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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这个心思宣扬俞世贤那点破事,就是有,现在也没这个精力跟这女人缠,于是赌誓说绝不说出去半字,陆姗姗才喟叹一声,算是安心了。 “还是我命薄,以为遇上了知心人,却没想到会落到这么个下场……” 俞航想,俞世贤的花名几乎都可载入史册,你现在才知道? 不过深陷爱情的人,总是看不清方向。 “如果没事……”俞航就要起身,陆姗姗却没要走的意思。 “不好意思。最近难过,所以啰嗦了几句。你有事先走好了。”她失神地握着咖啡杯,怔怔望向窗外。一个女人,还是个失恋的女人,这大晚上的,如果下她不管,万一真想不开,他似乎也难逃罪责。 只好咬咬牙,又坐下来。让她慢慢喝,慢慢说,说出来就好了。 “不耽误你休息吗?” 俞航看看手表:“也不差这点时间。” 陆姗姗垂着双泪眼,一脸感激。如果抛开她的势利和骄傲,这是个漂亮女人。只不过她的眼神过于妖艳,让俞航即使在听她叙述自己悲惨的家庭生活(有一个赌徒爸爸和一个清洁工mama)时,都同情不起来。抑或是她描述不够生动还是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 陆姗姗说,她在大学里谈过两个男朋友,但都因为嫌弃她的家庭,离她而去了。而俞世贤,从来没对自己的家庭说过半个不字,对她又体贴,以为碰上真爱了,哪想到还是被甩了…… 每个跟俞世贤谈恋爱的女孩怕从来没指望过他会认真到底,这个看起来极其精明的女人却这么天真,俞航有点猜不透。不过,他也不想猜透。望望外头,夜色沉沉,想文熙是不是还在生气……又觉得咖啡喝着有点涩口,而且,眼皮渐渐撑不住。于是,半出神半迷糊地听她絮叨。至少,今晚做一个安静的观众,以后批假条会容易一点。 絮絮叨叨说完一大通话之后,她又累又渴。俞航直到看她放下咖啡杯后,凝望了自己好一会,才想起来应上一句:“真可怜!” 其实,说到可怜,自己才是。你好歹还谈过朋友,我一个朋友都没谈过!好不容易谈一个,还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把他孤零零留在原地。 这句回答当然不中她的意,于是很和善地问:“更年期的女人一样,说了一大堆,听烦了吧?” 俞航轻轻一笑:“没有。” “不过心情好多了。作为回报,你也可以说说你的。”她带着知心jiejie的温和笑容,双肘一拄,一副愿意陪他聊通宵的表情。俞航困得不行,忙摇头说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她已经开心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不好意思谈以前的女友?” 俞航说没有的事,陆姗姗见他坚持要走,不想急于求成。出门时,俞航看她蹬着高跟鞋,一脚一脚稳稳踏进驾驶室,等她探出头,才机械地挥了一下手告别。 看着她的红色小车远去,俞航心想:都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每次弄得是我做错了一样?陆姗姗这样,文熙也这样。 次日,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文熙平静注视着他:“那你今天干嘛来了?” 在杂志社一楼的小凉亭里,两人对坐在刻有象棋格子的石桌前。虽然是阴天,头顶棚子上枝蔓茂密,但近九月份的午时,还是感到一阵阵燠热。 第二天中午,俞航特意放弃午休时间,赶来跟这个朋友和好。来到杂志社时,刚好他还没下班。 俞航说有事说。 文熙只顾收拾办公桌,没睬他。 办公室里只有文熙一个,但俞航还是不放心,怕万一有人进来,吵吵嚷嚷不好看,就问能不能出去坐坐。 出去的话,本想在外面吃点东西喝点茶,慢慢聊。但考虑目前两人只要出去就闹别扭,而且文熙也意识到这点,坚决不肯出去。宁可坐在这石凳上蒸桑拿,聆听他的忏悔之言。 可听着听着,文熙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这家伙不是真心来忏悔的。 俞航颇为委屈地陈述自己观点:“只不过看见别人弹琴我也想弹琴,听别人唱歌也想唱歌而已,你为什么生气?” “你非唱那种歌干嘛?不知道那是什么场合,想说你不是故意的怕你自己都不信。” “我只是刚好会那首歌的歌谱,顺嘴就唱了。你的意思,如果昨晚唱一首恨你的歌,是不是就认为我不喜欢你?” 这话听着别别扭扭的,但理似乎是这个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家伙总偷换概念。关键你唱容易让人误会的歌,才导致那难堪的场面出现,并非真源于歌词啊。 这边还没捋顺他的话,那边犹在自我开脱:“再说,唱朋友的歌我没记谱。就算记得,昨晚要是唱,你大概会把我当神经病,肯定会笑我好一阵。” 顺着他的思路想,文熙或许同样会觉得难堪。但是话说回来,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在那种尽是男女情侣的地方,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去那里,唱那种暧昧的歌,不是耍自己开心还是什么?! 俞航正拿纸擦额头上的汗,听文熙这么一说,急了:“我还不是怕你见的世面多,老去一样的地方烦了,才绞尽脑汁换花样的,你还不讨好。到底要怎样?” 本来这话应该他问他的,现在反过来了。反过来之后,文熙竟无言以对。 想起小时候,同学们不愿意跟他玩,都说他是没mama的孩子。有个新转来的同学跟他还算合得来。本以为找到了朋友,那位朋友却在厕所里被人告知,说不要跟宋文熙玩,他妈跟野男人跑了,这种女人生出来的儿子好不到哪里去,会耍心机,会跟老师打小报告,会背叛你。 从此之后,虽然那同学还是照旧找他玩,但文熙主动回避了。他不想让朋友心中留着怀疑跟自己玩耍,同时觉得如果早晚都会跟其他人一样,他还不如早一点逃离,免得受伤害。 那时候,连说话都是奢侈,更别提真正的友情了。像俞航那样,花心思让自己不厌烦,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其实,昨晚回来之后,他躺在床上也在想,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个朋友,自己却这么容易发火,不应该知足而不是挑刺吗? 俞航使劲用手扇风,瞧他一瞧:“好热!能不能给句话?你再不说,我恐怕先要热死了!” “不都说明白了吗。” 俞航眼神一亮:“那,你不生气了?” 文熙本想再矜持一会,但想到这家伙被撩到极限之后,也不是好应付的主儿,只好腆着脸点点头,算原谅他了。 俞航欠就欠在,即将万事大吉的时候,总要出点纰漏。 “唉,哄你比哄女朋友都难!” 文熙脸一阴:“那你去哄女朋友,别来我这里。” “不还没有嘛。”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