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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那样迫切地渴望早朝。也就在那一日,在早朝之后将他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了月落之时。 那一日的夜里,他的唇嫣然如枫红,带着清雅如莲的芬芳,让自己在得到他的剎那涌起不可抑制的悲伤。那一瞬间,世间再不能有更近的贴近,恍惚之间,却是自己在岸边,他在水中央,相隔着一生的距离。 在得到他的瞬间,也知道此生永抓不住他。 炎靖望着一池残荷,茫然地伸出手去,冰冷的雨打在他手上,也打在他心底。 苏福看着,跪了下来:“陛下,把林相接回来罢,奴才求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磕头,雨水打在青石上,渐渐起了淡薄的血色。 炎靖蹲下身来,双臂紧紧环住自己:“朕很想他--可是朕不敢让他回来--朕怕再伤了他,朕怕自己又会象那日一样打他--”他慢慢地说:“朕心里还在恨,恨他的欺骗--朕还在恨--不敢让他回来--”他把头埋进臂膀里,喃喃道:“朕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苏福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间帝王在凄凄风雨中将自己抱成一团,想起很久以前那个缩在宫殿角落里孤寂的孩子,也许无论时光怎样变迁,他都注定是那最孤独的人。 ------------写得别扭了,分一下罢------------ 昏暗的囚牢里,儿臂粗的铁栏泛着幽冷的光,呼吸之间是湿冷的血腥味道。一灯如豆,映着拙尘打坐的身形,在地面上拖出悠长的阴影。 “匡--”极远处的一道铁门骤然打开,声响如箭直直射入天牢最深处,拙尘猛地睁眼。眼前烛火骤然一跳。 仿佛有千百人从那狭长走道奔来,脚步急错纷杂,整个天牢也隐隐震荡。 拙尘站起,转身来到栏前,直直看着铁栅外狂奔而来的人--帝王炎靖,眼底波澜激荡之后是nongnong的嘲讽。 “阿弥--”未待他佛号宣完,炎靖已扑到栏前,双臂伸出,竟一把把他拽住,手臂猛收,拙尘整个人狠狠撞在铁栏上:“说!你把层秋弄到哪里去了!” 拙尘额头撞破,立时鲜血长流,漫过左眼,一片猩红。他望向炎靖,无限惊疑:“林相失踪了?” 炎靖双眼通红,砰--一声提着拙尘又撞上铁栏:“你说不说!说不说!” 已有侍卫开了牢门,劝道:“陛下,您放开他,他才能回话啊。” 炎靖哪里听得进去,拎着那拙尘砰砰又撞了几回,才猛地甩开。拙尘踉跄退了数步,抬起头来,已满面鲜血。 炎靖立在那里,半俯身子,手撑在膝上,喘息不定。衣发俱已湿透,吧嗒吧嗒地往石板上滴水。只一双眼尤死死地盯住拙尘,凶光里勃勃杀意。 拙尘先缓过一点气来,道:“林相决非贫僧劫走。” “那你让谁劫走层秋的?”炎靖冲到拙尘身前,五指扣紧了拙尘的颈项,大力收紧:“把他还给朕!否则朕马上杀了你!” 拙尘满面血红,也看不出脸色如何,但双眼却渐渐瞪出,艰难地道:“不--是--我--” 炎靖一把扔开他,却抬脚狠劲一踹,将他踹倒在地,又是三两脚:“不是你是谁?是你说要朕后悔!不是你还能有谁!” “他快要死了!”拙尘终吼出一声来。 炎靖剎那僵立:“你说什么?” 拙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林相快要死了!他活不过这个冬天!就为了你,为了你的孩子!” 炎靖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猛地一脚踢在拙尘心窝:“你胡说!”他竟似疯了一般,连着几脚,脚脚往拙尘胸口踢去,脚脚往死里使劲:“你敢诅咒层秋,朕杀了你杀了你!” 拙尘也不反抗,任他踹着,连挨了十数脚,呕出一口血来。他张开眼,精芒暴射,突然伸手一把抱住炎靖的腿,双臂一合,猛地将他摔了出去。 侍卫们大惊失色,刀剑闪亮,一时全朝拙尘后背招呼去。 拙尘微一侧身,僧袍激荡,一拂之下,刀剑纷纷断落,丁当声中,拙尘已掠至炎靖身旁,五指如钩死锁了炎靖的咽喉,沉声道:“退下,谁敢上来,贫僧就杀了他。” 那些侍卫眼见皇帝落在人家手里,哪里敢不听命,退至了牢外。 拙尘低头看着炎靖冷哼一声:“陛下,贫僧要杀你,易如反掌。但是贫僧不会杀你,因为我不希望林相的孩子将来恨贫僧杀了他的父亲。”他看着炎靖,充满怜悯:“你那么爱他,却连他快要死了都不知道。如今他失去踪迹,对你来说,不仅是生别,更是死离。即使他现在还活着,你炎靖却已经永远永远地失去他了--” 炎靖只觉得整个人都埋在了冰雪里,最冷最寒的冰却是从心底蔓延滋长。脸色煞白,唇齿开合只喃喃地道:“你胡说--朕杀了你--你胡说--” 拙尘冷笑:“林相本想在中秋之后,将此事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他眼底波光如水:“他说你最怕寂寞,中秋是你心底极重的日子。他想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因为来年的中秋,无论如何月圆月明,他都再不能陪着你。” 炎靖伸手捂住了脸:“今日,就是中秋--” 拙尘挑眉,方知自他入狱,已经过去了十五日。看着炎靖指间泪水渗流,却毫不能同情他:“你炎靖上下三代,全都有负于他--” 炎靖猛地放开手掌,也不顾自己咽喉被锁着,一把抓住拙尘:“层秋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会死?告诉朕!” “陛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