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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的执拗。男人见他始终不肯出来,最后,就像刚刚在浴.室里那样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但在浴.室这边,大敞的门口却还是没有身影走出来。 四周的安静无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留在浴.室门口的男孩警惕心非常重,轻易不肯冒险。 他认真地观察了周围很久,直到确认了走廊里的确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才突然大步迈出了浴.室,一阵风似的朝外面跑去。 祁寄去的是和卧室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根本没打算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想着越早离开越好。 因为不了解别墅的布局,祁寄就直接一直沿着一面墙摸索着向前跑,想像破解迷宫一样,找到最终出口的所在。 可这栋别墅实在是太大了,房间又多到数不清。祁寄感觉自己跑了很久,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沉重,晕眩也越发拖累着前行的脚步,他却依然没能找到出口。 走廊的灯都是感应的,有人经过就会自动亮起,祁寄并不需要在黑暗中摸索,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已经支撑不起他的体力消耗了。 空荡寂静的别墅里,只能听见祁寄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呼、呼……” 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祁寄撑着墙壁停了下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的面色也染上了不太正常的薄红。 倏地,他感觉到了拂面而来的一点凉意。 是风。 循着流动的风吹来的方向,祁寄摸索进了一个宽敞的空房间。这里似乎是间客房,里面有一大床。床边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户半开着,送来了室外的阵阵凉风。 祁寄走过去,推开落地窗向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一直所处的地方并不在一楼。 落地窗外是一个带着雕花护栏的阳台,阳台外面直接就是室外,抬头就能看见夜空。 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借着房间里的灯光,祁寄探出护栏向外看了一眼,下面黑黢黢的,看不真切,似乎并不太高。 若是平时,以他那裸眼5.0的视力,肯定不会这么吃力,可现在祁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能靠感觉来推测。 揉了揉眼睛,他又仔细看了看,下面似乎是一片草坪,能直接起到缓冲作用。 祁寄没有再犹豫,他抬起腿就想翻过护栏,往下面跳。 但他的右腿还没完全迈过去,手臂就突然被握住了,未来及反应,便有一股大力从后方袭来,直接将祁寄拽了回去。 祁寄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反身攻击的姿势。他直接出拳向预判的方向砸去,要把阻止他的力道来源击退。 可对方却似乎早有所料,只一偏头,就轻松躲过了这一记来势汹汹的直拳。 一击不中,再想收势就已经晚了。用力过猛的一拳擦过人耳畔,非但没有造成一点伤害,还因为来不及收回,而被对方截获,一把被握住了纤细的手腕。 祁寄身上的浴袍是宽松长款的,又因为号码太大,袖口直接盖过了指尖。此刻虽然因出拳而露出了手掌,但祁寄的手腕还被袖口盖着,对方握住也没有直接碰触皮肤,倒是没给敏感状态下的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尽管如此,祁寄的攻击也还是被对方无比轻易地化解了,那人甚至还反过来直接控制了祁寄的行动。 祁寄的手腕被钳着,左手被反折在身后,禁锢着左臂的力度并不算打,却根本不容挣脱,祁寄瞬间失去了最强有力的攻击手段。 在这种极端的劣势下,祁寄仍然没有一秒钟想过放弃。惯用手被钳制,他转而抬腿去踢,誓要把对方逼退。 拖鞋已经被甩了出去,用脚直接能发挥威力,不会被软底鞋限制。但实际上,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顺利。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空间不足,腿击的威力就会明显被削弱。况且祁寄此刻的身体状况又让他无法发挥出应有实力的十分之一,这一脚才刚刚踢出,祁寄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妙。 力度不足,他的腿抬低了,不说要害,可能连对方身子都碰不到。 再加上祁寄的左手还被反折着,腿一动作,腰背旋过来,被扣住的左手跟不过来,就在钳制下吃力受痛,惹得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外力施压的祁寄直接“嘶”地低呼了一声。 他才刚发出痛呼,那人动作就顿了一拍,原本意欲躲开抬腿一击的动作也没再继续,就这么硬接了祁寄一脚。 “砰”的一声轻响,祁寄结结实实踢中了什么东西。 可他的动作已经因为之前的意外变了形,这一腿失了力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踢中了哪里,只觉得触感极坚硬,简直像是直接踢中了一堵墙。 这一击肯定是没用了,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显然是没有伤到分毫,反倒是祁寄被震得小.腿生疼。 眼看着就要重蹈出拳时的覆辙,祁寄便急着想把腿收回来。但他只剩下单腿单手能用来平衡身体,重心不稳,收回左腿时,就不自觉地往下滑了一下。 赤.裸的左脚从硬.邦.邦的地方蹭下来,无意间碰到了一处较之前稍软的部位。 虽说是比刚刚那种硬度软了些,但触感仍旧硬.挺,还带着莫名的高温,甚至比正在高热的祁寄的体温更高,把他的脚心都烫了一下。 只是祁寄还没有什么反应,却听见对方突然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很低,又沉闷,听起来很是猝不及防。 疼痛和晕眩如影随形,严重影响了祁寄的反应能力,他没能猜出自己碰到的是什么部位,只隐隐感觉到了这里似乎是对方的弱点。 可还没来得及再度攻击,祁寄突然就被彻底制.服了。 对方精准地捏住了他即将撤回的左腿脚踝,甚至还不忘裹了一层浴袍再去抓他。祁寄半边身子完全失守,整个人动都无法挣动,就这么被人牢牢圈进了怀里。 隔着一层浴袍,身体所受的摩擦碰触依旧给不堪一碰的敏感皮肤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内里烧灼的烈火依旧在叫嚣着,意欲吞噬最后的理智。 祁寄整个人快被烧化了,无法自持地打着颤。 挣扎不得,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有人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啧”了一声。 “往哪儿踢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