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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了多少心,他怎么就不配当我爹了?” 徐道人双目圆瞠,髯须颤得一翁一翁的,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宁娆被他瞪得有些发憷,心想这老头脾气也忒差了些,一句话说不好就这么凶,万一待会儿把他惹火了他要动手怎么办? 这是影山,对方又是江璃和自己父亲的师父,万一真闹出那么大动静,那可是双方都没脸的事。 她这样想着,弱了气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婉平和:“前辈,晚辈言语不得当,冒犯了您,还请您见谅。晚辈不敢再在这里惹您生气了,就先告辞。” 说罢,站起身,朝徐道人拱了拱拳,就要转身走。 “站住,回来坐下。” 刚走出去没两步,就从身后飘来冷冽阴森的声音。 宁娆不禁打了个哆嗦,慢吞吞地转过身,觑看着徐道人的脸色,幽幽地回来坐下。 “我听景桓说胥仲害你,逼你喝了六尾窟杀,险些送了命,此事是真的吗?” 宁娆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会儿,如实道:“确有其事。” “岂有此理!”徐道人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案几上,把那么小小的木头几震得直发颤。“当年他和高兆容一起在影山对着神明发过誓,会永远效忠浮笙,如今他倒成了个狼心狗肺的,不光把誓言抛诸脑后,还来害浮笙的女儿,当真是该死!” 宁娆默默地看着这老头义愤填膺、好像恨不得把胥仲隔空四城碎渣的模样,心里对他稍有改观,心想这老头脾气是差了点,但人看上去还是重情重义、明辨是非的,而且好似对自己的父亲感情颇深。 宁娆眼珠转了转,细声细气道:“徐前辈,你可不知道,胥仲这些年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他打着复辟云梁孟氏的旗号,在云梁内部大肆揽权,排除异己,不断地孤立我jiejie淮竹,最近还利用他手中的势力干了好些坏事,这若是一件件地说给您听,恐怕说到天亮都说不完。” 徐道人的脸色果然更加阴沉。 他默了一阵儿,突然抬头道:“你个小丫头,还真是怪有心眼的,这么煽风点火的,是不是记恨他算计了景桓,想让我替景桓出一口气?” 宁娆瘪了瘪嘴,有种小心机被看出的尴尬。 她并非是指望着徐道人去给江璃出什么气,江璃坐拥天下,手握大权,又那般韬略在胸,若是真心想收拾一个胥仲,不必靠旁人。退一万步来说,若是哪一天江璃不是胥仲的对手了,那也不是靠一个化外老道就能扭转战局的。 宁娆这般说,一是考虑到徐道人毕竟身份特殊,说不定有些事江璃不方便做,他可以为之代劳。二是既然他对父亲有如此深的感情,那么把胥仲干的那些坏事跟他说清楚,以防将来胥仲那不要脸的再打着父亲的旗号再来拉拢他,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想到这里,她摆出一副乖巧又诚挚的模样,道:“晚辈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冤枉胥仲,前辈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徐道人神色平静了些许,手指摩挲着瓷瓯的壁,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胥仲也来找过我,他说他挑起南燕与大魏的争端纯粹是为了复仇。大魏当年灭云梁,逼死浮笙,而南燕则是袖手旁观,两厢都有错,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宁娆早前听惯了这些说法,也听腻了,再听时不由得嗤之以鼻。 “如此荒谬的说法,前辈竟然也信了吗?”宁娆气急时不由得加重了语调,道:“当年是大魏灭了云梁不错,是那个齐王逼死了父亲也不错,可是后来齐王被满门抄斩,父亲的仇乃至于整个云梁王族的仇等于是已经报了。” “而如今天下太平,盛世华然,胥仲却要以此理由挑起战火争端,可想而知,若是战火一起,最先陷入水深火热的必定是无辜百姓。宁娆虽然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但他的慈悲之名久闻在耳,若是父亲泉下有知,看着他被人当成了一个挑起战火的理由,而天下黎庶也即将因为他而饱受摧残,前辈觉得父亲在九泉之下能安生吗?能闭得上眼吗?” 徐道人紧紧凝着宁娆,目光愈深,在某一瞬,他似是通过她看见了孟浮笙的影子。 宁娆未曾察觉他复杂的神色,只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不禁要心声全部吐露完:“且胥仲如今的种种诡计全部都是冲着景桓而来。我且不说旁的,就单说景桓,当年他好好地当他的太子,什么错都没犯,却平白因为孟文滟的野心而被赶出长安十年。他又做错了什么?云梁灭国又跟他有什么干系,凭什么最后都要冲着他来?” “胥仲若真是有心为了父亲,那么如今就该把手中的权力交还给我的jiejie淮竹,我们齐心协力去寻找大哥孟天泽,而不是像如今,他拼命地利用云梁、利用父亲去给他自己谋私利。” 徐道人像是被她的某句话戳了一下,从恍惚中回神,怔怔道:“孟天泽?” 宁娆道:“对啊,jiejie说云梁国灭那一日大哥就失踪了,多年来音讯全无,她一直想找到他,由他出面,重新收拢人心。毕竟,他是云梁孟氏唯一的王嗣。” 徐道人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由原本的跪坐在绣榻上颓然坐倒,面色惨淡苍白。 宁娆被他吓了一跳,忙道:“可是晚辈说错了什么?” 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有气无力道:“没有,你句句在理,刚毅正直,很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只是……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会儿,你和景桓暂且在影山住下,我让少蘅带你们去厢房。” 这相当于是告诉宁娆她可以出去了。 宁娆只得从绣榻上起身,躬身冲他鞠了一礼,慢慢退出去。 江璃正等在阁外,站在松荫下,在同阮思思说话。 五年多未见,阮思思出挑得更加秀致,穿了一身窄袖玉色绣缎交领长袍,颇为英姿飒飒,但发髻却是费了心思点缀,一根青玉簪,缀着银珀珊瑚串,穗子一晃一晃,显得很是娇俏可人。 宁娆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远远看着他们。 两人似乎是在说要紧事,因神情都十分凝重,半分笑意也无,特别是阮思思,从宁娆的这个角度,看见她一边与江璃说着话,一边将垂在侧裾的手攥紧了放开,放开了又攥紧…… 两人说了一阵儿,阮思思先告辞,顺着琼阁后的小径去了后面的厢房。 江璃则停驻在树荫下,半天没有动作,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宁娆走了过去,握了握他的手,问他在想什么。 江璃看了眼跟在他们身边的少蘅,含糊道:“在想那件事是如何泄露出来的。” ‘那件事’指的自然是沈易之握着的秘密…… 宁娆神情敛正,望着阮思思离去的方向:“你怀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