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天赐一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19

分卷阅读1019

    “就是问你们那个钟将军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不是被匈奴人杀的吗?这有什么好问的?”陈礼沉凝了一刻,似是在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是被谋杀的。”那中年汉子道,“那些匈奴人只盯着他一个人杀,根本没有管别的西南军。”

    陈礼心中一跳,恍然记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还那些逃走被掳的西南战俘……”

    “对,我记得钟黎手下的那些西南军被临鲁关的人劫走了。”陈礼说着便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哪有这样的巧事,这分明就是匈奴人与大楚军事先安排好的。”

    安排没安排好我怎么知道?再说你们西南军同大楚军有过节不是早就人人皆知的事么?中年汉子撇了撇嘴,又听陈礼让他继续说。

    他便又道:“那些战俘好像也都死了,你们放完火,杀完人跑了,这清理、善后的事情都是我们来做的……”语气中满满皆是怨怼。

    陈礼白了他一眼,中年汉子这才噤了声,毕竟还在西南军营中,再愤怒,说话还是收敛点的好。

    这个事情,陈礼当然知道,那些跟着钟黎去的战俘无一生还,或者说在大哥的计划之中就没有为这些人安排活路。

    为什么?那些可是他西南军的主力精锐之一,就算带队主将死了,不管是放到哪个营中都是难得的好兵,就这么死了?

    这不合常理。或者可以说大哥在钟黎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就不曾合过常理。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个名字上了,陈礼蓦地心中一惊,大步走向床榻,踢了踢拿他床榻当垫子坐的那几个江湖人,吼道:“起来!”

    “叫什么叫啊!”那几个江湖人不满的站了起来,若不是那个大天师不让他们动手,早把这个人绑了,还轮得到他在这里看看这个管管那个的?

    陈礼没有理会他们的不满,只是掀开被褥,从枕头下翻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来,而后细细看了片刻,忽地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看向他们:“把这个人送回去吧!”

    本事没有这态度倒比那个大天师还嚣张!几人拉着那个被掳来的百姓向外走去。

    “你们……等一等!”只是人还未走出营帐,那个陈礼忽地又在后头叫住了他们,犹豫了片刻之后,便咬了咬牙,“送完人之后回来,我有笔大生意要同你们做!”

    ……

    ……

    因着城里几家大商状告的事情,济南城比往日里热闹不少,茶楼酒馆三天两头就有人在府衙门口打探消息。

    “今天还是查办!”一个茶馆伙计从府衙里跑了出来大声喊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今天没什么好看的。”

    汇聚在衙门门口的百姓一哄而散,卫瑶卿看着也拍了拍一旁裴宗之的肩膀道:“今天没什么事做,就去天师祠堂看看……”

    “你倒是舒服了,没什么事做。”有人跳出来拦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愤怒不已,“却给我们找来了个什么破活计!”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在济南城大街上看到原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卫瑶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紧了裴宗之。

    “少来那一套!”看她这副“柔弱女子”的模样,拦路的人气的忍不住骂道,“你知道你叫我们绑的那个人想干什么吗?”

    “他要干什么?”女孩子翻了翻眼皮道,“我还没让你们动手呢!”

    “那你现在赶紧让我们动手!”那人气道,“我们快忍不了他了!”

    “他让你们做什么了?”卫瑶卿还没有开口发问,倒是裴宗之惊讶的开口了。

    眼看那人就要开口,卫瑶卿连忙咳了两声,打断了他,在他满脸的不满中,压低声音提醒他:“大街上人那么多,你声音那么大,是生怕旁人听不到吗?”

    那人脸色一僵,这才也压着声音对她道:“你知道他想让我们干什么吗?”

    “不知道啊!”女孩子白了他一眼,“你啰嗦了半天,也没说啊!”

    “他要我们杀了陈善!”那人道,“那个陈礼简直就是个傻子,你都不让我们杀陈善,他居然开得了这个口!”

    “做不到就拒绝了他。”卫瑶卿想了想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人连连点头:“是啊!我们说这不是玩笑,那个陈礼居然觉得我们是嫌钱不够,现在还在加价同我们周旋,你看这怎么办?”

    “要不,你们哄哄他?意思意思……然后给他看看你们杀不了什么的。”卫瑶卿想了想道,“等到时机合适,我会见他的。”

    “那什么时候才合适?”那人急道,“姑奶奶,你快点行不行?”

    “行行行!”卫瑶卿忙不迭地点头安抚他道,“你先回去吧,莫被人发现了。”

    那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裴宗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地转过头来,问她:“先前让他们去绑陈礼他们不是很不高兴么?怎么现在反而催促起你来了?”

    卫瑶卿认真的想了想,道:“可能是跟陈礼对比了一番,觉得我这个人是如此的通情达理吧!”

    裴宗之看了她一眼,一开始他不赞同时还会表示一番,后来连表示都懒得表示了,随她去吧,她高兴就好。

    而且比起这个来,裴宗之抬头看向前方,一面写着“陆”的幡旗就挂在前头的米店匾额前。

    这是济南城最繁华的大街,前头是陆记米庄,陆记米庄过去不远就是佰草堂,再到正中就是大通钱庄了。

    “我们去那里看看!”裴宗之指了指前方围了不少人的佰草堂,道。

    挤入人群之中,他们才看到佰草堂门前摆了条长桌,长桌上躺了个男人,右腿裸露在外,膝盖上的外伤化了脓,看起来很是吓人。

    “大家来看一看啊!”那个男人身边站了个妇人,那妇人唇薄眼利,看起来十分的能说会道,一开口也确实犀利的很。

    “佰草堂的药敷的人腿都要烂了!”妇人大声嚷嚷道。

    佰草堂不仅收药草,也卖药,卖的药价很高,收的药草价格也高,现在这当头,因官府查办,暂停收购,是以这些天也只有人上门买药,并没有卖药草的。

    妇人将一扎药包扔在长桌上,药包上的印章一看就是出自佰草堂的药。

    “大家来评评理!”妇人呸了一声,骂道,“佰草堂这黑心肝的,卖的外敷药将腿都敷烂了!”

    药铺的药出问题那还了得?说不好可是送命的!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佰草堂里的掌柜早已闻声走了出来,此时手里拿着账册正在核对。

    “你是昨天晚上来买的药吧!”掌柜翻着账册,问道。

    妇人怔了一怔,点头:“你们佰草堂肯承认就好。”

    掌柜也不多话,忽地上前一步,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