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馥羽叶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时雷厉风行,奇法迭出救了逢旱的平楚县。以为是长相唬人的大汉,结果!”他激动地拍手。

    “坐着不动也赏心悦目,偏偏看书时的神情认真极了,好像美丽得不是故意一样。其实我早就写好了,就盼她再来一回,结果没等到,可惜得紧。”

    “真遗憾不能跟她发生些什么,要是她家有妹子,等我高中了就娶,没有就找个跟她差不多的。”

    “你滚去下下下下辈子吧!”袁明焕冲过来揪住那个大放厥词的人的衣领,二话不说就举起拳头狠狠揍,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眼窝。

    叶栾的事迹永远是举子们最热火朝天的主题,也许是当朝太缺乏这样的人,以至于稍有不同就被奉为了不得的人物。

    方筠是这么想的。

    她并不觉得叶栾有什么好,才能高的人多的很不是吗?只是他们没有叶栾那样被推崇起来的好运气罢了。

    方筠对那里的混乱冷笑,扭头看见一身光芒中晃动的红色官袍。红的刺眼,那是高官位的象征。

    叶栾淡淡走过方筠旁边,将手搭在袁明焕肩头,用力一扳让他回头。

    “怎么回事?”袁明焕的脸还红着,见了她,眼眶也开始红了。

    被打的人脸上青红相接,还哀嚎不断。她见此,知道了事件严重性,对袁明焕冷声道:“随我过来。”

    叶栾关上门,也不急着问到底是什么事,而是将烧好的水倒进茶壶。雾气腾腾,书籍牒状占了大半的房间里,稍微变得有些暖和了。

    “你不问是什么事吗?”气消了,还恼着,袁明焕按捺不住地问。

    “我都听见了,很感激你为我出气,”她把茶壶抱在怀中轻摇,“不过他家是洛阳的显贵,此番打下去不易处理。交给我就好了。”

    “啊?”他惊讶地从站起来,手无足措,“要是我知道他家不好惹,我就……我就该晚上捉了他进大麻袋里再打。”

    叶栾不禁莞尔,道:“快些回沈府罢,怀绪等着你授课。过几天还有策问,恐生事端,你好生准备。”

    “知道,”他看了看叶栾静雅的脸,不敢太明目张胆,随即滑向她握着壶柄的手,“那,你会来吗?”

    “不会,到时都是政事堂的宰相们提问。”手臂微微一抬,茶水成股从短短的壶嘴淙淙流下。

    他一下子从躺椅上站起来,那椅子嘎吱嘎吱地晃,握了握他自个的手道:“今年的状元,我一定当!”

    叶栾的手顿下来,她抬眼看袁明焕。对方眼里神采奕奕,好像藏着束谁也扑不灭的火焰。

    “非得当状元么?”她敛眸,注视白釉瓷杯里碧悠悠的水。

    袁明焕不察,只是道:“寒窗苦读数载,谁不想一举夺魁?先不说我自己的小小心愿,就是为了侍郎你,这个状元我也得拼命取得。”

    “也许你觉得不至于,但对‘贡生’出身的我来说,‘状元’二字不仅是名号,荣誉才是它最重要的意义。我得了这荣誉,便没人敢再嘲笑我的出身……我也可以……”

    说都没说完,他竟先脸红起来。不等叶栾说,他自己又极快速地道:“教训我的话,侍郎就不要说了,我现在去找怀绪了!”

    她愣了片刻,微蹙起眉望着他跑开的方向。随后把自己锁在礼部,公房与厢房两地跑,又是半月过去。

    茶水凉透,内侍的尖细嗓门让叶栾打开了房门。他正在那边廊下同某个文官搭话,那文官东张西望,看见她时眼睛一亮,手直接指向她。

    “哎呦,叶侍郎,”内侍掐着兰花指过来,“时间打紧,大人们请您去政事堂评卷子呢。”

    “我这就过去。”叶栾说罢关上门,也不晓得是去弄什么。

    内侍冲紧闭的房门翻了个白眼,鬼爪般的手在阳光下比了比,嘟囔道:“都护这一走,长安城里的癞□□都知道你失了气仗,还这么目中无人呢,给谁看?”

    叶栾把凳子移到书柜下,抽出顶层最厚的那本,再拿出里衣窄袖里捂了好久的纸条。她没贴上去,而是时常贴身放着。

    正要夹进书页里,突然又放回书,跳下来,把纸条重新夹在桌案上的书里。

    如果不放在手边随时可以触碰到的地方,她怕会真的忘记。

    咽了几口茶水,她推门出去,内侍还在廊下的长坐凳上,宝贝似的摩擦自己的手。

    “公公还在这作甚,政事堂这时候挺忙的罢?”

    这内侍原本的意思是自己亲自带叶栾过去,要她一声“劳烦”“多谢”,自己走前头,她灰不溜秋跟后面,好显出自己的风光来。结果这会,根本不着他的意。

    气闷在心头,内侍再次不着痕迹地翻白眼,两三步走在了前面,道:“得,跟我走。”

    中书省这边,曹岭一篇篇百无聊赖地翻着卷子,同旁边的中书令道:“今年和往年差不多嘛,平淡无奇,无甚出彩,但策问时出了个袁明焕和方筠,他们倒是聪慧得紧,也不晓得是祸是福呦。”

    “策问答得再好,策文写得再好也无用。把袁明焕藏起来得了,省得被叶栾发现,执意不肯委屈了人才,跟我们抬杠,”中书令对曹岭耳语道后半句,“娘娘让我这么做,你不便阻挠的话,光看着就行。”

    “这一篇,”谢禹舟抬头欲与他们商量,这才发现对面二人根本没看卷子,正悄悄谈论些什么,“吴中书?曹参知?”

    忘记了。还有个身为翰林大学士的谢禹舟,不过他比叶栾好对付就是了。

    中书令将试卷接过,匆匆扫了一眼觉得并无新奇,脑子里一回想试卷内容却把自己吓了一跳。他不禁再看了一遍,曹岭也伸起脖子来瞧。

    两人脸色都不好了。如果叶栾没有担任这次考试的主考官,他们可能要怀疑此文乃叶栾所作。

    曹岭抓住糊纸的部分将要撕开时,另一双素白的手在自己眼底晃了下,那试卷就消失不见了。

    叶栾拿回,看了眼字迹就知道是谁了。

    “参知政事方才是要撕什么?评卷结果未正式揭晓前,不可去掉糊纸。”

    “这个举子的行文风范与你相似,我怀疑是抄袭,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何查?”曹岭满不在意地嘿嘿笑了两声。

    谢禹舟知道曹岭要干什么,要撕的时候,他没有阻拦,正是因为知晓这张策文无法给它的执笔者一个前途。

    他们觉得这篇策文的文风和翰林院墙壁上的那篇肖似,没错。但实际上,并不像叶栾。他看过她几乎所有展示出来的文章,那解试里供人瞻仰的某篇,不过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