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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顾苏声音放得柔缓,他的声音在成年男子中较为清越,此时刻意的放得和缓,还带着一点诱哄。他从口袋里拿出林秘书塞给他的糖豆,拿出一颗递给他,“吃颗糖。” 付宗明把糖含进嘴里,廉价糖果的味道好不到哪去,但他暗暗用舌尖把糖抵到一边,想要含更久一点。他口中说道:“不要转移话题。” “他是我妈收养的孩子,收养他的时候,他刚失去父母,又比我小三岁,我是该让着他。”顾苏现在提到他并无异常。事实上,顾苏和崔立飞相处的时间只有两年,顾苏九岁那年就被板爷收为弟子带回榕镇,各自长大成人才再次相见,按理来说不应当有那样大的矛盾,可它就是存在了。 他也知道他对崔立飞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但是好像已经成了习惯,从小就根深蒂固了,即使十多年过去也难以改掉。 “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你像让孩子一样让着他。你再对他低头,我就让他立刻失业,所有隆盛集团名下公司和隆盛集团的客户都不会录用他。”付宗明瞬间气势高涨,语气霸道。 这一宣言分量十分重,顾苏也相信他说到做到。顾苏眼中透着无奈,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算不算在威胁我?你不许崔立飞做什么,自己却来做,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付宗明气势弱了下去,板着脸开车,拒绝直面顾苏的话。 回到别墅里,琼姨已经把晚饭热了一遍,看见顾苏,就留他在这里吃饭。顾苏还没做出反应,琼姨就说道,“先生太太都不在,少爷总是一个人吃饭,多个人吃饭也好啊。” 顾苏无法拒绝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趁着琼姨去厨房添饭,顾苏问付宗明:“你没有朋友吗?” “有啊。”付宗明想了想,“大概算吧。生意上有来往的,和家族间有来往的,不少呢。” 这话在顾苏这的理解就是:都不算真心朋友,不适合带到家里来吃饭的。想想第一个陪他吃饭的外人,是自己这个保镖,付宗明平时该有多孤独,顾苏对他有一点同情。 付宗明不是没有真心朋友,只是他习惯性保持距离,谁也不想和朋友愉快相处的时候撞上鬼吧?就算之前有护身符之后就看不见了,可他潜意识还是害怕。 顾苏于他来说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付宗明为什么突然笑得那么开心,顾苏觉得自己可能跟不上他的思路。 晚饭之后顾苏要走,琼姨疑惑地看向付宗明,“怎么?顾先生不是少爷贴身保镖吗?” “……是的。”顾苏有些不解。 “既然是贴身保镖不是应该二十四小时在吗?今天早上少爷自己去公司我就很担心了,如果少爷有了保镖还要自己去公司,那顾先生你可不称职。” “琼姨,别这样说。”付宗明为他辩解,“他不知道,也没带换洗的衣物,明天早上来接我是一样的。” “少爷,这是他的职责。”琼姨拿出作为长辈的威严来。 “琼姨说得对,我晚上就在这里保护老板吧。”顾苏点点头,真诚表示自己会是一个好员工。 付宗明:…… 居然这么容易就留宿了,进展会不会太快?不不不,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苏对琼姨腼腆地笑了笑:“琼姨,有电话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有,跟我来吧。”琼姨就喜欢这种乖孩子,脸上笑容无比慈爱。 拨通家里电话,苏羽很快接了起来,久未响起过的座机显示的陌生座机号码,让她以为是她等的那个人的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苏羽脸上露出可见的失落。 不是小飞。 “妈,我现在的工作需要住在外面,不能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顾苏又叮嘱了一些琐碎事情,想多和苏羽说点话。 “嗯……嗯嗯。”苏羽漫不经心应着,眼睛看着大门。 铁门被锤得咚咚响,门外响着细弱的哭喊声,“叔叔,开门呀……叔叔……” “叔叔……救救……救救……” 房子里空无一人,苏羽站在小桌边手里握着电话筒,随意说了句再见,就把电话挂了。她走了几步,靠近大门,那个哭喊声越来越清晰,是个小女孩的哭声,她一直叫着叔叔,声音凄厉绝望。 住在这里被小孩叫叔叔的,只有顾苏。苏羽漠然听了一会,露出厌烦的表情,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了门上,瞬间那惹人烦躁的声音消失了。苏羽走进房间,合上了房门。 门外的小女孩用那双纯黑没有眼白的眼睛怨恨的瞪着面前这扇门,哭声越发尖锐痛苦。一只黑色的大手伸了出来,突兀的指节尖锐的指甲,令人可怖的像是要拖人进入地狱的恶鬼。大手渐渐逼近了,只要一屈指,就能把小女孩拿捏在手中,压抑又沉重。 但大手没有捏紧她,而是轻柔捏了捏她的细胳膊。胳膊太细了,那只手也太大了,几乎一只手指就是细胳膊的尺寸。女孩停止了哭泣,仰着头看那个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大的怪人,他在楼道里佝偻着腰看她。 蛮阿捏捏她的手臂,示意她带路,女孩抽噎着,握着蛮阿的手指往楼上走。 上了一楼,蛮阿闻到了nongnong的酒气,从一间屋子里传出来。他有些嫌恶作呕,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两只鬼不受墙的阻碍,漆黑的房子里很寂静,几间卧室门关的紧紧的,似乎大家都睡得很沉。客厅里躺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其中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浑身酒气的男人压着一个小女孩,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玩弄着被扒下裤子的**。酒精已经熏晕了头脑,只剩下了野性和丑恶的欲望,他现在就像一只丑陋的野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视为发泄对象。也许不只是因为喝醉了,也许他的内心就对所有雌性都带着低级恶心的歧视。 “你妈说得对,你就是个赔钱货。既然总是要赔钱的,第一次就给爸爸吧,反正你的血rou都是来自于我……” 女孩瞪大的眼睛滚落泪水,划过太阳xue流进鬓发里,与湿淋淋的汗水混在一起,她眼中含着痛苦和绝望,她试图用哀求的眼神唤醒面前的人,却望不进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突然女孩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力道消失了,男人惊恐地悬浮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四肢,女孩抓起自己的裤子退缩至墙角,恐惧的还未从刚才的事中脱离。 男人像是被什么抓着后背拎起,他好像瞬间酒醒了一样,向女儿投来求救的眼神,他被勒紧了,发不出声音,他想求救…… 蛮阿拎着他走到窗口边,打开了窗户,男人挥舞着手脚,碰到窗框的时候死命想要抓住,却被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