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视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样过。”

    刘母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有一天他说要出去见朋友,我也没太放在心上,但一直到半夜了都没见他回来。

    那之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他已经死了,就在弘德商场的电梯里。

    警察跟我说他是心脏病发作死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照光他在那不久前刚做过体检,心脏根本没问题,你说怎么会就突然得心脏病了呢,我想去警局找人要个说法,可他们说法医诊断就是这么个结果,他们也没办法。”

    张臻弈拿了个板凳让她坐下,刘母继续哭诉说,“可这日子还是得照常过,我平日里多打几份工,壮儿去上学,倒也落个平淡,可谁知道不久后,壮儿突然就说要退学,还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也不怎么回家了,我很害怕,我怕他也会跟他爸一样,我真是没办法了。”

    刘母泣不成声,抓住张臻弈的衣袖,“警官,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们家壮儿。”

    张臻弈握住刘母的手,“阿姨,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帮你找到刘壮,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哪天刘壮回来的话,请一定记得要联系我。”

    张臻弈又补充了一句,“但千万别告诉他我来过,他那么讨厌警察,万一知道我来过,我怕他更不愿意回来了。”

    “好的,警官,谢谢你了。”

    “应该的。”

    离开刘壮家后,张臻弈给王白南发了个消息:白南,查出来刘壮现在在哪儿了吗?查到后立即对其实施监视。

    坐在车里,张臻弈闭着眼睛倚在座椅上,试图将目前所得的线索整理一遍。

    王天宝和李钰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和刘壮又有什么关系?王东真是因为和王天宝的摩擦才被杀的吗?还有王天宝在害怕些什么呢?陶昱和他的父母的车祸跟这一切又有什么渊源?孙建平在其中是否有所勾涉?还有那个跟踪王东的人,到底是谁?张臻弈用手抹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下一步,该从哪儿入手呢?

    钓鱼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浩子。

    “队长,王东已经送到检察院了,一切顺利。”

    “嗯,那就好。”

    “队长,那这个案子还跟吗?”“继续跟,但不能越界。”

    “明白,队长。”

    张臻弈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浩子,你帮文泽一起再查查那个柳菲语,记住,这是秘密调查,要谨慎行事,千万别打草惊蛇,明白吗?”“嗯,明白。”

    “好,那就先这样,挂了。”

    和对李钰的调查一样,周文泽和浩子对柳菲语的调查也陷入了死胡同,丝毫没有进展。

    目前还走得通的只剩下了刘壮这一条线。

    但他们能做的,只有等,等刘壮自己坐不住。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张臻弈看到陈凯正准备要出任务。

    “陈队,有情况?”“嗯,子辰那边来消息了,说段旭峰今晚有动作。”

    陈凯说着吁了口气,感慨道,“三年了,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张臻弈没再耽误他的时间,简单寒暄后便驶车离开。

    段旭峰这个人,他是有点印象的,他记得他是一家叫“胖胖熊”的糖果公司的老总,在小孩子,甚至一部分成年人中都很有市场。

    局里一直怀疑他的公司在秘密进行毒品交易,无奈多次的突击检查都找不到任何证据。

    回到家时,张母正坐在沙发上看养生的节目,见张臻弈回来了,起身走到他面前,“臻弈回来啦,怎么又这么晚,我去帮你把饭菜热一下。”

    “妈,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我不是都说了吗,你不用每天都等我回来,我有时候直接就在外边吃了,你白天上班也挺累的,早点休息吧。”

    张臻弈端了红烧rou放进微波炉,张母把煮好的饺子又放进锅里热了一遍。

    “妈,周叔睡了?”张臻弈问。

    “嗯,已经睡了。”

    张臻弈犹豫了片刻,说道:“要不我以后还是在外边吃好了,你可以早点休息,也不用担心会吵到周叔。”

    张母看向张臻弈,眼里满是愧疚,伸手摸了摸张臻弈的脸,“臻弈,妈对不住你。”

    张臻弈握住她的手,微微偏过脸,“妈,你又说什么呢,我就是不想你太累了。”

    “我不累,臻弈,妈不累,你让妈好好补偿你,好不好?”张臻弈看向窗外,沉默就像锅里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升起泡泡,又炸开。

    半晌后,张臻弈抱住她,打破沉默,“妈,我是怨过你,也怪过你,但你没有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而且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会努力地去适应,适应有你在的生活,你不需要补偿我什么,但给我些时间,好吗?”张母紧紧搂着张臻弈,低声哽咽,指尖有些微微发颤,“好,臻弈,妈等你。”

    吃完饭,张臻弈简单冲了个澡,然后上药,再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和吊灯发呆。

    四台是益田的省会,是个挺繁华的城市,而夜晚的四台就像个华丽的T台,城市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特,在绚烂的霓虹中,迈着大长腿潇洒地走过,风卷残云一般,风光的不像样子。

    余光中的路灯明明灭灭,窗外车水马龙,鸣笛声,地铁声,风声,在夜色中都被衬得愈发清晰起来。

    张臻弈关掉灯,路灯透过玻璃和窗帘硬生生挤出了一条路。

    难以入眠。

    张臻弈从床上起来,在桌上留了张便条:有事,先走了,早饭在外边吃。

    出了门,张臻弈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深夜寒风的威力。

    他看了看身上偏薄的外套,又回头看了眼五楼卧室的窗户,还是朝着停车场走去。

    进了车里,将暖气打高,身子才逐渐缓和开来。

    兜兜转转,他的车最终还是停在了D.T.M酒吧,他也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一旁的酒保一直在看着他窃窃私语,他伸手示意了一下,“把杨司洛叫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片刻后,离开的酒保回来,面带难色,“不好意思啊,张警官,杨少爷他今天实在是不方便来这儿。

    您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张臻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随便什么酒,来一瓶。”

    酒保并没给他酒,而是递给了他一瓶酒精饮料,“少爷特意交代了,说不能让您喝酒。”

    张臻弈想了想,觉得杨司洛说得也对,接过了酒保手里的饮料。

    嘈杂的音乐声无孔不入,花了好一会儿,张臻弈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然后蹲坐在角落里闷声喝着饮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秋天的晚风冷得急,卷起路边稀稀朔朔的落叶,又翻炒似的将其拍下。

    一艘快艇上,宋晓和李敬齐正带着三个人往清水湾去。

    “宋晓,还有多远?”“还有一半的路程。”

    宋晓帅气地给快艇来了个急转弯,艇身倾斜,一侧激起海水老高,一下子全洒在了几人的身上。

    宋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