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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感冒药糊里糊涂地自己好的。 医生补充道:“春天就是这样,也没办法的事,要注意补充维生素,这样好得快。” 他开了两盒药,这才背上自己的箱子离开。 几盒药都要求饭后,陆遇舟的手指顺着池重乔的脊背往下抚:“乔哥饿不饿?”虽说在酒店吃过了,但杀青宴上大多是应酬来往,进肚子的少。 池重乔有点犯恶心,但他也确实饿:“想喝汤。” 池重乔今天杀青,陆遇舟一早在家里煲了汤,现在正好盛出来。 池重乔就着陆遇舟的手喝了两口,吃了一块排骨就推着陆遇舟的手说什么都不肯张嘴了。 陆遇舟放下碗,按用量拿出药:“乔哥把药吃了。” 池重乔囫囵吞下几颗药,迷迷糊糊地要去洗澡:“我要……” 他站起来,自己绊了自己一下,被陆遇舟险险扶住。 陆遇舟忍了忍才没把他直接抱起来,“我扶你。” 池重乔歪在陆遇舟身上,对着陆遇舟对的侧脸发呆。 这神游天外的病号漫无边际地冒出来个想法:能和遇舟相守一辈子的黎溪,肯定很幸福。 第45章 习惯 陆遇舟安置了池重乔, 又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池重乔皱着眉,躺了十几分钟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 陆遇舟等到他彻底睡熟了才离开。 陆遇舟睡不到两小时,心里总是惦记池重乔,快十二点的时候还是起身去敲了池重乔的门,半天没听到回应,他的心立刻吊起来。 好在池重乔在家里不锁卧室门,陆遇舟顾不上礼貌, 直接推门进去。 池重乔确实烧高了,人裹在被子还在迷迷糊糊说冷。 他其实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意识, 一个是发烧烧的,另一个是太困了,他就没从睡梦里清醒过来。池重乔这段时间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睡着, 早上没有六七个闹钟叫不醒。 陆遇舟伸手放在池重乔额头上,掌心下一片guntang, 压根就不是回来的时候那点微热,陆遇舟被他烫得立刻变了脸色。 池重乔昏睡里感觉到有人靠近,感觉一片微凉的皮肤贴上脸, 池重乔下意识往凉意上贴过去,侧脸将陆遇舟的手压在枕头上。 他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身上guntang, 一边贪着陆遇舟身上的凉, 一边小声嘀咕着“冷。” 陆遇舟被他身上的温度吓得懵了几秒, 给医生拨电话的时候手指都稳不住。他另一手被池重乔压着不能动弹,陆遇舟狠下心抽开手,一边通知医生一边用冷水浸透毛巾给他冷敷。 医生那头听了他的话,披起衣服就往外赶,急匆匆道:“陆总您先用冷毛巾降温,再给池先生量一下/体温,要是实在不行再用酒精,我马上就到。” 陆遇舟遵循医嘱,拿冷毛巾给池重乔冷敷,池重乔烧得guntang,却非嚷着冷,一个劲往被子里缩。 陆遇舟被闹得没办法,干脆连人带被子的裹进怀里,池重乔被人抱着,终于老实下来,从被子里冒出个头恹恹依偎在陆遇舟肩颈处。 陆遇舟低头,他此时此刻一颗心就活像在滚油里浮沉,没有一刻能静下来,池重乔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五了,人已经彻底晕了,连哼哼都不哼哼,只是闭着眼睛靠着陆遇舟喘气。 医生怎么还不到? 就在陆遇舟忍无可忍的时候,门铃终于被按响了。陆遇舟轻轻放下池重乔,转身开了门,医生带了药箱,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就跟着跑进了池重乔的卧室。 打上点滴之后,为了防止池重乔睡觉不老实,把针头扭歪,陆遇舟干脆抱起池重乔,让他靠着自己睡。 点滴吊上没多久,池重乔可能是没那么难受了,乖乖窝在陆遇舟怀里。 第一瓶水吊完,医生上去给池重乔换了药瓶。 医生小声道:“陆总稍微给他喝点水,第二瓶吊完应该就能退烧了,要是还不能退就只能往医院去。”家里到底没有医院的设备。 第二瓶才是正经的药,用上没一会儿池重乔身上渐渐不那么烫了。 陆遇舟见池重乔安稳地睡着了,压低了声音:“乔哥身体一直都很好,一年到头都没感过冒,他平常在剧组,也没人有流感,是怎么传上的?” 怀里这人先前烧成了一块热烫的铁板,把他一颗心撂在上面煎。 钟印每天送池重乔回来会跟杜宇声报告池重乔今天的身体状况,经纪人没法时时刻刻都围着艺人打转,所以必须和助理沟通工作,以防艺人带病上通告之类的情况发生。像春秋两季这样比较容易生病的特殊季节,杜宇声特意叮嘱了要注意池重乔平常接触的人。陆遇舟也很注意,所以杜宇声每天都会把钟印的报告传给陆遇舟一份。 医生自学了一点中医,把过脉后摇头:“病不一定都是别人传上的,池先生身体底子很好,平常锻炼也很规律,但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饮食上面也正常吗?” 陆遇舟立刻皱起眉,摇头:“乔哥最近缺觉。”天天看剧本看到差不多一点,有时候他开完视频会议,乔哥都还没休息。只是他自己也熬夜厉害,所以只是多叮嘱了两句,没敢多提。 医生叹气:“陆总啊,他们做演员的辛苦不是什么冬天泡冷水,夏天捂棉被,是精神压力大,要不然怎么那么多精神上出问题的演员?人这心里压着事儿,想得太多,身体肯定就有反应。有些压力大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掉不说,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还不觉得饿,严重点会无缘无故呕吐,时间一久就把身体拖垮了。” 医生一边动手收拾东西,“我这话也是说陆总。您人中龙凤身上担子重,但不能把自己当铁打的使唤,您得休息。您也就是身体底子比别人好,不然啊,” 医生伸手一指陆遇舟怀里蜷着的池重乔,接着说,“您今儿也搁这儿躺着呢。” 陆遇舟低头,池重乔虽然烧得脸生红晕,双唇却苍白没有血色,他拿起一边的杯子,用棉签沾了水给涂在池重乔唇上。 就在医生以为自己那一串话被陆遇舟当成耳旁风的时候,陆遇舟轻声道:“好,我会注意的。” 他抬起头,眼眸漆黑:“针头我会拔,已经这么晚了回去不方便,薛医生要是不嫌弃,可以在客卧将就一晚上。” 医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