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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不愿待在家里,一样去跟朋友出去玩,我看不出来……她就在我面前——” 江枝北轻声道:“但我不觉得南南自己不知道。她跟医生说她不能一个人黑夜的时候待在一栋房子里,可她搬去三中对面住呢?她早就知道自己害怕了,可还没表现出来!你还记得过年的时候,你要上春晚什么的,我夏安的工作没结束,芳妈又要回自己家,虽然也能雇别人来,但她听说这个消息就第一时间跑走了。” 阮翎手还按在眼睛上,他声音有点沙哑:“她过年一个人跑去岭门,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有关系……” 江枝北回想:“她当时受伤后因为太严重,临时转院到岭门,但我不知道她在岭门还认识什么人。” 阮翎小声说:”她去岭门求助了……我们近在咫尺,她没来向我们求助,却跑去了岭门——我们给不了她一点安全感你懂么?”他声音愈发哽咽,江枝北忍不住拥住了他,阮翎在一身西装里哭的缩起肩膀,仿佛要变成套在西装里的孩子似的,他哭声实在是压抑不住了—— 江枝北听到阮翎几乎是嚎啕而泣,他狠狠捂住了脸,倒在了床上:“就在二三月份她开学之后,我们吵过一架,她哭着宣xiele好多,指责了我好多,可她那时候都没提这件事。她跟一般小孩子不一样,就到那种委屈的时候,她都不肯说这件事,所以我他妈到底有多么……多么失职,多么不能被她相信!” 江枝北眼眶也红了,她想要安慰他,阮翎却一把抓住了她手臂,满脸是泪,开始胡思乱想:“她为什么想回家,你说是不是因为她害怕自己看起来有病,就会被关进医院里,而她很讨厌很讨厌医院。我们带她回家吧,不要留在这儿了,我们现在就带她回家!” 江枝北晃了晃他:“你别乱猜,再说她有过那种过激行为,几位医生都认为她应该留在医院里观察!” 阮翎把脑袋抵在江枝北肩膀上,狼狈的用袖子抹着脸:“你记没记得,她还从医院里跑过一回,就因为她深夜光脚在医院里又跑又喊,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给她精神带来的创伤、你记不记得!我觉得她或许真的是讨厌医院——” 江枝北:“我会找机会跟她再谈谈,你别在她面前表现这样。” 阮翎吸了吸鼻子:“我、我不会的。” 江枝北:“放屁,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每次你一哭,就搞得我也想哭。如果南南看到了我们俩抱在一起崩溃大哭,她会怎么想?你别忘了你是她那个影帝爸,我是她的刑警妈,我们不能在她面前情绪激动的像个小孩!” 阮翎深深吸了一口,撑着身子坐直:“……我知道。我只是……我觉得这不是伤心,我现在很想抽自己嘴巴。周六那天,谁也没想到。” 江枝北两只手紧紧攥着:“我确实不该半夜离开的。我只是看她睡了,我还去亲了亲她,谁能想到那两个狗东西。” 阮翎压低声音:“如果那两个玩意儿是被千答刻意安排的,那就等着流落街头吧。“ 江枝北:“怎么会……千答怎么可能知道南南的事儿。” 阮翎看了她一眼:“阮之南复读一年,之前学籍去了哪里并不难查。而且她虽然回来了,但也不能玩滑板,可能会有人一直查到岭门的医院去。” 然而阮之南拿着一杯温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病床上愣愣的。 所以……她又让爸妈流泪了么? 所以这一件事,他们家就是回不去了么? 阮翎擦干眼泪又洗了一把脸,正要去跟阮之南说会儿话,却又接到了电话。这个电话比较私人,除了一些关系紧密的合作伙伴和圈内好友,很少有人知道,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方笙。 这个节骨眼她打电话过来? 阮翎接通电话,正要开口,那头却有个男孩冷静礼貌的说话了。 “阮叔叔你好,我是南南的同学,我叫傅从夜。您可能记得,之前的慈善晚宴上我们见过。” 阮翎愣了一下,转头对江枝北比了个口型,接着道:“啊,我记得你,你是傅鹭和方笙家的孩子,你好,有什么事儿么?” 傅从夜在那头道:“阮叔叔,我想去探望一下阮之南,这几天学校发的卷子我也留着,可以带过去帮她补习一下。” 阮翎觉得肯定是那种因为看了新闻,就想凑过来发掘内情的人。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人,而且也不太适合补习了,谢谢你。等过段时间,她自然会返回学校。“ 江枝北站起来,小声说:“是南南的同桌。” 同桌也没用,阮翎不想废话,立刻就想挂电话。 那头的男孩忽然道:“阮叔叔!她不能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我知道这才是她攻击那些人的原因。她一直忘不了她被那些人捅伤的事情,所以她在三中对面住的时候,一直整夜整夜开着灯!” 阮翎动作一僵,拧起眉毛:“你知道些什么?!”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是因为她在学农的时候,也受到了惊吓,然后攻击了我。” 阮翎有点不可置信:”她只攻击了你一个人?你没受伤?” 傅从夜轻声道:“这件事儿,我想跟您当面谈一下。” 阮翎犹豫了一下:“我可以约你到别的地方。” 江枝北从阮翎那儿抢过电话,道:“傅从夜是吧,你明天来吧,我们在盛熙路139号的健荣医院,你到大堂的时候,我会去接你。” 她挂上电话,阮翎瞪眼:“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过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头就跟媒体说什么。” 江枝北:“他可是傅鹭跟方笙的孩子,爸妈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能说什么。” 阮翎还要再说。 江枝北把手机递给他:“这孩子,之前因为保护南南,被打断了胳膊。” 阮之南坐在床上玩游戏机,外头阳光明媚,就是有点热。阮翎的助理给她买了她想吃的披萨当中午饭,能在病房吃披萨,她也算是特殊病患了。 病房里还有大屏4K电视,她连着电脑玩卡牌游戏玩的都忘了自己在医院了。 敲门声响起来,阮之南盘腿坐在床上,叼着棒棒糖头也不抬:“进来。” 人走进来,站住脚步:“周三下午第一节课都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