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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进嘴里,像是要堵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于是她说,“明明很饿,但食不下咽。” 翌日早,叶栾回了书舍。 书馆里进入一名正值豆蔻年纪的女子,彼时叶栾站在巨大的三角梯子上,整理高处的古籍。 她看见叶栾腰间悬挂的香囊,又惊又喜,但看见她站在那么高的梯子上吓得心跳飞快。 女子走过去支住梯角,叶栾感觉到便向下看,礼貌性地点头道:“多谢,无碍的。” 她雀跃道:“我叫陆有莘,里‘鱼在在藻,有莘其尾。’”的那个‘有莘’。” 叶栾专注于手上书目,恍然不察地只是淡淡答道:“嗯,挺好的名字。” 大概是叶栾的反应太过平淡,陆有莘一下没了底气,支支吾吾道:“我想找那个,那个……韩国公子的……,有吗?” 叶栾搁置好手里最后一本,好脾气地道:“我们这里没有,”她笑得明朗,好像看出这个女孩的心思,“你大概要找的是,韩国公子韩非的?” 她陡然脸红,拼命点头。“就在这,我帮你拿吧。”叶栾在这排扫了一眼,找到后利落取下,在高处一摆手,陆有莘轻呼一声,同时准确无误地接住。 见叶栾转头继续整理书籍没再看她,陆有莘咬了咬唇,定眼看着她腰上的香囊,并用手指道:“你喜欢这个吗?” 不成想这女孩还没走,叶栾有些惊讶,同时低手拿起香囊,道:“这个吗”忽而想起什么,“是你绣的?” 女孩又是咬唇又是拼命点头的,叶栾以为她气恼于原本给沈绥的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叶栾也有那么一些猝不及防,她楞在高处,看着女孩一言难尽的神态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虽然她们都是去看沈郎君的,我偏不。不成想是你挂着我的香囊,却不认得我。” 叶栾无他法,只得解下香囊,支手给她。陆有莘仰头望见,急得要哭,道:“你戴都戴了,叫他误会,可怎么是好呀。你可不可以,替我说明了,帮这个香囊转交给他?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重新绣一个吧。” “诶,这香囊原本是要给某个人的吗?真真不好意思,某……”叶栾见她哭,有些心慌地爬下梯子,看不见下面,叶栾只得一脚试一节,到最后时距离太长,突然踏空。她急急落下来,身子倒向一边。 陆有莘及时扶住她并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没什么,就是脚崴了,似乎还有些疼。”叶栾蹙起眉头,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在脚踝上燃烧。 “我看看。”叶栾的最后一句话落在刚进来的沈绥耳里,他过来扶住她,像没注意到陆有莘一样。 沈绥把叶栾半抱着到桌上坐好,自己脱了她的靴子,手触着她的雪白云袜时,抬起头道:“姑娘,你要的书借到了罢?” 陆有莘神情百变,一会悄悄弯起嘴角,一会紧皱眉头。 再看向叶栾,两人的一举一动出奇地和谐,她猛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自己的不良想法,道:“叶书官,沈郎君,”她把那本手脚慌乱地放到手边的架子里,“小女想起自己的还没有读完,先告辞了。” “郎君掰脚的手法,也是在沙州的时候会的么?利落干净,竟不带半点怜惜。”一语双关,既是指他下手太重给掰得太疼,也是指对陆小娘子不客气的驱逐令。 沈绥慢条斯理地替她穿好袜子,一只手肘搭在半蹲着翘起的膝盖上,姿态闲懒:“相识这么久以来,倒没见得你嫌弃我什么,今遭却要为一个姑娘?” “岂敢,岂敢。”她弯腰穿鞋,鼻尖蹭过沈绥垂下来的发丝,还是那么软,那么亮,一阵阵轻飘飘的木槿叶香气。陆有莘已经离开,她突然想起陆有莘还没告诉自己,这个香囊原本要给的人是谁。不是沈绥,也不是她,难道是李韫之? “明日,陛下要到建兴寺里参拜,届时需要能掌笔墨之人,你可是有空?” 叶栾脚尖撑地,绕了一圈确认无碍后,随即从梯子一边蹬上去,用力挪开书架顶格里挨得紧密的书,“书官不必县丞,自是得空许多,一会儿我在门外贴个告示告知他们就行了。” 书太厚太重,书馆里的架子又少,密密麻麻排列的书几乎不容许再多一本的插入,叶栾咬牙使劲,总算是掐了进去。 沈绥专注地仰头看着她,那目光如水轻轻漾开。他曾想过多次让叶栾减轻负担,比如书官这份差事,他知道她会喜欢而且又胜在清闲,便命人把原来的书官调离,让这个位置空了下来。 长安城里愿意当书官的人很多,包括一些书香门第出生的年轻子弟,叶栾当然敌不过他们,但对沈绥而言,绰绰有余。 原以为她就能轻松些,不成想看起来足够清闲的职位,叶栾也能整顿出许多活来。沈绥由此是明白了,忙碌几乎成为她的习惯。 “沈丞相可好些了?”叶栾从下面一级级小心翼翼走下来,沈绥在后面下意识抬起手虚扶着她。 “那香有效,喉嗓清爽了许多。明日我去得早,你在后面慢慢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叶栾:你吃那女孩的醋了? 沈绥: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叶栾:挺像的。 第19章 忆往昔 据说这次使李徽亲自前往建兴寺参拜的主要原因是近些年国土风雨不顺,除岷州之外,西部多县都备受其害。 这天,浩浩荡荡的皇家车队里旗帜飘扬,从山麓绵延到山脚。 叶栾背了一小书囊跟着众多官兵后头,这时有人急匆匆从山麓跑下来,拨开那些占了道的官兵冲到叶栾面前。 山坡路滑,李韫之险些撞到叶栾身上,好在她及时伸手挡住,让李韫之站稳了。他大口喘气,片刻后正色道:“总算找着你了,皇上的随身文官今早马车上晕吐了,翰林院离着又远。刚好皇上听别人说你今天关了书馆,想必是来这了,就命我特来找你,快随我上去。” 李韫之提起袍裾,一步跨两阶。忽而意识到什么,叶栾取下腰间香囊递给他道:“这本该是给你的东西罢?”李韫之愣了一下,接过香囊,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