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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悲悯。 浴红衣哽咽道:“师兄,你别做傻事。” 叶长笺道:“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放心。” 无数的血粒子从他体内飞了出去,散落在风铃夜渡的每个角落。 他要为风铃夜渡设置一个固若金汤的防御堡垒。 悠扬婉转的歌声响了起来。 叶长笺轻轻地唱着歌,所有风铃夜渡的人都睡了过去。 叶长笺缓缓走了出去,离开风铃夜渡。 等待他的是三位上神与悬浮在空中的三柄神剑。 叶长笺淡淡问道:“白无涯呢?” 青龙上仙道:“他不想见你。” 是了,白无涯接二连三地让自己不入魔,可最后还是让他失望了。 听青龙的意思,白无涯应该已经没事。 叶长笺微微一笑“无妨,反正再也见不到了。” 他嘴角噙笑,闭上眼睛,慷慨赴死。 一拢红衣,精致张扬,风华绝代。 意识渐渐消散的那一刻,他听到有人伤心欲绝地喊他的名字。 “叶长笺!” 他奇怪地睁开眼看去,遍体鳞伤的白无涯跌跌撞撞地朝他的方向奔来,他急忙喊道:“你别过来!” 诛仙剑阵下,没有活路。 白无涯向来清冷的脸上泫然欲泣,毅然地朝他扑来。 梦醒了。 第69章 徒山游学【1】 天还未明, 河水拍岸,身下晃荡。 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舔着他的眼角。 “叶长笺, 你怎么了?” 唐将离抱着他, 温声问道。 整夜里他都胡乱说着呓语, 即使他唱安魂曲也无法让他静心。 叶长笺喃喃道:“我梦到你哭了。” 唐将离微微一怔,只听他继续自言自语,眼神恍惚, 显然还未从梦中真正清醒, “你是上神,冷情寡欲,怎么会哭。你喊着我的名字, 哭得好伤心。你又不是唐将离, 怎么会为我哭呢。” 他说着,鼻子发酸, 眼里水汽氤氲。 唐将离吻去他滑落的泪水, 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的梦还没醒。” 额头上传来的温暖触感使他的眼里渐渐清明起来,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唐将离?” “嗯。我在。” 叶长笺闭了闭眼睛,将心头的酸涩压下去, 伸手环住了唐将离。 他不敢去问, 也不敢去想。 诛仙剑阵最后一瞥,那人究竟是不是白无涯。 唐将离,究竟是不是白无涯。 若唐将离真是白无涯, 他要如何对待这份深情。 若唐将离不是白无涯,若当年之事与唐门有关,倘若唐门也参与其中,他们身份对立,又该何去何从? 唐将离轻轻抚着他的脊背,“睡吧,我陪着你。” 叶长笺摇了摇头,“睡饱了。”他推开唐将离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弯腰钻出船舱,立在船头。 黎明将至,四下悄然寂静,湖面上似是笼罩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清风徐来,微微泛起波澜,也吹散了萦绕在他心头上那一抹怅然。 梦回前世,有些脉络渐渐清晰。 当年白无涯不惜打破天条阻止他进入蚀魔洞窟,他为何没能听其一言,冷静下来。 无论修魔还是修仙,同道亦或殊途,一旦心生偏见,便无法遏制。他口口声声说着一视同仁,怨恨天道不公,却从未相信过任何一个修仙弟子。惨死的云越影何错之有?如若不是他用木灵束缚咒锁住了云越影,这单纯少年是否能够逃过一劫? “唐将离,当年我用五行天雷和高阶御火术杀了那些修仙弟子,他们皆尸骨无存,魂飞魄散,其中也有唐门剑宗的弟子,你怪我吗?” 唐将离摇了摇头,“事有蹊跷。” 叶长笺道:“你说的对,事有蹊跷。但我不会因此对他们道歉,我也无法原谅他们。” 他何尝不知白骨岭成千上万个毅然赴死的修仙弟子,究其根本,只是一些人的棋子。但他也理所当然不会原谅他们,亦如无法原谅当年没能护住风铃夜渡的自己。 他沉默半晌,道:“白骨岭上,被我杀死的修仙弟子中,没有一个人向我求饶。尤其是唐门剑宗,冲在最前面与鬼兵队厮杀。我虽然不喜欢你们这些修仙弟子,但是我佩服剑宗的气节。” 风骨峻峭,朗月清辉,亦如他身侧这冷傲无双的青年。 他不会放弃报仇,亦不会停下寻找当年之事真相的脚步。 早晚有一天,他会回风凌夜渡。 唐将离似是知晓他在担忧何事,伸手将他揽入怀中,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唐涵宇穿戴整齐钻出来,唐门与云水之遥作息规律,他早已习惯,问道:“快到了吗?” 唐将离道:“半个时辰之后。” 叶长笺回头瞧着他俩,一个稚气,一个傲然,皆不是省油的灯。 “等会我们就进女儿国了,你们两个收敛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也别做。” 燕无虞道:“小可虚心请教。” 叶长笺道:“比如什么都可以摸,花姑娘的脸和屁股不能摸,什么都可以扯,花姑娘的面纱不能扯,什么都可以说,冒犯花姑娘的话就烂在肚子里吧。” 唐涵宇冷冷地道:“你把我们唐门剑宗的人想成什么德行了!” 他自幼丧母,由唐若依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是以对女性积极尊重。 叶长笺笑道:“徒山世家的面纱轻轻一碰就掉了,我怕你们误打误撞,当了徒山的新郎官!” 燕无虞道:“若是我一连扯了两、三个姑娘的面纱,岂不是坐享齐人之福了?” 叶长笺白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 唐将离道:“徒山家规,一女不嫁二夫,一男不娶二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长笺道:“那若真是像鹿遥所说的扯了两、三个姑娘的面纱呢?” 唐将离道:“终生不嫁。” 燕无虞大吃一惊,“那徒念常不是必须得嫁给萧莫凡了?” 唐将离道:“也可不嫁,但她终生不得再作他人妻。” 叶长笺摸了摸下巴,“我还在想那日斗法大会上徒念常这么气愤是作何来,现在只觉得她一巴掌打得还不够,可惜了那断子绝孙夺命脚没踢到萧莫凡。” 唐涵宇怒道:“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燕无虞道:“她们这家规真是毫无人性,也忒无理由。若是无心之举,不知她这面纱下的学问,岂不害人又害己?” 唐将离道:“男女有别,本该收敛守礼,严于律己。” 叶长笺斜睨燕无虞一眼,“听到没呢,发乎情,止于礼,懂吗。” 燕无虞耸耸肩,“我只管自己画画。” 叶长笺问道:“唐将离,我们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