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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正喊:“主人家?” “哎,来了!”他干活特别卖力。 景一回来时空调已经安装好,裴州在试机,卧室里冷气足,很凉快。她将水递给安装师傅,把人送出院子,再上楼,裴州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顾桂云这间院子就主卧里一个空调,向阳的客厅被阳光照得很热。 她说:“您要不去卧室里坐一下?” 裴州起身:“你先看看,我试了下都挺好。” 景一调试几下放下心,转身时裴州就靠门站着。男人双腿修长,脸一半在阳光里,一半落入阴影剪出深邃,他双眼落在她身上,眸光有力,又带着深有意味的笑。 景一心扑通跳,没由来的,她觉得裴州看她的眼神有细微变化。 她走到门口,裴州竟没有让路的意思。她很不自然地将眼神看向别处埋头走,裴州忽然伸出手臂挡住了路。 “裴总?” “你掉了只耳环。” 景一不明白。 他摊开掌心,她看见那只迷梦精灵。 景一吓得几乎想尖叫,裴州似笑非笑看她,男人黑色的眸子沉得厉害,唇边渐渐浮起笑。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脏跳得太快,那只遗失的耳环是裴州捡到的吗? 头顶响起裴州含笑磁性的嗓音:“我捡到的。” 话落的刹那,景一脸颊刷地红透,脑子里全是嗡嗡声。 她唇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否认:“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她被他guntang的气息烙得想挖个洞钻下去。 景一惊慌又怕,她没想到那次随便睡的就是现在的顶头上司啊! “我没,不不是我……” “刚才在你妆台抽屉里找剪刀,掉出来了,我捡起来的。” 啊? 景一懵了,抬起头傻傻望着裴州。他唇边笑意不减,递给她。 是这个意思?不是海市那晚? 她忽然想起来裴州从前眼睛受过伤,而那晚的人也是看不见的。 她心还是跳得太快,颤抖的睫毛下,视线一直打量着眼前的人。裴州无疑是帅到360度都完美的,甚至她这个角度仰视过去,他鼻梁挺拔,唇峰性感,他眼里勾着笑看她,会让她忍不住跌进去,可那晚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帅吧。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跟她开玩笑,可他摊开掌心递过来的姿态很随意,如果真是那晚被她睡完就跑的人,他不会这样含笑淡定吧?他该是亲手撕了她才对。 景一第一次感觉内心这样煎熬,接还是不接? “……裴总。” “嗯?” “您,您觉得这只耳环,眼熟吗?” “挺眼熟的。” 景一心跳漏半拍。 裴州勾起唇:“我姐过生日那回送给她过,你当时不是介绍起来这款耳环很受欢迎,女孩子都喜欢么。” 原来是这样。 那晚的人原本就是个瞎子,而陈柏说起裴州只是短暂性的受过眼伤。 呼。 她伸手去接,彻底松口气:“谢谢您。” 裴州抬起支在门上的手臂,她飞快走进书房。 她浑身的紧绷都落在裴州眼里,他唇边笑意越来越浓。 没心计真好,这样他就可以把她牢牢圈在心窝里,看她还怎么跑。 作者有话要说: 裴州: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勉强有很多套路。 景一: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会……溜?! 定个具体更新的时间,你们想几点呢? 第25章 景一像做贼一样收好那只耳环回到客厅,裴州正坐在客厅里等她。 “裴总,谢谢您帮我这个忙,我这边私事都处理好了,那我们现在去城南吗?” “嗯,你还有事就先等你忙完。” 景一很感动,上司脾气太好了啊。 她说没事了,裴州起身跟她下楼。 卫生间里突兀响起的水花声打断了他们的脚步,景一跟裴州对视一眼,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没进过卫生间。 “您先下楼,我马上来。” 景一去卫生间才看见水龙头哗哗流水,她拧上没反应,是水龙头坏了。她在签合同时顾桂云就说过水管电灯这些有部分老化,隔三差五坏了都是正常,今天正是隔三差五中的第一次。 裴州听到水声没停,已经上楼来到卫生间门口。 景一今天穿最简单的白T恤,衣服被打湿,紧贴着细腰,裴州瞧见快步进到卫生间。 “怎么不叫我。”他拧了几下也没关上水,“去把水阀关上,再告诉顾姐水龙头坏了,让她给你找个扳手上来,我会。” 景一不知道水阀在哪,下楼去找顾桂云。 裴州忽然叫住她,她回头,他似乎权衡什么:“别告诉顾姐我在这。” 景一没问原因,点点头。他是上司,不说原因很正常,他说的她都听。 裴州等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景一和顾桂云的声音,水流渐渐小了,水阀已经关上。景一很快拿着借来的扳手递给他,裴州脱下西装外套,景一忙接过说帮他挂起来。 他卷起袖子开始干活,很多年前也在部队里干过,但还是第一次干得这么欢。 顾桂云这座院子很多年没住人,裴州打量起花洒,想起上次进楼下厨房的景象,感觉这些应该隔三差五就会坏。 今后再坏他是不是就有理由上门了?还是免费的。 重装好水龙头,拧上螺丝,裴州起身检查花洒时扳手从脖颈擦过,针扎一样疼。 他对着镜子才发现脖子被划出一道血痕,很细小的伤,没想到扳手老旧不用,绣出一些利刺。 他擦了下汗,喊:“景一。” 她小跑过来,手里正拆着一条新毛巾。 他问:“你手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啊。” 裴州搁下扳手:“修好了。”他对着镜子洗完手,回头,“但是我脖子被这个扳手划到了。” 景一登时紧张起来:“您疼不疼?都冒血了,我去帮您找酒精。” 裴州什么都没说,看景一忙碌,拿着酒精和棉签回来。 她眼里焦急,昂着脸帮他喷酒精:“可能会有点疼。” 喷雾凝成水滴从他喉结滑下,景一忙用棉签擦掉。他微微弯腰低头,手臂撑在墙上,这个角度,他像是把她圈在胸膛里,而她专心致志,眼里愧疚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近得几乎没有距离。 裴州闻到她身上沐浴液柔和的香气,他感觉安心。 他想抱抱她。 他望着她卷翘的睫毛,精致挺翘的鼻梁,如果那晚眼睛是好的就不会让她溜这么久了。 手臂一点点收紧,方寸之地圈着她与空气,他终究还是没再进一步,怕再把她吓跑。 “行了。” 裴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