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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受起来:“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 江淑勉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抬起手臂抱住了卫尽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茂康那边你不用担心,mama会处理好的,大不了我们江家多补贴他们一点就是了。” 卫尽锋叹了口气,说:“妈,钱的问题还是其次,我担心的是这件事你瞒着杨靖童,杨靖童以后知道了,心里会有想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江淑勉听到卫尽锋这句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和卫君行离婚的事,一直是儿子的心结,这十几年来,卫尽锋一直“记恨”着她,不愿意见面也不愿意通话。直到如今,卫尽锋长大成熟,与她的关系缓和了,她却也从来没奢望过儿子能够祝福她现在的这段婚姻。 她以为自己的离开对儿子造成了无法抹平的伤害,随着时间流逝,伤口可以愈合,但疤痕却永远会留下来。她没有想到,卫尽锋竟然能够带着疤痕敞开胸襟,重新接纳她这个失格的母亲。 这是她的孩子,即便她不在,也很好的成长着,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男人。 江淑勉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转过脸,悄悄擦眼泪,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这么失态的模样。 然而,就在她用手指揩了揩眼角,担心是否因为眼泪晕花了脸上的妆时,目光一瞥,却是正好与卫尽久对上了视线。 卫尽久手扶门框站在门边上,惊讶的看着江淑勉抱着卫尽锋满脸泪痕,犹犹豫豫出声问道:“阿姨……你怎么啦?” 江淑勉立刻松开了儿子,坐正身体擦擦眼睛:“没什么……和尽锋聊天,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卫尽锋也转身看向门口:“你怎么下来了?”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但正好是卫尽久平时洗漱的时候,按照道理,卫尽久应该正在楼上房间洗澡才对。 卫尽久走了进来,说:“我看你一直没回房间,所以下来找找你。” 第三十八章 江淑勉对自己的形象十分看重,此时此刻,她捏着纸巾擦眼泪,越擦越心虚,感觉假睫毛摇摇欲坠,似乎将要从眼皮上剥落,于是不敢再多逗留,起身对卫尽久笑着一点头,便上楼回房去了。 江淑勉离开之后,卫尽久走过去坐到了沙发扶手上,他问道:“你们聊什么呢?阿姨怎么还哭了?” 卫尽锋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和我mama分开了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重新联络起来了,我又马上要去京市上大学,她情绪稍微就有点激动。” 卫尽久说:“阿姨是舍不得你吗?可是现在交通很方面啊,想你的话,随时都可以坐飞机去京市,见面也不是很难的事情,这也值得哭吗?” 卫尽锋看他一眼,道:“你自己还不是为了点小事就哭鼻子,好意思说别人吗?” 卫尽久睁大了眼睛,挺直脊背反驳道:“我哪有!” “没有吗?” “我……”卫尽久回忆过往种种,被卫尽锋看得低下了头。他揪住棉质T恤下摆搅了搅,然后又抬眼回望过去,小声咕哝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哭,也就只对你哭了几次啊……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才不是什么小事呢。” 卫尽锋直直望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了两秒,忽然毫无预兆的伸手将卫尽久从沙发扶手上拽下来,抱进了怀里。 卫尽久滑下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攥住卫尽锋腰侧的衣服,出声唤道:“哥哥?” 卫尽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卫尽久。 卫尽久松开手,改为环着他的腰,侧脸贴上了卫尽锋的脖子,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卫尽锋用力的抱着他,低下头,在卫尽久额头上吻了吻:“小久,在我心里,你也很重要。” 第二天,卫尽锋出门的时候,没有让卫尽久同行。 卫尽久双臂展开挡在他面前,不放他下楼梯:“为什么不让我去啊?我想去!” 卫尽锋今天穿了一身灰蓝色的暗纹西装,西装虽然不是量身定做,可出自江淑勉之手,也是足够档次的好衣服,面料挺括剪裁精良,穿在卫尽锋身上,越发将人衬托得英俊挺拔、线条流畅。卫尽久第一次见卫尽锋穿西装,眼睛都快移不开了,堵在楼梯口央求道:“信托金不是给我们两个人办的吗?干嘛不让我一起去啊?” 卫尽锋拍拍他的脑袋:“我是去见律师,又不是去玩,你非跟着去做什么?” 卫尽久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晃:“你带我去嘛。” 卫尽锋面不改色的骗他:“去事务所得穿正装。你这身衣服,我带你去,你连门都进不了。” 卫尽久一下子垮了脸,沮丧的看着他。 卫尽锋掐了下他的脸蛋,笑道:“现在外面气温这么高,你以为穿成这个样子出门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吗?不让你一起去,是怕你热,舒舒服服的待在家里不好吗?” 最终卫尽久还是没能一同前去。 他在别墅门前目送卫尽锋和江淑勉上了车,驶离铁门,然后便回去了屋里。 别墅一楼很安静,除了他,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房间。江铭翰吃过早餐之后又回了楼上,江老夫人则是还没起床。 卫尽久从房间里把煤球抱出来,打算趁早上太阳还没有那么大,带它去外面花园走走。 最近煤球掉毛掉得厉害,他不好意思放猫在别墅里随便乱跑,怕毛沾得到处都是,讨主人家的嫌,所以平时都是把猫关在自己房间里。现在将老夫妻都不在楼下,佣人们也没人注意到他,于是他抱着猫出门去了花园,想让煤球透透气,顺便也梳一梳毛。 煤球是性格安静的品种,而且大概是因为从小在人类身边长大,已经习惯了家养环境,所以对洗澡梳毛之类的事情并不存在强烈的抵抗情绪。卫尽久先是抱着它在花园里走了走,后来找了一片合适的空草坪,就把它放到地上,让它自己活动。不过煤球慢悠悠的,似乎并不想做运动,走了没一会儿就趴下来,后腿长长伸展着,尾巴耷拉在两腿之间。 于是卫尽久便开始给它梳毛。 梳毛的时候,煤球一直很温驯的侧躺着,直到卫尽久梳理完它的腹背,开始打理它后肢上的软毛时,却忽然变得焦躁不安。 卫尽久察觉到煤球躁动的情绪,以为是毛发打结扯疼了它,于是放轻梳毛的动作,另一只手安抚的揉了揉它的脑袋:“乖乖,马上就好了。” 然而煤球并没有因此而安静下来。 它不断挣扎,试图躲避卫尽久手中的毛梳,甚至在卫尽久触碰到它的尾巴时,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拱起脊背对卫尽久龇出了尖牙。 卫尽久吓了一跳,这是煤球第一次对他露出凶相,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愣愣的与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