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冬风渐越春意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个儿做的,就觉得再不合身也得穿了。

    刚跨进风闻天看管的布料店,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这不风家那大儿子风闻天吗?”

    那人嗤笑了一声:“谁还知道这风家。”

    “哎?你别说还真的是。”

    “怎落到替人看店的地步了。”

    “风家败落,总得找个生计。”

    都过去两年了,怎还就过不去了呢……不争不抢,不也挺好,就他们两个和李叔过过日子,不也照样这么度过了。

    但温穗香想着,此前若不是因为有个好心人,出高价买了心瓷坊,风闻天和她的日子,怕是也难熬。

    “哎?听说那风家老二了没?前些日子她那上门的夫婿和儿子,在春芳阁那儿喝得大醉闹事。”

    “啧,败家子,那风闻雨怎就摊上这么对父子。”

    “还不如那女儿,在那洋人地盘儿的西餐厅给人当厨子。”

    风家的事儿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温穗香权当没听见,整了整衣裳又神态自若进了铺子。

    “闻天。”

    李老板在一旁看到温穗香进来,笑着打趣:“你们这夫妻恩爱的,我‘老李布料’又不是没饭吃,还就日日不间断地送饭菜。咱家婆娘要是有这么想着我就好了。”

    风闻天笑了笑,岁月磨去了自个儿脾气,风家变故使得他更珍惜面前的女人。

    再如何,想到风意暖他就觉得,幸好与温穗香还有培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前些日子风意暖还寄信来,还是李叔经过码头的时候,信差由码头的人转交给了李叔。看着风意暖在字里行间将自己的生活形容得有声有色,风闻天和温穗香倍感自豪,只不过瞧不见她现在模样,倒是有些遗憾。

    韩君做的最好的事儿,怕是就没将那码头给毁了。

    而那风岷山,在两年的时日内,移位了平地,除了贺袁芳的骨灰,其余风家列祖列宗,尽是在当日撒在了风岷山下,随风而去。

    南阜城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一处楼房,让人抬头就觉得望而生畏,那不同于一般的诊所,地盘大的不像话,楼房高的亦是让人颇感压抑。

    韩君到底要做什么,没人知道。

    面儿上起码瞧着,是为了造福南阜城的人。

    “闻天,改明儿你也给意暖做一身,你前段日子她刚生辰过了。”温穗香将面前的饭菜端在他面前,顺道儿也给老李夹了菜。

    风闻天应下了声,榴月十五,是风意暖十六岁的生辰。

    他记起风渐越当年十三岁入风家,是风正合命人抬上山的,那是风意暖生辰的后一天,此后,便总将那日子作为风渐越的生辰。

    可从未铺张办过宴席。

    “总觉得,该去看看渐越。”风闻天忽而说了一句,让温穗香不悦。

    “闻天,你没事儿吧?那挨千刀的,你还要去看?”

    风闻天往嘴里扒了一口饭,风渐越可以舍身为风正合挡了那洋人子弹废了腿,为何会下了狠手夺去二老性命,南阜府最后什么说法,韩君从未说过。

    只道是一命偿一命,如今一命抵两命。

    余生即是在牢内,风闻天总觉得,此生不再见,就看这一回。

    这想法,没告知温穗香,她定会碎碎念个不停。

    老李看过世事大半生,风家的事儿听着看着,只能无奈摇头,插不上嘴。

    ——

    趁傍晚下工前半个时辰,风闻天想对老李说去南阜府一趟:“老李,我去那……”

    “哎,去吧……你不说,我方才也听到了几分。”

    老李虽听说那风渐越没什么作为,但也是个从未有野心的人,就那般安安静静修画,不也日子过得踏实。

    最毒不过面儿上嘴,说出口的话,总能如利剑伤人。

    真相到底如何,怕是除了南阜府的人和已死去的风家二老,无人知晓……

    风闻天从那就酒铺捎了一瓶酒,买了一串咸粽。

    咸粽难买,因为不是端午,卖得甚少,那风渐越从前归家一两回,最爱吃贺袁芳做的粽。

    眼瞧着南阜府在前头,风闻天见着了孙复元。

    未见两年,愈发成熟了些,面色坚毅,倒是那淡笑不复存在了。

    “复元?”

    孙复元带着此次警司考试的新人刚要进门,眼瞧风闻天提着一瓶米烧,手里揣着包好的两个馒头。

    “风……叔伯。”

    风闻天没啥脸面面对孙复元,毕竟他当日,没说同意他和风意暖的婚事,也没太大反对。

    孙复元被人非议,风闻天也听到过一些,如今他只怕也是只身一人。

    “我,我来瞧瞧渐越,你能帮上忙,让我见一面吗?”

    风渐越?

    孙复元派人带着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先进去,叶以修掠过风闻天的时候,一提风渐越,便多看了风闻天一眼,若不是警司催促,他怕是会多听几句二人的谈话。

    ——

    “霍爷,理查德先生从英国来了这儿,说是要见你一面,还带着他女儿来拜访。”

    霍闻祁正在书房站在窗边抽着雪茄,风意暖和他怄气了好几日,这会儿没闲心对付别人。

    “生意上的往来不早结束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儿?什么时候来?推了……”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楼下风意暖从远处归来,身边跟着风蓝,今天他没让霍一去接,自己也没去学校。

    倒是和风蓝有说有笑,这丫头,真能磨人。

    霍闻祁将雪茄摁在窗台熄灭,随意甩在了书桌上,将前两年风意暖和他在教堂签署的婚姻协议拿了出来。

    “霍一,去拿个画框。”

    “爷,咱家哪有画框……”

    霍一愣了神,霍闻祁怎还在装扮风渐越,这画都几年没画了?

    “拿钉子和锤子来。”

    霍闻祁拄着杖出了书房,在风意暖刚进门的时候,霍闻祁内心冷哼了一声。

    听从霍闻祁的命令,霍一从一楼的橱柜拿来工具,霍闻祁只是将手杖一扔,那厚纸从大门口就能瞧见被霍闻祁钉在了正中央。

    “咚咚咚”的敲击墙面的声音只是让人听得气恼。

    霍闻祁这算是在做什么?

    风意暖敛了笑容置气,风蓝和霍一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锤子霍一接过,霍闻祁从二楼台阶高处指着风意暖,“风意暖,你上来好好瞧瞧你的大名!当日所说,是否皆不算数!”

    风意暖只当他是发了疯,上了台阶故意掠过了霍闻祁的身边不予理睬,谁料被他猛然扼住了手腕。

    “跑什么?”

    风意暖的书籍散落在地上,转身恼羞成怒:“霍闻祁,你做什么!”

    换成以前,风蓝一定会让霍闻祁放开风意暖,可如今过了两年,风蓝总觉得霍闻祁算是和风意暖是一对冤家,吵吵闹闹就这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