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吃碗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过程和结尾都要按着一定的规章与流程进行。而她这个定式,自从年少时那样简单又随意的恋爱之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了。

    还有最后一句,真正刺痛薛曼,让薛曼萌生过利用赵世宁来报复赵世启的一句。

    他说她太过自私。

    愤怒曾经蒙蔽了薛曼的眼睛,让她无视赵世启说的一切指责。可就在这一刻,就在她对自己对赵世宁态度的检讨之中,薛曼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

    所以她不等自己想清自己想要什么,便坦诚地告诉了赵世宁答案。毕竟不管是从赵世宁现在对她的帮助来说,还是从他过去同她的情分来看,她都没有对他自私的立场。

    赵世宁看着桌子发着呆,似乎在认真思考薛曼说的话,最后突然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要重新考虑这件事。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我想先走了。”

    听听,他的每一句话都这样生疏。

    赵世宁自己没有意识到也就罢了,薛曼居然也没有意识到,他们真是两个笨蛋。

    薛曼能说什么呢,她又不可能拦着他,只能道:“好的,你慢走。”

    其实他们也曾是青梅竹马,最后怎么这样陌生。

    薛曼看着赵世宁离开的背影,意识到了很多从前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她以为自己对赵世宁的不在意是因为不喜欢,原来不是,只是因为太过唾手可得,以至于她都分不出心思去在乎。可时过境迁,赵世宁早就不是那个喜欢着她的赵世宁了,她竟然也会为此生出一些卑劣的失落和难堪来。

    而且,一旦意识到赵世宁已经不再喜欢她,很多不曾被薛曼放在眼里的小细节就重新浮现心头。比如,赵世宁发呆的时候,眼神是朝着谁的。再比如,他车里后座上放的抱枕,为什么是女孩才喜欢的可爱模样。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应念真生日的时候,他将那个小小的王冠,珍而重之地戴在女孩头上时,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薛曼恍惚意识到,原来她在不经意之间,插在了两个相爱的人中间。

    虽然赵世宁还没说他去思考什么东西,又会思考出什么结果,但薛曼已经看得分明,她又要再一次失恋了。

    虽说这次失恋跟闹着玩似的,但到底是失了恋。

    薛曼其实有些苦恼,如果没了她这个麻烦,应念真和赵世宁应当会在一起。他们俩要在一起了,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在攀越待下去,那她去哪?到时候赵世启又会不会看她笑话?

    薛曼愁得点了几个菜,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她边吃东西,边忍不住看向应念真那一桌,发现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正起身要走。应念真穿了一双鞋跟只有四厘米的高跟鞋,可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什么缘故,走起来还是绊了一下,好在林望初及时扶住了她。

    不知道林望初跟她说了什么,应念真被他逗笑,原本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愁容也烟消云散,还像从来都是这副快乐模样。

    薛曼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原本她可能是赵世宁和应念真之间唯一的阻碍,现在可不是这样了,林望初可比她厉害多了。就算她和赵世宁分了手,也不代表应念真不能够选择他人。如果是这样,她这次造的孽可够大了。

    薛曼突然有些食不下咽。

    失恋后的那一点负面情绪被她收拾得很好,除了这段滑稽可笑的交往之外,她和赵世宁更是多年的朋友,她自然盼着他能好。

    薛曼知道,因为母亲的事,赵世宁的道德感比旁人要强得多。若不是如此,薛曼也不会现在才发现,赵世宁早就喜欢上了旁人。如果应念真真的同林望初在一块了,赵世宁便是再喜欢她,也绝不可能主动再去争取什么。

    因为他绝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说因为母亲的事,不是指赵世宁的母亲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赵世启母亲的误会,赵世宁的母亲经常背负着别人此类的误解。赵世宁很厌烦这些,也因此持身更正。

    第53章 回首向来萧瑟处(完)

    赵世宁和薛曼正式分手了。

    赵世宁向薛曼道歉:“对不起,其实在你这样提议的时候,我就应该拒绝你的。”

    薛曼听他这状似诚恳的道歉,颇为哭笑不得,神情微妙道:“你还是别道歉了,搞得跟骂人似的。”

    赵世宁眉头微蹙,似乎有点想不明白,但他没有纠结这件事。显然,和薛曼分手以后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薛曼看得有点酸,但也为他高兴。

    两人说到这里,一时不知该往下接什么话,自然便陷入沉默。最后自然还是薛曼这个社交小能手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道:“所以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我也没有落魄到只能投奔你的地步,就算你拒绝我,我也可以找别人恋爱,你何苦这么委屈自己,搞得我跟逼良为娼的恶人一样。”

    赵世宁听了,苦笑一声,道:“我好像有病。”

    薛曼道:“你这就太埋汰人了吧?和我交往有那么糟吗,还得让你骂自己有病?”

    赵世宁道:“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以前,她……提醒过我的。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栽得厉害,反倒看得分明了些。”

    看他说的有模有样,薛曼这才将信将疑道:“什么病?”

    赵世宁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可能到时候要去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才行。”

    薛曼疑惑道:“都有什么症状?”

    赵世宁道:“其实也没有太多表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在面对理智或者情感能够预知到,会给自己带来不快和压抑的事的时候,会有强迫自己面对的倾向。那些事和我曾经缺失的东西关系越紧密,这种倾向就越明显。”

    薛曼道:“瞧你,真把我说的跟洪水猛兽一样。”

    她其实觉得有些尴尬,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赵世宁来说是会给他带来痛苦的行为。她想说抱歉,却又觉得此时此刻,能说出口的道歉都显得太过不痛不痒,只好通过这种下意识的玩笑来插科打诨。

    赵世宁笑笑,继续道:“与此相反的是,对于那种看起来很光明,毫无伤害,只要前进就可以使我获得幸福的事,我潜意识里反而很害怕,怕到想都不敢想。”

    赵世宁后来想想,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但凡是个正常的人,早该察觉到自己喜欢应念真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这么长久的一段陪伴。他反复想起医院长廊上那只温暖的手,他本该知道的,他喜欢她,而她看起来,也并非对他无情。兴许就是因为应念真对他太过纵容,也太过贴心,让他潜意识里害怕,一旦交付真心之后面对的场景若非他所设想,那种落差感,便是从百丈悬崖跌落也不过如此。他才迟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