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的泡肿眼。顺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蒸汽眼罩和两块巧克力塞她手心里,“吃完睡觉去。”

    “我不。”

    “还不困?”

    陆淮是个不在乎牌面的好小白脸,对昂贵的VIP病房毫无欲望,不吵不闹住进普通六床房。问题在于这间病房是空的,除了陆淮没有其他人。

    他左边床离厕所近,众所皆知厕所阴气重,高危恐怖场所;右边床靠窗,冷风吹得窗户呜呜吱吱的响。床与床之间还隔一层厚重帘子,多可怕。

    林晚既怕梦到神经病,也怕陆淮半夜口渴头疼的没人照料,连忙拒绝:“我我我真不困。”

    陆淮:“嗯?”

    林晚立马:“那我趴一下?”

    十分钟不到,宣称睡不着的林晚同志抱被子睡得香甜。

    “傻子……”

    陆淮的心倏忽软下来再软下来。这小东西好看胜过万家灯火,偏偏软绵得一塌糊涂。

    像这样对人掏心掏肺的成年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要是他抽手不管,她又该怎么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陆淮驯养过无数只猫,从陌生到蓄意接近,最终归于陌路。无论使尽多少手段,猫有猫的脾气,猫有猫的秘密,它乖巧等待你的投喂,舔你的手指用脑袋蹭你的手心,但它还会偷偷对别人摇摇尾巴喵喵甜叫。

    人能怎样?

    除非把人关起来,成为她的世界把控她的思想,从小到大一点一点驯养成非他不可的模样。这是违法行为。再说人从屋子里逃出去,跌入五光十色的世界,沾染到好的坏的别人的气息,照样不再单属于他。

    最初的林晚像是街道边新来的猫,柔软毛发脏兮兮,哭得好看又很乖,像刚被抛弃的家猫,流落在外受尽欺负,找不到新主人撒娇诉苦。

    这份吸引力正中红心。

    陆淮便是走过马路穿过人流停在她面前,用食物用温暖将小奶猫哄骗回家的人。

    将脏猫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给她搭个窝,任由她在身上踩来走去。他没有企图,没有多少期望,认定她像别的所有猫一样,迟早会离开。

    但林晚没有。

    她主动把详细的行程告诉他,把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他,渐渐把他摆到第一位。大事小事要叫他,遇到危险想到他,脱离危险依旧枕着他的体温才能安睡,甚至为芝麻大点伤口哇哇大哭。

    而他不嫌她麻烦,不烦她爱哭,愿意纵容她端金主架子,必要时也愿意宠宠她哄哄她。

    多好。

    天打雷劈的一对。

    陆淮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手中的耳垂,静静看着她,既想碰碰她精致的眉眼,又想摸摸她rou乎乎的脸蛋。他坐起来,旋即俯下身去,浅淡的亲吻落在她额发间。

    再往下落在薄薄的眼皮上。

    ——

    陆淮不入流的‘朋友’多如繁星,真正聊得上的只有容礼和乔司南。

    前者黄金段位斯文败类,后者是出了名的不良货。同在商场有人装翩翩君子,有人肆无忌惮放飞自我,为数不多的共同点是人模狗样。

    这么两位抢眼人物清晨光顾医院,值班小护士们精神为之一振,热情似火地将他们引去陆淮的病房。顺便将见者落泪闻者伤心的都市虐恋详解一番,权当做刷存在感的话题。

    “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乔司南穿着黑色西装,一手插在裤兜里,用脚尖顶开门:“意思就是世界末日七十五亿人口死绝,你陆淮至少排七十五亿零一个。”

    容礼但笑不语。

    陆淮眼也不抬地让他们小声点。

    俩人进门便瞧见陆淮靠在左半边床上玩贪吃蛇,身上半根管子都没有。

    另半张床上躺着个人,身形不大,脑袋大多藏在被子里,仅仅露出小半张侧脸和海藻般蜷曲的发丝。想必是‘虐恋’故事中的女主担当。

    乔司南靠在对面病床上,点燃嘴角咬着的烟,“光额头那屁大点缝还能住上院?有没有别的伤露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似乎美梦被扰,虐恋女主小幅度地动了动,呢喃两下陆淮的名字。

    眼看着陆淮伸手揉揉虐恋女主的小脑袋,还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脸庞。乔司南敢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天发誓:陆淮额头的疤不是事,但脑子问题不小,十有八|九智障晚期,治病得趁早。

    当年他追陈小姐可没少被陆淮笑话,如今情势逆转,乔司南正想抓住把柄狠狠数落陆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林晚的声?

    定睛一看还真是。

    乔乔不认识衣冠禽兽这个词,对陆淮一往情深也就罢了。他了解陆淮反社会的择偶标准,像乔乔这种‘完成品’压根不是陆淮的菜,不必担心。

    但林晚又是怎么回事?

    上回电话里他还特地提醒林晚远离危险分子,怎么转头两人躺一张病床上去了?

    这得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责任全是陆淮的。

    乔司南猛然碾灭烟头,语气低沉而凶险,“姓陆的你他妈专挑我妹下手?还没病装病在我妹面前摆苦rou计?”

    林晚又皱了皱眉。

    她睡眠浅,稍有声响便会惊醒,这点陆淮有所体验。他拉了拉被子,又伸手盖住她耳朵,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再不来医院,有人要哭晕过去。”

    瞧瞧这得瑟的狗样。

    “敢拿我妹找乐趣试试?”乔司南舔了舔后槽牙,“别以为她没改姓乔就没人撑腰。出院记得发通知,我立马再送你进来玩玩。”

    外人不知深浅,误以为陆淮风流浪荡,甚至不少女孩崇拜他的洒脱。人人道乔司南和容礼深不可测,但他俩知道他才是真正无可救药的坏家伙。

    陆淮快烂入骨子里了,谁都弄不清楚他心里琢磨什么。

    想陆家老爷子费尽心血培养孙辈,意图用所有人脉和资源将孙子推到最高的位置。陆淮六岁便被看中,未来走上政路平步青云已是妥妥的事,他仗着资质得意忘形,最终被老爷子放弃,被赶回家。

    众星捧月的小少爷地位一落百丈,聪明人混圈子都知道不带陆淮。

    他无所谓,继续为所欲为,打架逃课打游戏,除了玩女孩几乎把坏事干尽。陆家爸妈有够能耐的,守着这么个没出息的浪荡子,硬是咬牙没生二胎。

    大伙儿左看右看这陆家大半江山到底要落陆淮手里,陆淮又考上重点大学,想来脑袋瓜子有点料。于是个个回头称兄道弟,谁知道陆淮心血来潮玩退学,一头扎进画室声称为梦想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