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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陛下和太子从世家和勋贵开始着手,我们这些科考上来的官员并不着急。” 左相摆了摆手,摇摇晃晃踩着积雪就离开了燕王府,他走出门口的时候,眯着眼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庄园,接过相府管家递来的手炉,并没有上马车,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回去,纷纷扬扬的雪花不一会就盖住了左相留下的印记。 燕王的脸色难看的紧,左相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与太子相差并不大,一直以来,他以为他会是太子,毕竟他的母妃出自范阳周家,说句不好听的,周家绵延数代,大梁还没建国的时候,周家就已经富贵,但是万万没想到,父皇定了淑妃的儿子为太子。 他一项是看不起太子的,太子的母妃是厚武帝一时酒醉临幸的宫女,淑妃不过是一个乡下地主的女儿,怎能和他的母妃相比。 当时,他拉拢他也不过是为了给对抗魏王加一个筹码而已,但是最后竟然他和魏王都败给了一个宫女的儿子,当真是讽刺! “魏王到。”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哥!”魏王粗犷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如果说世家靠着累世的积累多走文臣的路子;那么勋贵多走荫封,五军都督府大多是勋贵子弟,李妃便是出自于此。 燕王站了起来,脸上似笑非笑:“三弟,深夜来访,到不知是何要事?” 魏王打了个哈哈,瓮声瓮气的说道:“二哥,你们文人做事就是不如我们武人爽快,我瞧着,左相的建议就很不错。” 燕王瞬间阴沉了脸色,环顾了坐在下首的一圈人手,这才多久,魏王就知道了? 魏王假惺惺的摸了摸下巴,咧着嘴:“二哥,别瞅了,赶紧的,行不行,一句话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要是让太子把这事办成了,以后这大梁可没我们的份。” 燕王狐疑不已,这魏王一项和他不对盘,今天怎么就反常了,他唤来小厮给魏王换上新的茶水,也让众人离开了房间,他思虑了片刻:“抬棺死谏,可都是我的人手,你的五军都督府,起不到作用。”言下之意就是,他为什么要听魏王的,魏王一点都不付出损失,他怎么可能相信他。 魏王的笑意收敛了,沉声说道:“如果父皇不肯纳谏,你又如何?” 燕王死死的盯着他:“不可能!但凡有朝臣抬棺死谏,是要被记入史书的,如果父皇不肯接受谏言,他就是”燕王他根本没有想过厚武帝不纳谏的情况,在他看来,一个帝王,不可能不在意他的身后名,他担忧的也只不过是一旦他走了这步棋,会不会影响父皇对他的感官,让魏王白捡便宜。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父皇的身体” 燕王悚然一惊,下意识的反驳:“怎么可能!” 魏王深深的盯着他:“我的母妃乃是习武之人,再怎么不精通医术至少也能看看气血,二哥,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朝堂的变动。” 半晌,燕王的声音仿若低不可闻:“你准备怎么安排?” 魏王的眼神意味深长,在燕王的耳边轻轻说道:“死谏不成,还有,清君侧!” 燕王的瞳孔瞬间睁大。 良久,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也好,先把太子除了,我们再分胜负。” --- 沈之音到了太子的别院就一直在睡觉,也不知是不适应,还是肚子的宝宝睡醒了,整日整日的吐着酸水,也吃不进东西,随行而来的两个太医更是忙的人仰马翻。 才不过小两日,沈之音就憔悴的不成样子,睁眼了就是想吐,睡着了也是紧紧皱着眉头。连何良娣都惊动了,日日守在沈之音的院子。 何良娣暗暗叹了口气,本来她在来别院前,就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躲在院子里,哪知道沈之音的身体让她不得不出面,她生怕太子指责她没有照看好沈之音。 她已经急急的给太子去了信,何良娣咬了咬下唇,继续在沈之音处守着。 等到月上柳梢,房门猛的被推开,何良娣转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见过殿下。” 太子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看着身上的风雪,瞧着沈之音已经安稳的睡着了,走到了外间,唤来了萧古:“怎么回事?” “路途颠簸,昭训不适却强忍着到了别院,加上昭训自幼身体便有些弱,这孕期的反应就比别人强些。” 萧古想了想,补充道:“微臣已让喜公公换着法子给昭训置办吃食,但是,昭训能用下的还是少了些。” 太子点了点头:“确是无事?” 萧古拱了拱手:“殿下放心。” 太子换好了衣袍,走进了内室,沈之音躺在床榻上,屋子底下的暖道,让整个房间都温暖不已,沈之音的被子已经滑落到胸口,原本就精致的小脸,现在有了些苍白,往常满脸的笑容此时却是微皱着眉头,看着便叫人觉得怜惜。 “姜进忠。”太子吩咐道:“去相府问问,可有南方的厨子。” 姜进忠偷偷看了一眼被太子,只能瞧见太子的侧脸,他的眼神幽深不明,让人瞧不出情绪,却温柔的理着沈之音凌乱的发丝,仿佛从未腻过。 天色逐渐开始变亮,沈之音一直沉沉睡着,太子瞧了瞧天色,知道已经不能再等,养心殿还是一团乱局,他临走时又看了沈之音一眼便打马而去。 何良娣站在别院门口,目送太子远去,心中萧瑟难忍,小郡主过来牵住何良娣的手:“娘亲?” 何良娣扯出了一抹笑容,摸了摸小郡主的脸颊,带着她一起回了别院。 待沈之音悠悠转醒,却见着二夫人忙前忙后,还有一个快要及笄的小姑娘看着她笑意盈盈。 “二婶?”沈之音纳闷道,二夫人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太子的别院吗? 二夫人一脸爽朗的笑容:“音姐儿,你也别客气了,快躺着,我给你从相府扒拉了一个江南厨子,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你先尝尝,你二伯已经派人去了祖宅,把你惯用的那个厨子给你接到京城。” 二夫人絮絮叨叨,一脸戏谑:“你不舒服也不早说,还累的太子大半夜派人来砸门,要不是咱府里的门房没偷懒,太子的人都能把门板给掀了。” 沈之音羞涩起来,脸上微微泛红:“二婶,你在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