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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 鲁淡看向阮之南:“不至于吧,你以前不是说你对咖|啡|因没什么反应的么?“ 鲁淡先跑去厨房找了餐盘,昨天有人送来的昂贵的意大利产大理石餐盘,今天就被放上了烤rou筋烤韭菜,他端过去了,说道:“我来之前还叫了付锴呢,周四的时候他爸跟他又打起来了,他妈好像被打的都不敢离婚了,就跑回老家了。付锴也不想在家里待,就说着要来我们店里。我把他叫过来一起学习了,反正你这儿桌子也大。” 阮之南倒是没异议:“他爸的事儿,到底要怎么搞。” 鲁淡摇着头:“不知道呢。总之尽快把离婚办下来才是正事。付锴不爱说这些事。” 得了,傅从夜还没来得及再过一次二人世界,课外补习小组迅速扩充成了四个人,付锴来的时候,背了个登山大书包,他说家里待不下去,想去鲁淡家暂住两天。 付锴和鲁淡看傅从夜都在那儿做题,也觉得这个学农倒是真激励了不少他们这种不挨鞭子就不走的懒驴。 到周一的时候,徐竟甜也被邀请加入学习小组,可她是绝对稳的级部前几十,再加上最近快到死线了,她必须画稿子,就没来参加。 连着考了三天,因为大家都不在一个考场,所以基本都没怎么见面。 放成绩的时候,学校统一的公告栏上只放了每个级部前二十,其他人都是发纸条,纸条也都折叠好,为了保护同学隐私。 阮之南这种从来不可能跟前二十榜单有关系的人,去学校的时候自然不会驻足去看。 而这种只列二十个名字的名单,也不需要一大帮子人找到自己的名字,基本只有部分好学生会路过的时候去看一眼——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围了一大帮人。 那些人不是在找名字,而是挤在公告栏前头议论纷纷。 阮之南看见自己有几个别的班的女生朋友也挤在那儿,她走过去勾肩搭背,问道:“干嘛呢?搞得跟你们能上榜似的,还在这儿看。“ “我们没上榜,可你同桌上了……” 阮之南一愣,又笑了:“扯淡吧!我虽然觉得他不是学渣,可他都不一定能考过我。” 她说着,也踮起脚,朝榜上瞧去。 第一是许歆双。 她成绩虽然也挺好的,但大多数时候都在三五名徘徊,这次转到了他们这个差班,还考出了第一,老邱要耀武扬威了啊。 然而下头就是……傅从夜。 阮之南盯着那三个字,都觉得快不认识了。 而且她目光扫过去,傅从夜的成绩……最起码好几门基本都快将近满分了…… 语文低一些,而政治只有四十多分。 他在政治比许歆双低了四五十分的情况下,总分只比许歆双低了两分。 阮之南这才发现,站在前排看榜的人里,就有许歆双。 许歆双紧紧抿着嘴唇,转身朝教学楼的方向走过去。 阮之南挤开人群,也跟上,等她到教室的时候,傅从夜正趴在桌子,正要戴上卫衣兜帽趴下去睡觉,许歆双放下书包,站到他桌子前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傅从夜一愣:“什么?” 阮之南连忙冲出来,抬着两手拦在俩人旁边:“别别别,不要吵架呀!” 许歆双捏着手指:“我没要吵架。我相信有人不怎么学习,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天赋是很重要。但我真的不愿意信,有人可以完全不听讲,完全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还能考到将近满分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只是有点耿直,有点在意成绩。她离开以前的班,被老师报复性的分到这个八班,她比以前努力的多,拼命地多,只想证明那些老师做了错误的决定。 她这次甩开了那些曾经压在她头上的人十几分,却没想到班里几乎从不听讲不学作业的男生,好几门成绩远比她高。许歆双说完就有点后悔了:经过几次事,她大概看得出来傅从夜人挺好的,而且自己说话太过了—— 成绩不会说谎,他能做到,要不就是天资聪颖,要不然就是背地努力,还能有什么原因。 她不愿意承认别人比她强,才真的丢人。 许歆双咬了咬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从夜忽然道:“你说的对,没人能完全不学还能考满分。可我并不是没在学习。” 许歆双紧紧捏着双手:“可你顶多是在放学之后——” 傅从夜:“啊,差不多。所以我睡得晚一些,早上就来学校补觉。” 傅从夜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装作自己是学渣的,这个问题,挺复杂的。而且我也没考第一。政治的分数,就是我不学习的真实水平。后头大题我都是抄的前面的选项来凑字数。” 许歆双还是有点气鼓鼓的,她看得出来就是特别有正义感是非观的那种女生:“你这样,让我觉得学习这件事本身,都被你瞧不起了。” 她松开紧紧捏着的手:“你好好学政治,我下次会超过你的。” 说着,许歆双猛一转头,往自己前排座位那边走,阮之南正想要说好话去劝她,许歆双那马尾辫直接甩过来,她差点吃了一嘴。 许歆双连忙回过头来,捏了她胳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呀,不要紧吧。” 阮之南:“不要紧,你洗发水还挺香的。你刚刚走过来那表情,我还以为你们要干架了呢。” 许歆双笑了笑:“怎么可能。我就是……有点太激动了。你倒是挺护着你同桌呢。” 阮之南瞪大眼:“才不是,我只是避免班级争端。” 许歆双坐回位置上,正摊开书,就听见阮之南磕磕绊绊说:“再说,要是你们俩真打起来,我肯定帮你。你可是女生。” 许歆双拿起书,挡着嘴唇笑起来。她笑的时候眼睛眯的像个小狐狸,倒是不见平常严肃正义的模样:“咱们学校,除了你也没人敢跟你同桌对打呀。你们俩天天跟说不完的话似的,又怎么可能打起来。” 上课铃正好响了,阮之南想要解释也来不及了,她被许歆双的几句话说的晕晕乎乎的坐在位置上。 还在那儿自我怀疑—— 她可没有跟他有说不完的话。 老邱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