,祠堂内早已点好高烛,高氏进来之后,管事很快上前将红布盖好的供奉之物揭开,样样齐全,什么都不缺,长孙安业瞧着这滴水不漏的安排,脸色不由自主的更黑了几分。

    拜完祖先之后,最后高氏还要领着儿女们祭拜长孙晟的前妻余氏(史书没查到长孙晟的前妻姓啥,作者自己编的。)长孙安业一心想在祠堂上挑高氏母子几人的错,为此,导致高氏带着儿女给余氏上香祭拜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高氏母子几人,正因为太过专注,叩香的时候一不心将额头给送到手里点着的香上去了,直烫得他嘶的一声嗷叫起来.

    “三哥,我们知道你纯孝,心里时刻念着母亲,你可再惦念她老人家,也用不着以香焚额来显示赤诚不是……”长孙姑姑瞧见这一幕,不由一脸无辜的开口道了一句……

    第八章 年节

    “观音婢,你这丫头,回京还没几月,怎的就变得这般尖牙利齿了?”从祠堂回来,到了自己的居所之后,高氏立即将闺女叫到身旁,板着脸训道。

    之前在祠堂长孙安业显然是因为一心想找自己母子几人的毛病,一个没注意才把自己给烫了,这事本来大家心里知道即可,实没必要点出来,谁也没想到向来乖巧懂事的长孙姑娘会突然开口补他一刀,直惹得长孙安业一直到出祠堂,一张脸还黑得像锅底。

    高氏是继母,她刚过门,将军府中就有四个年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现成的儿女,她这个继母实在不怎么好当,高氏自小受的就是传统教育,品行端良贤淑,认为自己嫁了人,自是要夫唱妇随,理所当然的要包容和接受夫君家里的一切。

    所谓夫荣妇贵,即丈夫能力出众,地位显赫,家族兴旺,她这个妇才能贵,她嫁到了长孙家,长孙家的荣辱就和她成为了一体,为了家族的利益和谐,为了丈夫不左右为难,她这些年来行事如履溥冰,从未产生过为了争权去算计陷害继子继女的心事,即便明知继子不喜自己,她也不愿与对方闹得太僵,虽不会一味无底线的退让,却从没做过让对方面子下不了台的事,更不许儿女直接参和到里面来。

    “阿娘,我错了。”长孙姑娘悄悄瞄了母亲一眼,发现她脸上没有半丝笑容,显然是真生气了,顿时耷拉下脑袋,慢慢蹭到高氏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认错。

    “阿娘,我觉得meimei并没有错,三哥他实在是……“高氏尚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长孙无忌却是忍不住插口接了一句。

    “辅机,住口,你性子跳脱,平常多半是你父亲在教导你,阿娘很少说什么,今个儿阿娘却是要好生给你上一课,翻过年你就十三了,别总像长不大的孩子,三郎不喜欢咱们不假,可若咱们也像他一样,时刻与他针锋相对,那这个家会成什么样子?阿娘和你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要知道,你和他都姓长孙,都是你父亲的儿子,你们的荣辱休戚与共!“长孙无忌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高氏沉着脸给厉声喝断。

    高氏很少这般声色皆厉的和儿女说话,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