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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空气中突然就开始弥漫起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任井面无表情地打翻这碗狗粮:“别担心,我也会给你安排工作,你们两个还不一定谁更累。这里是我初步挑选的一些代言,你看一下有没有比较中意的。周先生你跟我过来一下,关于这部电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榷,相关文件放在我的办公室里。” 说完后也不等周敛容说话,任井就挂着僵硬的笑脸把手上的几张纸塞给安明晦,半拖半拽地扯着周敛容离开了这间属于周敛容的休息室。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刚一关上门任井就忍不住质问出声,“跟踪?偷拍?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粉丝有多少?万一被认出来你就完了!” 令他感到困惑又愤怒的是,即使被这样直白地揭穿了自己的行径,周敛容的神情也不见丝毫动容,仿佛他所说的仅仅是一句没有意义的废话。 “我没做过那种事,也不会做。” “我只不过是想多注视他一会儿而已。” 紧紧盯着周敛容认真的表情,任井感到自己的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预感到接下来恐怕有很大一场硬仗要打,他尽量维持着冷静的说话方式:“周先生,我们需要谈谈。” *** 不管是任井还是粉丝,都觉得安明晦和周敛容私下里的关系非常好,但实际上他们的交流并不多,安明晦也并不清楚周敛容对自己格外关注的态度是源于什么。 但是能多出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还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件事——至少在不得不撕破脸之前可以是。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几乎没有怎么放松过,总是要担心各种各样的事情,为了很多自己根本不擅长却又不得不做的事焦头烂额。 说到底,自己的任务目标到底是什么呢?除了反派的身份是明确的之外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看似详尽的任务流程也是仅供参考,万一根本就跟原主的目标毫无关系,那么…… 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明晦决定不再徒劳地想下去,拿起手机正想去微博上跟粉丝们聊聊天,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周敛容的私信。 周敛容:你在不高兴? 安于明晦:虽然不能否认,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心灵感应? 周敛容:为什么不高兴? 安于明晦:没事,只是在为我的综艺首秀紧张,这还是我第一次上正儿八经的电视节目呢 周敛容:没必要紧张,你的性格本来就很讨喜,不需要多做什么。 不得不承认,心情糟糕的时候被关心一下的确感觉很不错。 还有点疑惑于周敛容怎么会突然觉得自己心情不好,但安明晦并没太在意,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带着笑意开始跟周敛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安于明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这么体贴的人,以后谈恋爱的话也会特别顺利吧?本来你在我的想象中谈起恋爱来应该更像是直男癌一样,不是贬义,只是那种没什么情调的感觉 *** 站在窗边透过特别定制的望远镜看着对面楼栋的窗户,周敛容几乎没办法把视线从那张含笑的脸上移开,甚至每一次安明晦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他都会回想起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与自己的相贴时,那酥麻得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 安明晦是他见过的最适合微笑的人,对方笑起来时那明朗温暖的模样,是他无论如何也扮演不来的。 世界上真的应该存在这样的人吗?既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而忽略其他一切因素,又可以宽容温和得恰到好处,就像初夏时蔚蓝的天空,晴朗得看不到一丝阴霾。 周敛容:你做过最坏的事是什么? 安于明晦:嗯……这个问题还挺尴尬的,大概就是通过一些不太好的手段弄到你的住址然后跟踪你吧,我还是要再说一次对不起 周敛容:不要再对别人做这种事。 安于明晦:当然,再说跟踪这件事本身也不是我的兴趣,否则哪会被你抓到 事到如今,他并不责怪安明晦之前的作为,反而深深地理解了这种做法——这样可以一直注视着对方的感觉,的确是迷人得无法抗拒。这种纯粹而美好的事情不应该被粗暴地概括为“跟踪”那么阴暗的行径。 可是还不够,这样仅仅只是看着的距离太远了,还想再靠近一点,还想再看得更仔细一些。对于这个人,他总是有着无限的求知欲。 ——就算再近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偶像和粉丝之间就算稍微靠近一点也没什么的,这只是很正常很普通的关系而已。 ——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够,似乎总是差了点什么…… 第96章 阴与阳(16) 眼睛暂时看不见的日子里, 安明晦有一个比较大的困扰是陛下变得越来越粘人了。 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不好,太医上次说他伤了脏腑,但他本人始终没觉得身体有过什么明显的不适, 硬要说的话大概也还是比以前容易疲倦了许多。 有时候他会问陆庭深打算如何处理兄长和安家, 但对方一概拒绝回答, 并要求他在眼睛养好之前不准再费心神, 安明晦也只能罢休, 安安分分地当个被好好养着的废人。 暂时失去了视力, 也就代表着他在空闲时就不能再看书,抚琴也不太方便, 要出门散步更是不安全,因此为了让他不觉得无聊,陆庭深还特意送了一只兔子给他抱着。 从此安明晦每天的日常就是给怀里的胖兔子撸撸毛, 赶上陆庭深下了朝回来往往还要跟兔子争风吃醋, 一把就将那软乎乎的毛团子拎到了李公公手里, 看那样子就好像最初送来兔子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总的来说,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有些不方便,但却十分安稳。 正因如此,当陆庭深突然红着眼睛粗暴地推开寝宫的门,然后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他的时候, 安明晦手里还撸着兔子, 一人一兔都是满脸茫然地把脸转向门口的方向。 “陛下, 怎么了?”他眼睛上还绑着绸带, 看不到陆庭深面上的神情,只以为对方是被哪个朝臣气到了,正要开口劝慰几句,就听对方冷不丁问道: “为什么瞒着我?” 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