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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皇榜,那鹅黄绸缎衬着白纸黑字,列的正是此次科考入一甲之人,而唐锦书三字正跃然纸上! “公子!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深藏不露!”桃叶只看了一眼,欢呼一声忙跑出去通知唐氏。 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抹了把眼泪欣慰道:“公子,我就知道你定不会叫夫人失望的,这最后一场的殿试你若能好好表现,咱们唐家就要出第三个状元了,如此光宗耀祖的荣耀可不是人人都担待地起的。” “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唐锦书喃喃道,拿起皇榜就冲了出去。 “呦……这怎么……”春娇的脸上登时不成了颜色:“怎么,这是高兴疯了不成?” 唐锦书一路奔到杨起府上,却被侍卫拦了下来,道,“大人吩咐了,今日不见客。” “公子,这是怎么了?”管家一路跟上,生怕唐锦书要闹哪一出,赶紧伸手把他拉住。 谁知唐锦书突然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前大声道,“我当大人高风亮节,做事当不愧于天地,今日一见当真大失所望,让唐某开了眼界!” 他一语说罢,杨府大门紧闭,不见人影。 唐锦书气不过,抬脚又朝那府门踢了好几下。 说什么光宗耀祖,区区四个字在耳里竟如针扎一般讽刺。他底还是太天真,到底还是不知世故人情,安景……安景……忆及那个名字,连喉咙似乎都要被掐住了。 唐锦书突然一撩长袍,在众人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不可啊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管家叫他吓坏了,忙伸手要把他强行拽起来,谁知唐锦书偏偏来了固执,无论如何动都一动不动。 六月的天气,向来说变就变,不一会,豆大的雨珠吧嗒吧嗒砸了下来,管家抬头这才发现四周早已昏得吓人,冰碴子一般的打在人身上,衣服上洇得透湿。 管家也跟着跪了下来,带些哭腔道:“好公子,我们回去吧,夫人还在家等着你呢,她一直盼你成才,如今一定高兴坏了……好好的喜事怎么会搞得和丧事一样呢?公子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啊,你跟老刘说说……” 直到雨停,那扇大门都没有再打开。 唐锦书的眼里突然怔怔落下泪来。 ------ 花街有个好处是,只要你有银子,就是醉生梦死在这也不会有人多劝你一句。 几杯烈酒下肚,两三个姑娘簇上来要和唐锦书来玩喝酒划拳的游戏,唐锦书连输几把,刚要起身又被按了下来。有姑娘嗔道,“公子既喝了这么多了,不如换个玩法?” “说来听听。”男人眼波流转,一手托腮,已有醉意。 那姑娘于是笑道,“都说公子书法是天下一绝,我们姐妹几个从心底十分仰慕,既然今日有这个机会,公子不如以字代酒,给我们姐妹各提一字如何?” “这有何难?”唐锦书当即起身,松松挽起衣袖,几个姑娘赶紧拿了笔墨伺候过来。 唐锦书望着她们不过十七八出头的年纪,胭脂香粉,眼波流转间别有风情。忆及一句“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于是一笔饱蘸浓墨,便在纸上写了’春’’缕’二字。 那字不锋不艳,秀逸和婉,众人看后大呼巧妙,几个姑娘忙各自推搡了一把,争抢了起来,一时乱作一团。 “花满渚,酒满瓯,下一句是什么?万顷波中……”唐锦书诗都还没念完,耳边却就只听得嗡嗡的说话声。纸和笔都留在了桌上,东西留下来了,好像此刻人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争抢哄乱中唐锦书不知被谁推了一把,一个踉跄竟然就被挤了出来。 “唐锦书?你怎么在这?”另一头喝酒的姚成这才瞧见他,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姑娘先回去等着。 唐锦书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还想着姚成是谁了,盯着他反应了半天,竟然愣愣道了句,“俗……俗不可耐……” 姚成喝高了几杯,听完当即就要跳起来,“唐锦书,你莫要当老子好欺负,上午才讽了我一顿没和你计较,你他娘这还上瘾了,你来酒楼是食色性也,我怎么就成俗不可耐了!” 四面八方都是说话声,唐锦书哪听得清他说什么,见有人挡着自己的路,越过姚成就想走出去,气得姚成把酒杯往地上一摔,伸手拦住他狠狠道,“你我既然同入一甲,我今儿还就要和你比试比试,来人,笔墨伺候!” “不……”一片混乱之中唐锦书被他扯着肩膀反抗不得,只觉得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你放过我吧……” 他突然躲闪,姚成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明白这唐锦书到底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大声道,“你说什么?不要怎么样?” 唐锦书张了张口,姚成忙凑过去听,下一刻,只听得酒楼里传来姚成的咆哮:“他奶奶的唐锦书!你敢吐在老子身上啊啊啊!!” 姚成扔了唐锦书在酒楼门口就气冲冲回府换衣服,河风一吹唐锦书顿时清醒了不少,只觉醉后头痛欲裂,摇摇晃晃朝回府的路走,半道却又突然换了方向,改成了衙门。 那钦差大人午后正昏昏欲睡,只听得门外咚咚一阵击鼓声,赶紧扶正帽檐,沉喊道“堂下何人,为何鸣鼓?” 唐锦书一身酒气,被衙役带了上来,钦差捂着鼻子皱眉道,“这不是唐家公子吗?你有何冤?” “非也,大人,”唐锦书沉声道,“我不是喊冤,是来自首的。” “什么?”那钦差瞪圆了眼睛,向前倾了倾,道,“那你所犯何事?” “挟藏入试,谓之书策!” 钦差大人脚下一软,险些跌了下去。 书策又称夹带,多是考生将背不过的考点抄下来,偷偷带入考场,以此瞒天过海,是历代科考都常见的作弊手段,只是新帝登基以来对作弊之风严打严惩,轻则发配重则入狱,还真没听说有谁敢来作弊自首的。 钦差咳嗽了一声,道,“你既这样说,可有何证据啊?” 唐锦书困惑:“自首还需要什么证据?” 那钦差突然感到这事儿不好处理:科考已过,难以核实,卷子已经由朝廷收了回去,若要拿出来对峙,只怕步骤又太过繁琐,何况这还是自首呢。 可头疼的就在于这唐锦书不是一般人啊!唐家的公子岂是他说关就能关的?谁知道唐尚书会不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人就给放了出来,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他这个钦差老爷吗? 权衡利弊之下,对方摸摸下巴,道,“既然如此,你想如何啊?” “首要的自然是从考生之中除名。”唐锦书道,“若是还能流放到别处,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好好。”那钦差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唐锦书是喝多了来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