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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厨房的门。 夏阳正站在冒着怪味的锅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徐既明推开房门的声音好像吓到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徐既明走过去将夏阳拉开,关了燃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做菜的时候怎么能心不在焉呢?很危险的知道吗。”徐既明拉着夏阳,关切道,“伤着了没有?我说,你想着什么呢?” 夏阳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换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徐既明的瞪视下解释道:“对不起,我在想工作的上事,不小心走神了。” “你呀。”徐既明还想再说什么,见夏阳的眼眶被方才的油烟熏的通红的时候,不由得心软了。 他将夏阳推出门去,又摘了夏阳身上的围裙穿在自己身上,重新回到了厨房。 徐既明做了简单的炒了几个菜,又煮了鱼头汤,白粥加上枸杞、银耳煮的粘稠软糯,飘香四溢,看的人食指大动。 “阿爷什么时候回来?”徐既明边说着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到夏阳面前的小碟子上。 夏阳低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了,他夹起来吃了,才说:“在广场下棋的时候碰到的棋友,聊着聊着发现时小时候的同学,爷爷就搬去他们家住几天。刚去没两天。” “哦。” “你呢?来B市……” “我来,看看你们。这几年还好吗?”徐既明道,“贝利跟着爷爷去玩了?还是留在了老家?” 夏阳夹菜的手一顿,看了徐既明一眼。 那种目光…… 徐既明心中一颤,果然就听夏阳低声说道:“贝利不在了,年纪大了。” 徐既明张了张口,却见夏阳摇了摇头,仿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般,他说:“这次回来,过完年就走吗?” “不了,准备在国内发展,过几天就去上班了。”徐既明道,“就在龙城。” 夏阳的声音很轻,他凝视着徐既明说道:“真好,叔叔阿姨一定开心坏了吧。” · 收拾完碗筷,夏阳擦着手上的水说道:“你就睡在阿爷的房间吧,被子床单是刚换的。” 徐既明:“好。” “那,晚安。” “晚安。” 夏阳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和衣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这间屋子的主人好像非常喜欢玻璃窗,就连卧室与阳台相连的地方安装的都是透明的推拉门。 夏阳却格外的喜欢这样的房子,此时门边的窗帘?已经拉上了,房间内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极致的黑暗。 果然还是介意的吗?夏阳回想起方才徐既明受惊一般的甩开自己的手的时候,嘴角漫上了一丝苦笑。 这次相见,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将两人分开。明明看得见彼此,却无法靠近, 七年前的那个夏夜,他吻了吻他,而徐既明不可置信般的推开了他,从那以后两人再未见过一面。 徐既明在躲他。韩睿的话在脑海中响起,夏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一时竟冷的发抖。 · 徐既明从夏爷爷的枕头底下处抽出一个相册,那相册已经很旧了,硬纸的封面已经烂掉了,拿起来一晃好像顷刻间就会四分五裂一般。 徐既?明的手指拂过那满含岁月痕迹的相册封面,这是他相熟的。以前夏爷爷总是在夜晚坐在床头借着暖黄色的台灯翻看着一张一张的老相片。 有时候夏阳与徐既明会围坐在他身边,怀里抱着隔壁爷爷家来串门的孙子,一边看一边笑。 徐既明有时会想,真神奇,明明只是几张照片而已,却能够勾起人心底最深沉的记忆。而凭借着寥寥几句话,就可以从中拼接出那个时候的所有画面,那不像是相片,而更像是储存人们记忆的魔法盒。 一打开来,所有的沉淀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蜂拥而出。 徐既明伸手拿起一张夹在中间的照片,那是他们小时候和夏爷爷在一起的合影,那是徐既明在夏阳家住的第一个暑假。 夏爷爷怀里?抱着夏阳坐在椅子上,徐既明满脸笑容的站在爷爷身边,一只手拉住夏阳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 夏阳一张笑脸满是严肃,一丝笑意都没有。 那时候摄影师好像都逗弄了很久,可是夏阳就是不笑,摄影师用了浑身解数,最后灰溜溜的放弃了。 徐既明伸手摸了一下照片上夏阳的脸,心中寻思着,夏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跟爷爷学游泳呛了水的时候,又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踩着板凳学做饭,最后没站稳跌下来的时候。 徐既明将那张照片夹了回去,继续往后翻看着。他们证件照、生日时拍的照片,从事小萝卜头的时候一直持续到他们长大。 徐既明捡起一张照片,那是他和夏阳在海边拍的,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宽广海面,阳光正好,两个少年脸上明艳的笑容,仿佛能够灼伤人的眼睛。 徐既明手指不停,很快就将这个旧相册翻看了一遍,最后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简直在自虐。徐既明将相册放回原位,侧着耳朵倾听隔壁的动静。 他想,夏阳睡了吗? 正想着,隔壁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徐既明翻了个身,想着可能是上厕所吧。 叩叩叩。 徐既明一下子坐了起来,拧亮了台灯。 夏阳衣着整齐,手里拿着手机,脸上有些焦急的说道:“我,朋友出事了,我得出去一趟。跟你说一声,你……” 看着他焦急又难看的脸色,徐既明翻身下床,道:“我跟你一起去。” 第29章 情敌? 出租车呼啸着停在了医院门口,徐既明跟着夏阳身后走过一排排的病房,夏阳终于在一间单人病房前停下了脚步。 夏阳敲了敲门,然后把门推来了。徐既明就见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靠坐在病床上冲他们招手,“嘿,来的挺快。” 夏阳快步走过去,替那人掖了掖滑到腰间的被子,皱眉道:“你又喝酒了?” 那名年轻人无辜的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的胃这么不争气,我决定不要它了。” 夏阳斥道:“说什么胡话?” 那人嘻嘻而笑,不管夏阳难看的脸色,道:“我饿了,你……”他说到这里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徐既明,瞬间住了口,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就像一把尖刀一般扫视着徐既明的全身,如果说方才他在夏阳面前是温柔无害的小白兔,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击必杀,充满侵略性与危险性的猎豹。 这名年轻人显然有一个很好的皮囊,白皙俊秀的五官,微微上挑的眼尾,还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