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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沾着面粉,跟小花猫似的。 阿白再次伸手,刚拎起一条,却又被人劫了去,偏那人还大言不惭地说:“老唐,我举报,阿白又偷吃!” “你先把赃物留下再说!”阿白气得指着司文鹰骂,司文鹰将手里的菜刀挑着刀柄转了一圈,那么大一面菜刀在他手里跟玩具一样,哆地剁在案板上,上面码着整整齐齐的土豆丝、萝卜丝、黄瓜丝,各色蔬菜水盈盈的,老唐今儿可是真拿出存货来了。 阿白不甘心地伸出手又拿了一条,一堵结实的人墙立在面前,杜峻站在他面前,眼睛瞥瞥干炸小黄鱼,又瞥瞥阿白,一脸视察工作的严肃,一口领导慰问的亲切:“我抓的鱼好吃不?” “……”阿白把手里的小鱼塞到杜峻嘴里,杜峻抿着一丝笑,边吃着边提着手上洗剥干净的山鸡进了厨房。 阿白拎起一条,转身比了个手枪的手势:“谁也别动啊!” 老唐无奈地转头:“你们再这么吃,苏木台的来了可真吃不到了!” “这条是给你的,我的好大厨。”阿白一脸无辜可爱,十分贴心小棉袄地凑到老唐面前,将小鱼举到老唐面前,老唐张嘴咬住一半,正往嘴里吃,阿白搂着他脖子踮脚把剩下那一半咬了下来,顺便在老唐嘴上亲了一下。 “小祖宗我手里有锅呢!”老唐无奈地数落了一句。 阿白偷了香,满脸窃笑,就听外面传来了雪地车的声音。 大家伙儿连忙迎出去,就看雪地车的司机是个穿着雪地迷彩的哨兵,戴着黑色护目镜,后面车座上则是一个人形的大厚球,再后面则跟着两只大老虎,一头狼,以及,一头狮子! “都别堵着,先让进屋里来。”还是老唐比较心疼人,招呼着堵在门口的越山青和宁不归,四只身躯庞大的猛兽依次挤进门里,老唐指着阿白的屋子,就见屋子里团团走着四头毛茸茸的猛兽,两头老虎一个偏橘黄,一个偏橙黄,巨狼则一身灰白相间,一双眼睛泛着森森绿色,最威猛的当数那头狮子,脖颈上的鬃毛威风凛凛,步子迈得缓,最后进到屋里,却有股反客为主的架势。 “老唐!”丁昊摘下护目镜,先把车座上那个裹着厚厚白色雪地大衣的身影抱下来,“老唐,我车座上有衣服,你帮个忙。” 老唐连忙过去把车座上的迷彩携行包拿进来,拎进了阿白的屋子,然后就要关上门,阿白正鬼头鬼脑往里看呢,老唐瞪他一眼,毫不留情把门合上了。 “阿白,你看什么呢?”赵文犀的声音从大包裹里传出来,只见白色的雪地大衣下面是一件军绿色大衣,大帽子兜头盖着他,里面还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加上他还戴着眼镜,基本看不到一块皮肤。 把这件解下来,赵文犀里面穿着迷彩服,看着也魁梧的不行。 “这屋真热。”赵文犀四下看了看,就要脱衣服,丁昊连忙抓住他手腕:“诶诶,文犀,别急别急,先暖和儿一会儿。” 这时候阿白屋子的门开了,当先窜出来的是个高壮的小伙子,单眼皮,咧着嘴,一口白牙,看着特别精神,特别朴实,他很腼腆地敬了个军礼:“杜哨长好,阿副哨长好,各位班长好!” “真有礼貌,不客气,不客气!”越山青贼兮兮地笑着,小伙子的脸一下涨红了。 “敖日根,揍他,别客气。”司文鹰丝毫不嫌事儿大的怂恿道。 紧跟着出来的是个精神利落的哨兵,身量颇高,笑容爽朗:“杜峻,老鹰,老唐,山青!” “这是我们同年兵,许城。”杜峻向阿白介绍道。 “这就是白副哨长吧,早就听说英雄的后代回到了白驼山,今天终于有幸能见一面儿了,你叫我阿城就行,杜峻老鹰他们都这么叫我。”许城特别热情地伸出双手,抓住了阿白的手用力晃了晃,然后轻轻锤了杜峻肩膀一下,“行啊,杜老大,有了副哨长就是不一样,满面桃花啊。” “瞎叫什么,没个正型。”杜峻脸色瞬间又僵又尴尬。 “杜老大?这是怎么个说法?”阿白眼睛一亮,许城立刻兴致勃勃地转向阿白:“我跟你说,这还得说到我们刚入伍的时候,那时候杜峻就特别拔尖儿……” “阿白,你来认识一下,这是,苏木台哨所的秦暮生。”杜峻插过手,把阿白从许城的身边拉开,许城乐呵呵地说:“不急,咱不急,杜老大的故事我能给你讲一晚上!” 阿白一看就知道许城是个能说会道爱侃大山的,一点也不急,转头一看,也是一愣,乌苏里哨所有个越山青,有个和名字极不相符的欢脱性格,而这个秦暮生,也是一眼就觉得和名字太不符了。 他是出来的几个哨兵里唯一一个敞了两颗领扣,袖子也挽到小臂,迷彩服底下没穿军装制式毛衣而是一件橘黄色毛衣,虽然看着比敖日根和许城略矮,也偏瘦,却只一抬眉,一双如狼的双眼四下一打量,就透出一股痞气:“你们聊,你们聊,可憋坏我了!” 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着急地喊:“有火儿没有火儿没。” “后厨后厨!”老唐连忙指点。 一转眼就见秦暮生又从后面拿着一盒儿火柴火烧火燎地赶到门口,他身子都跨出门外,回头在屋里避着风点燃了火柴,将火柴扔到了老唐手里,然后转头站到门外,就见一团烟雾从他面前向着外面冷冽的空气扩散。 “三根了,暮生,我数着呢。”赵文犀趁着丁昊没盯着他把军装脱下了,里面穿着V领毛衣和一件白衬衫,看上去书生气十足。 秦暮生把耳朵探进门里听了,对着外面吐了一口烟,脸上是特别幸福的表情,回头很不耐烦地哼哼:“行了行了我急着呢,这盒里总共就五根!” 这时候最后一位终于走了,首先身高就冠绝两大哨所,哨所的建筑都是考虑到哨兵特别高大的体型,这还是第一个需要低低头才能出门的,也是唯一一个进屋穿了衣服还戴着大檐军帽,穿着整齐衬衫薄绒马甲套着正装常服的哨兵,他脸色一片淡然,又有一分高冷,他将帽子摘下,以条令上规定的夹持大檐军帽姿势夹在小臂和腰侧,然后伸出手来,姿态无可挑剔地和杜峻握了握。 “宋学长?!”阿白吃惊地叫了一声,听到这声,对方露出一丝笑意:“阿白。” 阿白很主动地过去握着他的手,用力晃了晃,十分吃惊地问:“宋学长,你不是分到首都警备区了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不用那么客气,我叫宋玉汝,你们随便称呼。”虽然他说的很客气,却偏偏给人一种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