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秘技。

    他不敢想象今后被楚晴知道是什么后果,而且……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一年时间,说长不长,将来回忆往昔也不过是学生时代的弹指一瞬,只是现在每一秒过的深刻而已。

    易羿站在跟前,身上的冰冷凉意淡去,靠近的话甚至能感觉到十八九岁男生取之不竭散发着热量的小宇宙。他眉目低垂,嘴唇抿成了一道微微上翘的弧线,鼻梁从哪个角度看都俊俏挺直,即便已经跟他相熟很久,目光依然会被他的长相吸引。

    姚屿从前对脸这种东西不太放在心上,他记人从来不看脸,要么记成绩,要么记关系,像刚开始他给易羿的定位就是“CILL青年组冠军”,徐天瑞是“前桌”,苏善阳是“舍友”,定位们各司其职,谁也乱不了谁。

    而当“喜欢的人”出现在他用黑白笔迹分门别类标好的世界里,他的定义世界开始扭曲变形,“喜欢的人”会膨胀,会爆炸,会影响本体,会让他一次又一次跟自己的内心打架,会让他想停留在映在易羿眸光里的这刻,会让他产生拉平那条细薄唇线的冲动,会让他情不自禁去想更远的以后。

    也会让他沉浸在一个念头里。

    粉笔灰还留了一点,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覆上,融化在两手交握产生的guntang热度中。

    姚屿想做一次最后确认,确认他是否真的喜欢男生,他其实更想上去抱一下易羿,忍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只伸了手。

    但他很快后悔了,他发现他根本不想收回来。

    这个年纪就是这样,记忆明明离开的很慢,两个月前的事像刚经历不久,一起“睡”过的心情、感觉还留在身体里,仍然可以被哪怕一个小小的触碰缚住。

    易羿怔了一下,面上有些不解,但任由姚屿牵着,手上的皮肤变得很敏感。

    他们两个是被楼上一声剧烈的摩擦声惊醒的。

    姚屿倏地松开自己的手,指了指屋顶:“上面是哪个班?”

    “体育班。”

    “怪不得。”姚屿听着那桌子刮擦地面的交响乐,觉得自己遭受了严重的听觉污染。

    一中的体育班里也聚集着一批体育尖子,动不动就在什么运动会上拿了什么牛逼奖,普通学生想低看也低不起来,唯一的问题就是精力过于旺盛,平时日子里有训练还好,一旦遇到什么全校老师都跑去监考的大考,拉警戒线拦人禁噪音,一屋子躁动灵魂准能在解禁后躁到天上。

    期中考试体育班也要参加,虽然不知道他们考得怎么样,听声音估计不大快乐。

    两只手分开后落回各自身侧,姚屿说完话,教室里和楼上同时归于寂静。

    姚屿不知道易羿会怎么想他刚才的行为,他想解释,又有点不想解释,纷杂烦扰的思绪乱过之后浑身都很懒,像陷入了一团毫无力道的棉花,轻飘飘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但他还是说了:“你让我想想。”

    易羿很快离开了教室,准备想一想的姚同学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也没有想出来个理所当然。

    下午的课继续评讲试卷,轮到物理课时走进来一个头发掉光了一半的中年男性,被物理虐惨了的七班同学看见他一愣,都不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所幸大半个学期过去,个别人不但记住了自己班的任课老师,也顺便记住了几个其他班级的出名人物,比如这个头半秃,就被物理课代表认出是物理组的教研主任。

    有孙冬灵早上的提醒,班里沸腾了一波,纷纷猜测他是来说竞赛人选的事的。

    头半秃听见台下的议论,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哟,你们关注的东西挺多的嘛,不过可惜了,这节课我是来代课的。”

    “唐老师批完你们的期中卷就病了,麻烦我替他来讲试卷,咱们临时搭两天的伙,我姓张,叫我张老师就成。”

    七班人第一次听说除了体育老师外别的老师也会生病的,还是主课老师,加上张半秃的描述就像是他们把老师气病了似的,一时之间谁也没敢吭声。

    姚屿的视线在桌上的物理卷和张半秃脸上走了一圈,从桌肚里拿出手机开始刷。

    以他看到的寥寥几个分数推算,七班这次物理考得并不差,均分不太可能比年级均分低,尤其倒数第二大题的二三小问考前答疑正好答到过类似的,如果真的考的没脸见人,物理老师多半不放心让人代讲试卷,可能会让尊贵的教研主任往下讲讲新课什么的。

    张半秃忽悠住了一屋子的人,自个儿乐呵了半天,清了清嗓子说:“真有对物理竞赛有兴趣的同学,可以下课找我单独聊,众所周知物理竞赛班就是我在带,我说出去的话都是第一手消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再来,就是明天。”

    这下七班人被他逗笑了。

    姚屿想在内心的小本本里给物理竞赛划一道杠。

    徐天瑞趁机背手在姚屿桌上放了张纸条,上面写:“易哥呢?”

    回国际班了。姚屿回。

    -他就这么走了?你知道我在九班听说了什么

    姚屿拽住徐天瑞的领子,把他往后一拉:“传纸条累不累。”

    “我这不是上午的阴影还没散吗,”徐天瑞贴着姚屿的桌子下移了点高度,“话说你俩去拿个东西怎么不回来了,让我在九班空等半天。”

    “他有事。”

    “有事?我在九班可不是这么听说的。”

    姚屿问:“什么意思?”

    徐天瑞神神秘秘地挤了挤眉毛:“九班的兄弟跟我说,本来这次联欢会都没请到他的,最近不是竞赛选拔么?易哥两门科目有世界赛的经验,老师想让他给这届高三做个经验分享,正好跟九班班会时间撞上了,所以他不参加,连座位都没给他排。”

    “就今早,听说他突然拒绝了竞赛培训,主动揽下了往九班搬东西的活,我去的时候化竞的老师正在九班堵他呢,结果把我扣下了,好奇心害死小徐了。”

    姚屿:“……”

    “你跟易哥熟,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么?给化竞班做讲座,这种神一般拉风的差事他拒了,是不是化竞有什么问题?那我是不是选别的竞赛好一点?姚哥你帮我问问。”

    姚屿左半边耳朵听着张半秃的侃侃而谈,右半边听着徐天瑞的碎碎念,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看上去心不在焉。

    徐天瑞注意到了他的“不在”,手肘顶了顶他桌子:“姚哥,你在听吗?帮我问问?”

    “问什么?”

    “问化竞什么情况呀,先说好,我们不谈能不能进的问题,人总要有梦想。”

    “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姚屿拿着笔在手上转了一圈,听到张半秃下令让把期中卷翻到第三页,从全年级错误率最高的题目讲起。

    “什么情况?”徐天瑞问,“你是不是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