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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两万多两白银,这换给普通百姓人家,够吃多少年了。 姜媃将银子全存进钱庄,琢磨着等秦野出来就商量着安排投资。 眼看赌卖场要开盘赌卖了,姜媃剩下的时日也不回秦家,她一边催着封卿捞秦野,一边从他嘴里摸排想要竞买手札的对家。 “青州城里,出名的画师并不多,早年的秦家秦二,现在的明家都不错。”这些行当里头的事,封卿娓娓道来。 “明家这一代里头,倒是出了个有意思的画师,叫明金瑜,扬言非天下十大美人不画。” 封卿说到这嗤笑了声,他似乎有些不屑明金瑜,但又顾忌着什么。 姜媃看他一眼,心里的话没说出来。 这明金瑜可不就是有狂妄的资本,毕竟里头的天下第一画师,仅次于男主的男二,女主身边的忠犬。 女主日后斗垮封家夺取繁花楼,那明金瑜可谓功不可没。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本来不想得罪明金瑜这个男二,可是现在看,还非得得罪了。 封卿又说:“不过,要是你能说服秦野入我繁花楼,一个明金瑜算的了什么,哼。” 姜媃眯眼笑道:“好啊,你先将人捞出来,我保证帮你说服。” 封卿没好气看她一眼:“他杀的是豫州城之子!不是阿猫阿狗,我需要时间。” 姜媃不说话了,须臾她直接道:“给我银子,我没押金。” 封卿冷笑:“两万两!你那叫没银子?” 姜媃理直气壮地看着他:“那是我小叔的老婆媳妇本,不能动。” 封卿算是看清楚姜媃的厚脸皮了,这小姑娘凶着,心还黑,跟秦野没两样。 他气笑了:“姜媃,你要从我这支可以,但得照样算利钱,欠了多少,往后就得给我干多少活,连本带利还回来,封家人不做亏本买卖。” 姜媃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眼尾浸出水汽:“还!我还!你先借我。” 既然封卿趁人之危,拿死契套她,她也不用跟他客气。 现在不借,等女主成了事,她去哪里找封卿这样的冤大头? 况且,她不想跟女主男女走的太近,没有接触最好! 毕竟,一个有反派光环的大佬她都吃不消,再来两个,夭寿哦,她得短命。 封卿没了好脸色,甩给姜媃支银子的条子:“滚。” 姜媃噘嘴看他,小姑娘做这么个表情,那是真真可爱。 “追人家的时候,就是小嫂嫂小甜甜,追上了成你的人了,就叫人家滚,男人呀都是大猪蹄子。” 封卿睁大了桃花眼,美目讶然,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姜媃摆手,慢条斯理提第二个条件:“我要见秦野一面,你安排一下。” 封卿一口气没喘上来,憋的心口生疼:“姜媃,你别得寸进尺!” 姜媃轻哼两声,转头回来,眨了两下杏眼,水雾濛濛地看着他说:“我……我担心小叔,我一担心就吃不下睡不好,长不高,胸不大,皮肤还差,长不成美人哦。” 封卿瞪着她,胸不大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落到姜媃胸口,一马平川如沙地! 姜媃捂着胸,惊恐看着他:“你……你个禽兽!” 封卿头疼,从前只以为是只小白兔,拎着两只长耳朵就会乖乖听话那种。 现在谁来告诉他,他弄进来个什么鬼东西? 他怎么觉得,这小姑娘比秦野还难搞? “我去安排。”封卿无奈摆手,“你快滚,我不想看见你。” 姜媃心满意足地走了,她如今感冒好了,又不受秦家人限制,还不缺银子,遂带着流火逛街去了。 隔日,青州城府衙大牢。 光线昏暗地大牢里,处处充满冷霉味,还有一种很隐晦的尸臭味,很难闻。 壁上火把扑腾跳跃两下,光影斑驳,潮湿的墙角细细索索蹿过几只肥硕的老鼠。 带血的刑具,泛着铁锈冷色,阴气森森,蓦地影子跃动,很是吓人。 厚重阴影中,秦野抱着头,蜷缩起四肢躺在霉湿的稻草上动也不动,脚边偶尔蹿过一两只老鼠他也好似没知觉。 他睁着眼睛,琥珀色的凤眸在黑暗里像一汪鎏金浮动的湖泊,深邃的颜色,专注的凝视,很是漂亮。 隔壁牢房里,住的是个时常偷鸡摸狗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大马金刀坐草堆上,打开亲属托人带进来的食盒,从里面拿出热气腾腾的rou馅包子,还有一小壶酒,以及一碟下酒的花生米。 汉子先是喝了一大口酒,咂了两下嘴巴,又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那花生米在他泛黄的牙齿间被咬得嘣嘎作响,幽幽的花生焦香味就在附近弥漫开来。 “喂,你家里没人来看你?”兴许是无聊,又可能是出于某种想要得瑟炫耀的心理,汉子朝秦野问道。 他提着食盒腾挪过来,两人仅隔一扇牢栏。 汉子的咬了口白面包子,嘟囔抱怨道:“臭婆娘,包子都不会做了,不晓得多往里头塞点rou馅,这么点都不够我塞牙缝。” 秦野不理人,也没动。 汉子自顾自的说:“我家那婆娘没别的本事,就是会做包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想着我。” 说完,汉子觑过去:“你家呢?你家还有什么人?” 用完一个包子,汉子脸上浮起笑容,他抱着小酒壶,时不时吃上一粒花生米,眯起眼睛满足极了。 “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好事,就是婆娘娶对了!我进来之前,她肚里还怀了个,等我蹲几个月出去,铁定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我跟你说啊,这男人争权夺利,出人头地,其实那都是虚的,男人得娶个好婆娘!” “家里有女人,床上有女人,还要贤惠的,干啥都想着你,这才是圆满……” 汉子醉意半酣,哼哼唧唧起来。 秦野眨了两下眼睛,心里像有一只红眼睛的兔子在乱蹿。 小兔子说话软软的,喊他的时候还甜腻腻的,娇气又爱哭,胆小的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 “我有!”他忽然道。 汉子一愣,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野坐起来,头靠墙壁,半低着头说:“我家里也有……婆娘。” 那两个字出口,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莫名羞耻。 汉子不信:“那怎不见来看你?定然是不够贤惠,你看在这牢里的,凡是家里有人的,哪个不是自家婆娘做点好东西让人带进来。” “不是,”秦野忽然想多说说,“她很好,也长的好,娇娇小小的,说话细声细气,软绵绵的像……兔子。” 汉子不甚赞同:“你这婆娘不行,太娇小了,屁股不大不好生养,你得让她多吃点,屁股和胸一定要大,越大越好,往后才好养崽子。” 秦野皱起眉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