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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壮士断腕似的,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要再如此醉生梦死不思进取的。” 谢氏忧心道:“话虽如此,可两位爷们从没有进过大牢,……他们不会有事吗?” 养真道:“不用担心,顺天府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他们大刑伺候,只是让他们长个记性而已。” 谢氏听养真如此说,才总算放了心。 养真送了谢氏离开,心里却也还有一口气噎着。 当下并不回房,只站在墙根处的蔷薇花架下,借着月光打量那粉白色的簇簇小花。 正在出神,却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养真只当是杏儿或者齐嬷嬷等,并未在意。 直到那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停了下来。 养真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气,此外竟还有些许酒气。 她蓦地回头,果然对上赵芳敬一双如星的眸子,闪闪发光地看着她。 “十三叔?”养真哑然,夜色中微微一笑:“你、你来怎么也不出声?” 赵芳敬道:“我想看看你呆呆地站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养真道:“我、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看看花儿。” 赵芳敬微微叹了口气,大袖一拂,转身在旁边的石鼓凳上落座。 动作间,酒气在夜色里弥漫开来,但是除了酒气以及他身上自来的清香外,似乎还有一种味道。 养真皱眉寻思了会儿,不动声色地问道:“十三叔从哪里来?” 赵芳敬正抬手轻揉着太阳xue,闻言道:“你猜猜看。” 养真见他眉峰微蹙的样子,便走到跟前:“十三叔很少喝这么多酒,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赵芳敬“嗯”了声。 养真打量了他片刻,道:“我替十三叔揉揉吧。” 赵芳敬手势一停,养真在他身后站住,先把小手搓了搓,才轻轻在他太阳xue上摁落。 赵芳敬微微震动,却又强行镇定,他闭了闭双眼,只觉着她的小手绵软柔嫩,与其说是摁在自己的额上,倒不如是直接在心头上抚落揉动着,让他的心开始慢慢地发烫。 夜色中,花香氤氲,或许未必是花香,而是……他浮想联翩,眼神也逐渐变得幽沉,喉头不由自主地动了几动。 赵芳敬心中有一种念头不合时宜地蠢蠢欲动,他想要紧紧地攥住这双小手,又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拥入怀中。 正有些悸动难安的时候,听养真缓缓说道:“让我猜猜看,十三叔先前……是不是跟一位姑娘在一起?” 赵芳敬眉峰一扬,片刻后才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 60 章 赵芳敬转头看向养真。 目光所及, 十三王爷第一眼看见的,竟是养真身上穿着的浅黄色绢丝褙子领口上绣着的银白色小花。 他微怔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目光转动,便又瞧见她里头衬着的素白抹胸上一尾淡蓝色小金鱼, 金鱼栩栩如生, 尾巴散开像是游弋的莲花瓣。 目光再往上,掠过修长的脖颈, 秀气的下颌, 逐渐地才对上那双熟悉的明眸。 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赵芳敬突然发现, 养真比先前长高了许多。 才把她从钱家庄带回的时候,他坐着的时候她的个子才刚刚跟他齐平,但是现在,自己坐着的时候已经需要仰头望着她了。 不知不觉中, 她终于长大了。 幽淡的夜色里,面前的明眸晶莹闪烁。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正在这时侯,一阵夜风温柔地拂过院中。 蔷薇架上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那层层叠叠的朵朵小花齐齐摇曳。 也像是将赵芳敬的心湖吹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你……怎么知道?”赵芳敬问。 养真一笑垂眸, 不疾不徐地替他摁着头,一边说道:“十三叔身上有一股脂粉的香气, 总不会是你突然转了性子, 喜欢这些脂啊粉的了吧。” 赵芳敬一愣, 旋即哑然失笑。 他举起右手衣袖轻轻地嗅了嗅, 果然隐隐地带一点脂粉气,赵芳敬不由叹道:“果然是一点坏事儿都不能做啊。” “坏事?”养真歪头打量着他叹息的样子,“十三叔做了什么坏事儿?” 赵芳敬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在外跟人吃了两杯酒,给……一个女人碰了碰,这香气大概就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素日里王孙公侯饮宴应酬,多会叫几个歌姬之类的在座上助兴,倒也是铣孔见惯。 只不过养真了解赵芳敬,他是个不喜欢女色亲近的,所以先前闻到那股香气,心里才觉着讶异。 如今听赵芳敬言语里有含糊之意,养真心中一动,突然间想起了先前赵曦知跟自己说的……定国公府的张嫣最近跟赵芳敬来往的很是密切。 但是赵芳敬并没有提起这些事,养真便也不提,只是低头看着他,一边专心致志地给他揉太阳xue跟额上。 只是目光所及,却见他头顶所戴的金制镶玉莲花冠,因为自己的动作,中间一朵如意云头有些颤巍巍的在抖动。 养真不由悄悄地低了头看向赵芳敬面上,从她的角度,从那漆黑如画的鬓角往下,是明净如玉的额,两道极浓的眉毛如同雁翅似的向着两鬓边舒展开去,看着雅致如画,又隐隐地带一抹威严的淡淡煞气似的。 养真不由往前又探了几分头,才看见赵芳敬鲜明的浓眉之下一双微微闭着的眸子,夜影里看不清他极长的眼睫,只瞧着人似醉非醉似似睡非睡的模样,好看倒是罢了,却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之意。 养真怕惊动了他,缓缓把手上的力气稍微放轻了几分。 不料才一动,赵芳敬已经感知了,当即睁开双眼问道:“是不是累了?” 养真忙道:“不是,我、我怕十三叔困倦,怕力道大了会扰了你。” 夜影里他的笑容徐徐绽放如莲:“瞎说,我又不是纸糊的泥捏的,怕你这点儿力道吗?” 养真吐了吐舌:“是是是,十三叔最能耐了,是什么也不怕的。” 赵芳敬听她打趣自己,不由笑了,虽然舍不得她离开,但到底要适可而止。赵芳敬便道:“我好些了,你且歇会儿,坐了跟我说说话。” 养真答应着,却又回头对屋门口的齐嬷嬷跟杏儿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