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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是内政和外交以及综合治理的能力。

    这就好像开创江户幕府的德川家康必须是无双的武将,但诸如德川家茂这样后继者,武术和战略早就已经不是最必要的了,更重要的是治理这个天下的能力。

    ——这可以说是开国之君和中兴之主的差别。

    对于安平屋来说,石谷冬弥就是这支势力的“开国之君”,而作为他的继承人石谷凉夏所应该做的,并不是继续跟随冬弥的脚步,而是成为一位“中兴之主”。

    “凉夏,你觉得要成为安平屋的大将的话,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石谷凉夏仔细地思考,首先被排除的是武力值,然后,根据她的想法……“是判断力吗,父亲大人?”

    “也可以这么说,有一点搭边吧。”冬弥拢起双手,说道:“确切的说,是知人善任,当然,这也需要你的判断力去决断,谁才是那个正确的人。”

    石谷凉夏吐了吐舌头,知人善任——结果还真是只有一点搭边啊……

    “找到了对的人,你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看着他把一切做好就行。”

    一边抱着白手套旁听的迪卢木多,听到这里忍不住莞尔而笑。

    “怎么了,迪卢木多先生?”凉夏奇怪地问道,这位与养父形影不离的西洋人家臣,虽然面对冬弥时还是很温柔的,但对其他人、尤其是女性则是不苟言笑居多。

    ——从这一点看,凉夏真心觉得他们两个有那样的传言并不奇怪,虽然很接近两人的她也明白,传言就只是传言而已。

    “不,我只是觉得这可真是冬弥大人的经验之谈。”英灵憋着笑意正色回答。

    “嘿嘿……”冬弥却是很明白他在笑什么,只得嘿笑着挠了挠脸颊。

    石谷凉夏:“???”

    对于冬弥来说,不论是开国之君还是中兴之主,他都有足够的经验——前者就不必说了,后者他也受到了祖父石谷氏本家继承人的完全教育,因此他完全有资格教导凉夏该如何去做这个中兴之主。

    虽然看不惯他的人,或许会说他常年在外,只是把族内事务推给了雾崎冬夜,把道场事务推给了石谷清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事实——因此两者的繁盛都与石谷冬弥无关,就是一头猪当这个家督和当主,石谷氏和御我流也能发展下去。

    ——然而,当真如此吗?

    当一个人手握家督权力时,真能忍受让雾崎冬夜统管一切,而不是自己独揽大权吗?

    石谷清造并非没当过御我流当主,但当时御我流也只是众多古武术界普通的一支。

    真正让石谷御我流有如今声名的,正是冬弥接任当主后,将各方前来打算踩他这个16岁当主一脚的踢馆者全部击败的事迹。

    不论过程如何,事实都是石谷氏家族和御我流道场确实在冬弥手中发扬光大。

    第185章 考验

    冬弥对凉夏的教导进行得很顺利,并且很快就迎来了验证能力的机会。

    “有一些商家拒绝交保护费……是吗?”

    如今的安平屋本堂, 虽然对着街道的部分还是只有那一间小小的门面,但里面被买下重新改造,构筑成了适宜居住的新屋,绝对是内有乾坤。

    冬弥端坐在起居室上首,身后是一如往常追随在侧的迪卢木多, 边上则是旁听的石谷凉夏,询问着影丸京平最近的发展。

    “没错, 大将。一些人以最近京都治安很好很安全, 不再需要我们的保护为由,拒绝继续交纳保护费!”

    往常沉稳的影丸难得露出了气愤的表情,“明明是有我们安平屋的努力,京都才会有如今的治安, 但他们竟然以此作为理由,真是太放肆了!”

    “这样么……”

    “父亲大人, 不能这样放任他们下去!”听到影丸的述说, 连旁听的凉夏都有些生气。

    这个时代其实早就有出现保镖这一职业,不过通常仅限于大商户私人雇佣一些浪人来保护自身的程度。

    单独到街上某一家店铺,先不提雇不雇得起保镖这个问题, 不法浪人通常也会两三成群,跑单帮的极少,因此仅仅雇佣一两个保镖,对于抑制不法浪人实在是杯水车薪,而雇佣多了,商家又负担不起。

    凭心而论,安平屋收取的保护费实在算不上高,至少比商家受那些不法浪人纠缠所苦,而损失的货物、金钱、时间与精力要少得多。

    正是因为如此,在冬弥的串联下,那些商家还是挺乐意交纳一些保护费以换取安平屋的保护的。

    在安平屋成功崛起之后,也有不少人看着眼热,试图模仿安平屋的模式,但无一例外失败了。

    首先,他们没有冬弥那样在新选组和京都所司代的良好关系;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很快发现这门事业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赚钱。

    究其原因,在于石谷冬弥开安平屋并不是真正以赚钱为目的,如他所说,他只是想随便做点什么,让自己会坐吃山空就好。

    因此,冬弥只要保证自己不至于沦落到没钱花没饭吃的境地,剩余收到的保护费可以尽数发给麾下的武士们。

    ——但这一点,觉得有利可图才试图跟风的其他人就明显做不到了。

    商人逐利,在跟风者们发觉,假如收取安平屋同等的保护费雇佣同等数量的武士,最后能赚到的钱会少得可怜,甚至还不如直接交保护费给安平屋,至少这样自己不必花额外精力去管理之后,都不用京都所司代的人动手,这些跟风者也迅速地如同阳光下的薄雪般消失了。

    以影丸为首的武士们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感动于冬弥高风亮节的做法。

    如果说最初他们只是抱着养家糊口的想法,来做这一项看上去还算体面的工作的话,如今他们却对安平屋产生了真正的归属感,也对于冬弥有了忠诚之心。

    甚至还有人主动提出他们可以少拿一些俸禄,让大将不必过得那么寒酸,只不过被冬弥以“啊哈哈哈哈哈,我并没有觉得哪里寒酸啊”糊弄过去了。

    好在随着安平屋的发展上了轨道之后,运营成本逐渐下降,冬弥在发完武士们的工资之后终于能多剩下一些钱,在其他人的强烈建议下,扩建了这个本堂的房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平屋、商人和被雇佣的武士们,这三者维持着恰当的平衡,安平屋得以发展,商人们得到了想要的平安,武士们有了钱财得以养家糊口。

    不过,如今这种平衡似乎已经开始被打破。

    “好的好的,你们别着急啦~”看着凉夏和影丸替他着急的样子,冬弥笑了起来,“那么,拒绝交纳保护费的是哪些商人?”

    “主要是四条小桥那边的商人,可能是有人怂恿。”影丸严肃地回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