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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流大陆立足? 不得不说,官梧也是想太多。 可这也确实是最符合目前状况的猜测了。 官梧沉默地看着郁泽,郁泽也沉默地回视他。 半晌,郁泽道:“走吧。” 官梧道:“去哪儿?” 郁泽转身朝一个方向走了两步,边走边道:“跟着我走。” 官梧没动。 郁泽又走了两步,也发现官梧没跟上来,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抓起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 官梧挣了挣,没挣开。 郁泽拉着他往前走。 两个人一时间竟没什么话可说。 本来也是,官梧想着自己已经是郁泽仇人了,现在又被他陷害,自然不愿多说。 郁泽则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官梧的心情很糟糕,应该不想和他说话。 “你的右手……”两人之间的气氛静默了许久,被郁泽主动打破了,“你这五年里是不是遇到过别的魔修了?” 官梧没听懂,道:“没有啊。” 郁泽道:“那你右手中的魔气怎么会……” “啊,你说这个,”官梧恍然,从衣领里拿出了失而复得的墨炎天心莲,“魔气被它吸走了。” 郁泽看到墨炎天心莲,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官梧把坠子取了下来,递到郁泽面前,“喏,还给你。” 郁泽怔怔地接过,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它拿走?” 官梧不可能说出真实原因:“不知道,想拿了就拿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郁泽突然苦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个坠子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这个手环也是,我养父母见到我的时候,这两样东西就佩戴在我的身上,从未离过身。” 官梧张了张嘴,他当然猜到了。 这种类似于金手指的东西,只可能是从主角父母那里流传出来的。 “所以你把它夺走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把你一起拽下去。” “那现在呢?” “什么现在?”郁泽一愣。 “现在呢?”官梧道,“你是不是还想把我推进无尽深渊,来报当年的仇?” 郁泽却是摇了摇头,“不会了。” 官梧稍稍松了口气。 郁泽道:“但我会用其他的方式。” 官梧:“……” 官梧怔然:“用陷害我的方式吗?” “……”郁泽显然有些气急败坏,“我都说过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我到目前为止,没有害过你!以后也不会!” 官梧道:“可你不是说要报仇?” 郁泽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想法。” 官梧撇嘴。这是他的身体,要被怎么样报复,他怎么就不用管了? 郁泽道:“对了,你说这朵莲花吸走了你体内的魔气,是怎么回事?” 官梧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郁泽现在估计还不知道这花的用途,“这朵花叫墨炎天心莲,不仅可以掩盖魔气,可以吸收并储存他人的灵气或魔气,然后由佩戴者化为己用。” 郁泽摩挲着坠子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官梧道:“……我学识渊博。” 郁泽:“……” 官梧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且甩开了郁泽的手。 郁泽皱眉:“怎么了?” 官梧闷声道:“我突然觉得我还是不要跟着你走了。” 郁泽道:“为什么?” 官梧道:“我不觉得我落在你手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郁泽嗤笑道:“你倒是想得多,但你觉得有用吗?” “没用,”官梧道,“但是我的修为好歹和你差不多,想要逃还是有可能的。” 郁泽厉声道:“你敢走试试!” 官梧冷不丁被吼了一声,眼圈立马就红了。 郁泽说完也有些后悔,刚要补救,却见官梧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郁泽:“……”这什么毛病? 隐隐的哭声传出。 郁泽:“……你别哭了。” 官梧抽噎着:“我要找我宁师兄。” 郁泽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又凶了他一句,“你闭嘴,再敢提别人的名字,我就揍你了。” 官梧一顿,哭声更大了。 郁泽很是头疼。他记忆中的官梧明明的一副高冷的模样,怎么重逢之后动不动就哭呢?难道这五年中受到了什么刺激? 郁泽无奈地蹲下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喂,别哭了。” 官梧一把拍开。 郁泽道:“前面不远有个镇子。” 官梧哭声一顿,猫眼从缝隙中偷看他。 郁泽失笑。 官梧心头猛的一松,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道:“那我要你背我。” 郁泽:“……” 官梧道:“之前我们下山,我不能用灵力赶路会很累,就是你背我的。” 郁泽道:“可我现在不想背了。” 官梧眼泪汪汪地道:“可是我手疼……” “官梧……”郁泽欲言又止,“总而言之,现在撒娇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官梧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郁泽:“……” 他头疼欲裂,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小哭包。 官梧的眼泪好像用不完似的,一直到郁泽受不了妥协了,他的储备量还很丰富,完全没有缺水的迹象。 郁泽把官梧背到了背上。 走了两步,官梧又带着鼻音提意见了:“你忘了吗,别抓我的腿弯,我要掉下去了。” 郁泽脚步一顿,默默地把手移到了他的屁股上。 官梧高兴地蹭了蹭,搂得更紧。 和五年前一样,受伤的都是右手。 官梧趴在郁泽的背上,温暖而熟悉的感觉总让他有种错觉回到了五年前,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心情也不由慢慢平静了下来。 郁泽背着官梧飞了没多久,便来到了某个小镇的入口。 官梧趴在人背上,猫脸懵逼:“为什么,为什么我走了五天了都没有看到过这个镇子?” 郁泽心说那是因为你蠢,外表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地把人从背上放下,牵着人进去了。 这是一个比较富足的小镇,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官梧才走了两步就有些走不动道了。 整整五天,他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好的了。灵修虽说不会饿,但架不住嘴馋啊,他抓过野鸡,也拍过河鱼。可杀鸡他不敢,只能一整只埋进土里做了个叫花鸡,成品不论卖相还是口感都十分惊悚。给鱼开膛破肚更不会,把胆囊不小心弄破之后整条鱼都是苦的,完全无法下咽。 如今街边小摊和路边大酒楼里传出来的阵阵飘香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嗅觉细胞,官梧觉得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了。 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