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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知道阮舟摇没有说真话,而且他的梦很有可能是真的。 阮舟摇心中也是惊涛骇浪!江映离有前世的记忆??是一直有,还是现在才忽然想起来的? 恒阳剑对于时间有特殊的控制力,神器之所以称为“神”,总有它的妙处。若江映离能回想起前世的话…… 阮舟摇收紧了手臂,竟有现在就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他恨,他怨!前世一颗真言丹,证明了江映离就是在骗他!而后来他拖他同死,同样是利用了他对他的爱。 不过装作重伤罢了,他明知道有诈,为什么还要踏入九九归一阵? 这人如此无情,便连人的感情都要利用!他偏不顺他的意——今生今世,仍不会顺他的意! 江映离察觉到阮舟摇身体细微的颤抖。 他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身体都僵硬了。 江映离正要让他放开自己,但阮舟摇却先他一步松开了他,恢复了惯有的平静,道:“我先去领任务。” 江映离愣了愣,道:“好。” 阮舟摇便离开了。 再回来,便是带着江映离一同到了大片大片的灵田旁。 阮舟摇领的是打理灵田的任务,这样的任务并不算太难,浇水、梳理梳理灵气,然后就能够休息了。 蓬莱外门弟子与杂役都在做这样的任务,他们的修为不高,干得很慢。 阮舟摇却没一会儿就干好了,然后,就与江映离一同坐在自己领到的灵田旁边,看着别人干活。 江映离道:“这任务对你没有多大的用处。” 阮舟摇道:“在蓬莱修行,都要过这一遭的。” 江映离道:“你可以在挑水的时候绑些重石,这对你有好处。” 阮舟摇莫名一笑,道:“你这是在教我怎么修炼吗?” 江映离怔了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指点”的念头。看着那些人气喘吁吁地干活时,他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的“训练”还没把自己逼到极限。 临近中午,修为高的人已经给自己的灵田浇了两遍水,修为低的人则一遍都才刚刚浇完。 用完午膳后,不远处传来一阵sao动。 阮舟摇瞧见其中的某个布衣修士时,第一反应便是将江映离挡在了身后。 “……你就是阮错师弟吧?我是剑堂大弟子,楚岩风……”穿着蓬莱山特有的内门弟子青衣服饰,楚岩风找他后就对他自我介绍了一番,道,“蓬莱规矩,新入门的弟子都要干满一年杂务,不过你本是太衍弟子,已有基础,所以这规矩,也就是走个过场……” 范飞平与另几个修士,远远地站在一边,时不时地往这边看。 楚岩风又为阮舟摇介绍了一遍蓬莱的几大分支与各个长辈,最后才道:“……听闻师弟本是剑宗弟子,不知在蓬莱修行,是否要入我们剑堂?” 蓬莱山自分出重华教后便未设“宗”,剑堂就是最大的分支。 范飞平就是剑堂长老,如若他要进剑堂,一定会到范飞平的眼皮子底下。 “其实,我在太衍,于丹宗的成绩更好。”阮舟摇道,“所以,我更想入蓬莱的丹堂见识见识……” 楚岩风不由地笑了,他笑起来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那看来两个月后你得到我这里了,我既是剑堂的大弟子,也是丹堂的大弟子……”楚岩风给了他一块玉牌,道,“若是平时有事,可以来我山头寻我,蓬莱修行不比太衍,多是各自修行。师弟若是感觉寂寞了,也可以来找我谈天闲聊……” 阮舟摇收下玉牌,应了,楚岩风便又入范飞平的修士堆,几人说了几句,然后范飞平往他这边一扫,扫过易容改面的江映离时还顿了顿,走了…… 范飞平想收了他。 阮舟摇瞬间便猜到了他的意图。 除却范飞平外,其他几个修士都与楚岩风同辈——至少与范飞平同辈的那几个前辈,一个都没出现。 能把江映离的弟子收为徒儿,不是能更好地接近他吗? 阮舟摇暗自嘲讽。 江映离却忽然道:“刚才那几个修士,我好像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还真的是美人计=L=哈哈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浪费时间专用app、橙果、xrting、火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9628236 10瓶;月芽子 2瓶;玖喵、甜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当我的人 第八十二章 阮舟摇面不改色地道:“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会认识?” 江映离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接下来的一个月, 日子都过得平淡而又充实。 蓬莱山果然无拘无束——至少对于他们来说, 是这样的。 他们以前真的是道侣,江映离在这个月中, 渐渐有些信了。 阮舟摇表面看起来阴晴不定, 但是对他却是温柔体贴。 因不惯吃灵兽的缘故, 他每日还去山间的花丛中收集朝露,只为了给他饮用…… 在这种并非必要的地方细致妥帖, 这意味着他当真重他。 江映离仍是不习惯他偶尔的亲吻摸抱,但戒备倒渐渐消下去了许多…… “……师兄,求您再宽限几日吧……求, 求您!”今日的灵田,有些热闹。 阮舟摇又在给灵田浇水,而江映离则在一旁观望。 这一个月以来多是如此,江映离不觉得枯燥, 阮舟摇也已经习以为常。 一个杂役弟子正缠着下来验收的师兄宽限考核的日期。 那师兄道:“真的不行——任务哪有宽限的道理?这, 这蓬莱从未有过先例。” 那杂役弟子额头上都是汗水, 道:“我知道师兄为难,但是,若我再考核不过, 就再也没有当外门弟子的机会了……” 大部分干活的弟子都在看戏——也不能说是看戏, 而是在观望。 有一个装束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的修士坐在浇水的木桶上,道:“蓬莱的考核容易得紧,师兄, 你若是足够努力,怎么会过不了呢?” 有人出头,便引起了几个修士的附和之声。 那杂役弟子道:“我……我还要修炼……”他目光有些黯淡地道,“我修为低,比别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