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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本事,几年前就这么做了。”曼珠自嘲笑笑,随即道:“谋这事的是我皇叔,还有个愿意帮我们的人,但我先前确实不知。” “我自然相信公主。”唐锦书面容姣好,轮廓清浅:“那就问第二件事。” 曼珠道:“什么?” 唐锦书道:“公主四处游走多年,别的不敢多说,藏身的本事可是谁都比不了的,如今千方百计叫人捉住混进宫来,莫不是就为了见我一面?” 女子悄然一笑:“自然是为了见你。” 唐锦书道:“见我什么?” 曼珠从袖中掏出一只发簪,缓缓道:“瞧瞧这个东西可还认识,是从你那总爱痴心妄想的小丫头身上得来的。” 唐锦书拾起来对照着烛光看了看,半晌道:“不错,是巧倩的随身之物。” 曼珠道:“唐公子,我对你敬重有加,实在不愿胁迫你,只是此行我是受人所托。巧倩这丫头被逐出宫后就一直在我府上做客,如今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她为你付出良多,你就不想出宫去看看?” 唐锦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走出牢门才觉外头风雪交加,零星的雪花渣子顺势蹦了进来,唐锦书咳嗽了一声,手脚间都是寒意,耳边嗡嗡地听不清,仿佛紧贴着肺腑。 是否这一生欠了太多的人?唐锦书心下极乱,不可惊惧,不可哀哭,只是脚下一软,几乎就要跌倒在地上。 一直在外头等着的安景伸出手臂,将他扶在怀里。 依旧记得十年前,自己进宫的第一天,雪白的槐花树下,玉一样的孩子全神贯注于练剑,连他冒然闯进来了都不曾注意。 少年稚嫩柔软的身姿,剑气呼啸间簌簌落下了一身碎花,只一眼便映入了他的脑海。 只有唐锦书自己知道,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是安景,始终都是安景。 这世上没有人不眷恋温暖,只是这份感情太过无望。他们都已经站的太远太远,回不去了,再回不去了。 他听见自己心中天地破裂的声音。 安景低下头轻声问:“锦书,曼珠同你说了什么?” 唐锦书摇头不语。 夜里唐锦书重新打开了牢门,向曼珠道:“带我去见那个人。” 曼珠问:“什么人?” 唐锦书笑:“我生平素未与人结怨,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若是想见我,尽管冲我来便是,不要伤了巧倩。” 曼珠道:“这里守卫森严,我哪能逃得出去。” 唐锦书道:“既然有办法进来,就一定有办法出去。” 曼珠仰头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唐公子,你我并无私怨,只是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看到你们被这样戏弄,真是有趣。” 谁说不是天道轮回。 第40章 唐锦书按照曼珠的说法,只身一人出了宫门,四下寂静,唯有月光清冷,叫人心生寒意。 他听见背后有动静,脚步声并不刻意隐藏,不知为何十分熟悉。 唐锦书诧异回过头去,见那人从阴影之中缓缓走出,他道:“锦书,好久不见。” 原来风声连连,雪夜幽怨,竟是故人来。 唐锦书不可置信倒退一步,安源停在原地道:“这些年……他们也叫我林渊。” “不可能。”他摇头:“安源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埋下的他。” 安源苦笑:“那时烽火连天,尸体烧焦,你连战场都没见过,又哪能分辨得出哪具尸首是安源?” 一时寂静。唐锦书垂下眼睛来在院子里一个人坐了好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坐到杯中的茶水都凉了,他才道:“反正你看我都已经来了,放巧倩走吧,她这么多年过得也不容易,别再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安源大笑:“自己都是不怕死的人了,还可惜着别人的命,唐锦书,你是可笑还是天真?” 唐锦书有点惋惜似的摇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也没变。” 安源曾幻想过无数种结果,却没有想到那人开口第一句话就叫他如此无言。安源泄愤似的反问:“我就是杀了她又如何?” 唐锦书叹息:“我能有什么办法,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是来晚了一步。” 安源最终冷冷道:“放心,她还好好活在柴房里,我不是安景,若你皆照我所说去做,我自然不会食言。” 一时寂静。唐锦书再不说话了。 他们多年未见,初遇时好似已然换了天地。他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皇子,而安源看着唐锦书清秀的侧脸,心底似乎隐隐明白,两个人早已渐行渐远。 其实安源将唐锦书从宫中弄出来,是经过自己的思虑的。 他为了胁迫安景不假,却也想要试探唐锦书见到自己的反应。他是脚踏尸体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人,容不得丝毫心软。 若唐锦书向他表露忠诚,安源愿用最合心意的方式叫他留下,不对他的话产生分毫怀疑,就像他曾无数次回想,当年登上皇位的人如果是他,他会像每一个明君一样封给他土地,赐予他权力,哪怕终生都不会染指,承诺给唐锦书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 可若是,一切早就已经不一样了呢? 安源大笑。他是世间少有的聪慧之人,懂得如何评判对自己最好的利益,如果今时今日唐锦书连忠心于他都做不到,那么安源便要执意斩草除根。 怪不得什么人,从开始错的就是你。 安源落寞攥住他的手腕:“子卿……” 唐锦书慢条斯理道:“叫唐锦书才是。” 玉儿外出回来,看见了唐锦书被关在院中,奇怪道:“咦,你不是上次我在佛庙里碰到的人吗?那时你又咳又喘,病得厉害。” 唐锦书看了她一眼,问:“你的那只猫呢?” 不提还好,一提玉儿便道:“它还是死了,只是我待它极好,它去的时候一定没有受什么痛苦。” 唐锦书微微一笑:“那就好。” 玉儿道:“我听林公子说,你是他请来的客人,叫我不准随意给你开门。” “没关系,我也不会随意出去。”唐锦书道,“你常待在我这里不好,安源看见该不高兴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玉儿觉得他说的对,刚要走,又转过头回来道:“哦对了,我把这个还给你。”玉儿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小包,裹着当初的那根上签。 她道:“清风徐来,水波自开——上次你借我的运气,现在我物归原主了。” 唐锦书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那八个字,无言苦笑。 安源虽有怨气,却始终对唐锦书留了一分情谊,叫唐锦书下午去柴房里见到了巧倩。 巧倩发丝蓬乱,在望着唐锦书的瞬间忽然怔怔流下泪来,颤声道:“公子,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