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身边,替他拿过伞撑起来。 “谢谢。”傅知柏吁了一口气。 黄杨低下头,闷声道:“我是助理,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黄杨同傅知柏走到车前,他看着傅知柏小心翼翼地把夏熄放进后座,车门轻轻合拢,傅知柏站直了身体,转过了身。他有些不敢直视傅知柏,把伞交还,他道:“刚才在饭店门口我看到两个私生,傅哥你开车回去注意些。” 昏暗的雨光中,傅知柏脸上的神情郑重,又重复了一边,“谢谢。” 傅知柏开车离开,黄杨站在原处看着那红色的尾灯消失在雨夜里,他长叹一口气,走回了车内。 夏熄蜷缩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艘小船里,四周摇晃,想要起来,可四肢却很沉很沉。忽而惊涛拍来,船头被淹没,他沉在水里,浑身湿透,挣扎着想要起来,一阵风却把他卷走,翻天覆地间,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快要窒息时,他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便看到凑在眼前毛茸茸的大脑袋,对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沉甸甸的一大坨,胸口被压着,喘不过气来。 夏熄艰难地抽出一只手,高高抬起又轻轻落下,放在那颗脑袋上揉了几下。 他还未说话,就先笑了,抖着肩膀,把靠在胸口的人牢牢抱住。 傅知柏的身体一僵,他听到夏熄呢喃道:“是梦吗?” 傅知柏缓缓起身,手掌支撑在夏熄身体一侧,低头看去,能见到的是夏熄面若桃花的脸,两颊都是粉色,睁大的双眼失神地看着一处,睫毛很长,他伸手轻轻捋过,哥哥便缩了缩脖子。 他吞咽着唾沫,压低了声音,沙哑道:“是梦,这就是梦。” 说罢,一吻落下,舌尖舔过嘴唇,抵开牙齿,轻而易举地挟住了夏熄的呼吸。 他半趴在夏熄身上,在那两片嘴唇上舔吻轻咬。夏熄透不过气,又觉得浑身无力酥软,他发出“呜呜”的声音,难耐极了。 傅知柏见他瑟缩,便捧着夏熄的脸,沉溺在柔情里的声音,安抚道:“哥,你……你别怕我。” 第33章 夏熄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那一丁点的酒精让他遭了不少罪,不知昨夜做了什么,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他捂着额头慢慢起身,抿着嘴环顾四周。 这段日子一直在外面,这个家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抓起被子,捧到鼻尖嗅了嗅,是刚洗不久后的清香味。 夏熄把脸埋进被子里,混混沌沌地想,昨晚的事情。可想了很久,脑袋里却还是一片空白,木木麻麻的涌现出一片雪花。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洗漱,而后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阳光充盈在室内,冬天里的阳光让人觉得格外舒服,夏熄从楼梯上走下去的时候,在后窗停顿了一下,看向窗外的蓝天,隔了数秒,才缓缓收回视线。 走到楼下,粉尘在半空打旋,夏熄低头踩着光往前走,踮起脚,像只兔子。 他自顾自玩着,就听到一声笑,夏熄的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傅知柏从沙发里探出头,上半身靠着,右手撑着下巴,眼里都是笑。 “哥,你在做什么呢?” 夏熄呆滞地看着他,停顿在半空的脚“咻”地缩回,两只爪子背在身后,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道:“小柏……你……你怎么在这里?” 傅知柏从沙发上直接翻了过来,站定在他哥身前,不过可能是没站稳,身体晃了两下。他把夏熄的手抓到自己怀里,撇过头咳嗽了一声,声音有些哑,他道:“昨天晚上你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昨晚?”夏熄露出困惑,他皱了皱眉,想了片刻,忽然道:“我昨晚看到你了,不是幻觉吗?” 傅知柏见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苦笑,嘴上则说:“不是幻觉,昨晚是我送你回来的。” 夏熄听他这么说,又垂眸看着自己和傅知柏握在一起的手,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他恶言相交,把傅知柏赶走的。 他把手从傅知柏怀里抽了出来,傅知柏却又把他捞了回去。夏熄一愣,仰起头看着傅知柏。 傅知柏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昨天晚上,我来接你的时候,黄杨对我说,你很想我。哥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酒后吐真言。” “我……我没有……”夏熄挣扎着试图躲开他。 傅知柏喘了一口气,他似乎很累,和夏熄较劲间,突然低下头,把头埋在夏熄的肩膀上,他闷闷道:“哥,我很想你,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天天见到你,我就是想让你依赖我,你多依赖我一点吧,好不好……好不好……别赶我走。” 傅知柏想如果人类像小狗一样拥有尾巴就好了,他的喜怒哀乐便能毫无保留地向夏熄显露。站在他面前,朝他摇晃一下尾巴,告诉他,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夏熄沉默下来,他没有再挣扎,只是安静地站着,单薄的身体被傅知柏圈在怀里。他感觉到傅知柏灼热的呼吸,那热度透过衣服烫在皮肤上,他打了个哆嗦,喃喃道:“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不能变成你的负担。” “你不是负担,你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傅知柏张开手环住他,鼻音略重,声音是嗡嗡的,他说:“哥,我心里只有你,我只在乎你。” 夏熄有些分不清傅知柏此刻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脑袋钝钝的疼,心里充斥着纷乱驳杂的情绪。他拉住傅知柏的手臂,想要让他先起来,可下一秒,傅知柏却径直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嘭”一声,摔在了地上。 夏熄一惊,他抓着傅知柏的手臂,惊慌道:“小柏,你怎么了?” 傅知柏皱着眉,用手撑着地,慢慢坐起来,反手握住夏熄的手,顺势把头靠在夏熄怀里。他喘了一口气,疲惫道:“我好像发烧了。”说着,他拉着夏熄的手去碰自己的额头,声音虚弱,他问:“哥,你摸摸,是不是很烫。” 夏熄的手覆在傅知柏的额面上,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只是沾了一秒,就缩了回去。他呐呐道:“好烫。” 傅知柏把自己蜷在一起,努力地表现出可怜弱小的样子,哼唧唧道:“你不是我哥吗?看见弟弟发烧了,不心疼吗?” 夏熄愣怔,他嘴唇微动,连续说了两遍,“心疼的,我……心疼的。”他顿了顿,小心翼翼问:“去医院吗?” 傅知柏把脸藏在夏熄怀里,悄悄勾起嘴角,声音拉长,把那股柔弱姿态尽显,委屈巴巴道:“我才不要去医院,你扶我起来。” 夏熄抿了抿嘴,他搀着傅知柏,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傅知柏的确是发烧了,应该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