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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皮的饿狼吗? 她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反叫李纯蹙眉盯住了她看。 “看见我这么高兴?” 程紫玉笑着把梦给他讲了。 李纯嘴角一抽。 “是狗是狼都成,你高兴就好。或者,我可以如你愿,可狼可犬。白日黏着你做犬,晚上为你做狼如何?”他探着身子压过来,“还是饿极的那种!” 程紫玉笑意未改,她可瞧见了,这家伙虽然将手搂在她腰上,可却还隔着一条厚棉被。他自己也是和衣躺在她身边,虽偷偷上来,却没有半点过界之举。最坏最坏,也就是过过嘴瘾。 “不是说今晚不过来明早来吗?”她将被子搭到了他身上,抓了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 “是啊,小爷一向说到做到,所以是过了子时才来的。是‘明早’来的。” 程紫玉几分无语,瞧着天色未明,依旧黑漆漆的。这也太早了。 “来了多久了?” “来了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她竟然都不知。不过,她后半夜突然的无梦好眠,大概并不是因着安神香,而是他来了吧?是他的气息让她安定了,一定是。 “我见你翻来覆去睡得浅,便没忍心扰你,在榻上眯了一会儿。不过说来也怪,我一来,你就睡得沉了。” “这大半夜的,外边冷,过来做什么呢?榻上也不舒服。不是说好以后晚上不能再翻墙过来的吗?” 李纯顿时气笑。 “谁说我是翻墙来的。我走的是门,是门!是钱管事开的门!” 他嘿嘿一笑。“今晚朱常安的人上门蹦跶了那么一场,府里护卫都很不踏实呢,钱管事不放心,王玥的人也都在团团转,只恐有人来捣乱,有人爬墙之类。 又怕王玥会有什么不妥,所以个个都有些焦虑。我这一来,刚刚好。从钱管事到护卫都安心多了。我是众望所归,解了不少人之忧呢。” “烂借口!”老狐狸! “怎么是借口?你不信去问问王玥那个院子,我一来,他们是不是都能安心睡了。而且,我从太后那里求了个恩典,太后体恤你们这一路太辛苦,所以你与王玥不用着急天一亮去请安,午前就可以了。休息好了再过去!我是怕你急着去请安,急着要起早而休息不好,这才早早地跑来告诉你。” “又一个烂借口!”可纵是借口,也极好听。 “娘子,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下吗?定要揭穿我吗?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主意。” “我什么主意?”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我是想你念你眷恋你,想抱你搂你亲亲你,你不在就魂不守舍相思病,哪怕更深露重也要夜探……好了,我都说出来了。可高兴了?” 李纯挑着眉,故意借着话头啃上了她的脖子,手也不小心在她腰部往上探了一寸。 程紫玉拍走了他的手,却没推开他的人。 他乖乖搂了她。 “其实,虽知安王府的人不可能再来,我也是真不放心。他们明显是知道我不在才敢上门来闹,我是唯恐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却又出了事。” “我惜命着呢,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嗯!你昨日表现不错。” 说到这个,李纯顿时双目放光。 “你昨日一战成名,我在宫里都听说了。满京城都在议论你呢!说你霸气威武,气势逼人,厉害不懦弱,精明却不算计,霸气却不霸道,几句话的功夫便让先前趾高气昂的家伙跪了一地,整个人气度不像商女,倒像个威武的女将。 总之,那风评虽不是按着贵女的标准,但却也算是独树一帜了。如此,更是不少人都对你好奇极了。也有许多百姓说你勉强也能配我了,似乎并没有那么不顺眼……” 程紫玉低低笑,她早料到了。 京城遍地是贵女,论礼仪,论文采,论诗书,论才艺,论家世……她没一样行的。她倒是有银子,可那玩意儿在人家看来,偏就是铜臭阿堵物,登不上台面。 与其累着自己还讨不了好,不如就偷个懒另辟蹊径了。这个登场至少不会太难看。 且昨日那种形势下,她也必须强势才能保证不被人欺负。 “我就是要带着震慑力出场,也算是给那些心有盘算的家伙一个下马威。还有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就算是个敲打,告诉他们我不是好欺负的。还有,我身份不够,虽是郡主,可到底出身在那,我的名声若是有损,他日再想挽回便不易了。 当然最主要的,我要给你长脸是不是?我若被人欺了,丢的还是你的脸。我若强硬了,反而会让人觉得你我脾性相合……” “这话我爱听。嗯,都是为了我!做的好!不过以后,你不用那么多废话。谁敢上门,你就打出去!你是郡主,是将军夫人,谁闹事,你就打,随便打,打出去,我给你善后,给你撑腰!蛮横无礼也不要紧,名声什么的,都没有你高兴痛快来得重要!” “嗯。那我以后就只管狐假虎威了。”她紧紧搂他,一点都不想撒手。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李纯亲了亲她额头。他实在不想告诉她,她抱得太紧,以致他有点热,内热!为防走火,他连她唇都不敢碰了。 “好。”程紫玉靠着他觉得心安又温暖,连日的疲惫又一次席卷。 她看了眼李纯,见他呼吸也渐渐平缓,便挨着他闭上了眸子…… 而她刚一睡着,李纯便睁开了眼,暗暗一叹。 他怎么睡得着? 眼睛不受控往她脖子下方瞟,鼻间充斥她的暗香,手上也都是她腰肢的柔软触感……有什么情绪开始叫嚣,思绪又开始不受控。 “非礼勿视,非礼勿嗅,非礼勿动……哼哼哼,留着以后算利息。”李纯忍不住为自己赞了下。 他刚一来时,忍了两个时辰都没碰她一下。 他躺上来后,他在她身边也没主动占个便宜。 连她刚刚打开被子盖到他身上,他都没有偷偷看看被子下,她穿了多少…… 怎么看,自己都是吃了很多亏啊? 在他眼里,她就像一珍宝,他什么都想留到以后。 像一个饿汉突然得了一大碗白饭加一大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rou。那rou惦念了太久,垂涎了太久,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然是舍不得,动不得的。他宁可看着rou下饭,也要将rou留到最后一大口咬下去,才有那满嘴滋油的满足…… 记账,记账,还有二十来天,再忍忍吧,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