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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可你心思永远只花在你自己身上。”罗奕又对她说。 哦…… 柳惜额头上的烫变成了凉,她抬手理了理刘海,笑着点了点下巴:“嗯哼?” 罗奕继续:“恬恬是个女孩儿,她长大了,很多话我不方便开口。” 柳惜的视线穿过罗奕,穿过车窗,落在离他们十米远的柳恬身上。小姑娘样子漂亮,即便是穿着校服,那种明媚的甜美藏也藏不住。她看着那个或许是好友或许是心仪对象的男孩子,眼睛里有星星、有光芒。 柳惜那一年也是十八岁,见到喜欢的男孩子也是这种状态。她真的可以理解此时此刻的柳恬。她又莫名的好嫉妒柳恬,因为那个男孩子看她的眼神也是同样。 可柳惜当年喜欢的人呢?那个人眼高于顶,从未正眼看过她。 “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柳惜问罗奕。 “什么?”罗奕蹙起眉头,打量柳惜一眼,她总是忍不住回忆过去。罗奕试图扯回话题,“说恬恬呢,能好好聊吗?” “当时你坐在画架前给学生做示范,水粉笔在手上跟魔术棒似的……”柳惜对上罗奕的眼睛,耸了耸肩,“OK。”她做了个关上嘴巴的动作。 她的眼睛黯然失色,罗奕也不再讲话。 “我很爱恬恬,很爱悄悄,很爱你们每一个人。真的。”过了会儿,柳惜的声音像旁白,又轻又柔。 “我知道。”罗奕偏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一叹气,“抱歉。” “我懒得跟你计较。”柳惜拍了下罗奕的肩膀,很快就收回手,“看吧,你衣服干了。” 罗奕一愣神,瞧着柳惜这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你忽然这么乖,真的好奇怪。” 柳惜连续吞下不安分的心跳,认认真真地说:“罗老师,感谢你去年冬天给我上了人生一课,这半年来我受益匪浅,从此以后,我会一直乖下去的。” 罗奕懒得再搭腔,他的常规认知里,她一般讲这种话,都是在演戏。 - 柳恬一直陪罗悄悄玩到她睡觉。挡箭牌睡着了,她立刻被柳艾珍拎到书房里问询一通。其实她成绩一点也不差,甚至比柳惜当年还要好一些,但正因为这样,家里人对她寄予的希望也更大。 从书房里出来后,柳恬独自窝在儿童房里吃冰激凌。她刚想给外出约会的柳惜发微信问她几点回,一刷朋友圈,柳惜正跟几个小姐妹在夜店里嗨。 “我姐最近玩得可真疯。”柳恬看着倚在门框上的罗奕说,“她读书那会儿就很会玩,可我妈从来都不怎么管她,真不公平。” 罗奕走过去坐在柳恬身边,“她是会玩,喜欢玩,可你看她学习工作哪一样落下了?她从小身体不好,打不得骂不得,一惹就作妖,你妈那是不敢管她。” “哎哟,你怎么也替她说话了?”柳恬嗤笑一声,“大哥,其实你还挺了解惜惜的,对吧?” 罗奕拍一下柳恬的头:“先把自己的事儿交代了?” “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成年了,只要我成绩不下滑,你们谁也别想管我。”柳恬说着话,柳惜发来一条微信——“你跟那男孩的事你自己把关,我知道你心里有谱。” 柳恬一字一句念给罗奕听。 “你有什么谱?你姐十八岁的时候就一点谱都没有。”罗奕说。 “我姐很纯情的好吧。再说,她给我普及的东西可多了,我心里是真有数。我保证,很多事情我会等到毕业再去做的。”柳恬说着话,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她又一眨眼睛,“你还说我呢,你高中恋爱应该没少谈吧,不也有个女朋友一直谈到上大学嘛,我姐还见过那姑娘……” “你知道的还真多。”罗奕起身往外面走。 “看吧看吧,你就是忘不了你那女朋友,我一试就试出来了。”柳恬目光对上回头看她的罗奕,又怂了,“不说了不说了,谁没点绕不开的心事啊,我姐不也心里守着一个人死活得不到嘛……” “小孩子家家的,少cao心大人的事儿。”罗奕将罗悄悄的一个毛绒玩具扔到柳恬的头上,“你比你姐聪明多了,她当初能考得不错,你怎么说也不能比她差吧,千万别丢人。” “……”柳恬吃掉一勺冰激凌,对着罗奕的背影嘟嚷着:“今天栽你们手上了,你们俩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瞎说什么呢?”罗奕止步回头。 “哥,加油哦,争取别再分手。”柳恬脸上笑嘻嘻的。 - 台风将至,晚风里透着一股微凉。罗奕快走到自家楼下时,远远看见花坛里坐着一人,那短裙和长腿,不是他那个糟心meimei还能是谁? 柳惜也老远看见罗奕,他走路总是能走出一阵风,仗着身材不错,模样不错,从不肯低头。 “喂,睡着了?”罗奕走到柳惜跟前,手指戳了戳她肩膀。 柳惜顺势一倒,只往面前的人身上靠。 酒鬼的残局,罗奕也不是第一次帮她收拾了。“扶你上去?” 结果罗奕一起身,柳惜直接趴在他背上,“好冷哦。” 罗奕只好背着柳惜上了楼。他有好几年没背过她了,只觉得她比从前还要轻。她在背上一阵咳嗽,他听着,皱起眉头:“下回喝醉了就别回来了。” 到了家门口,指纹无法识别,密码也不对,罗奕问她:“怎么回事?” 柳惜从他身上下来,自己清醒地开了门。 “你又骗我?”罗奕见她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醉意也无,一下子就炸了。 “我早就戒酒了。”柳惜手指伸过去将罗奕推远,“别生气了,再见。” 她刚要关门,罗奕冲她冷笑一声:“你说就你这样三番五次骗我,我怎么……” “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行了,这话你跟我说过多少遍了?”柳惜的确没喝醉,但是她晚上把脚踝给扭了一下。她坐在楼下也不是为了等谁,她只是想缓一缓。 话说完,她用力把门关上。 下午他看着窗外,又是一声抱歉。柳惜烦死了他这句因不喜欢而产生的“抱歉”。 她宁愿他说的是“对不起”,对不起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语言,残忍能让人清醒。 可是,不喜欢又有什么错呢? 算了吧。 第7章 07 柳惜第一次见到罗奕,是在赵嫣参加美术集训的画室里。那一天室外温度零下三摄氏度,柳惜重感冒。 她是被祝赟拖着去的,带了一包抽纸在包里,坐在那儿陪赵嫣画画,不一会儿就用掉半包擦鼻涕。 学美术是赵嫣迫于无奈的选择,她文化成绩太差,为了混一张好文凭,爹妈花了大价格给她报了全市最好的美术培训班。祝赟当时苦追赵嫣,趁寒假日日去画室献殷勤,那天他拖着柳惜,纯属是为了给自己找一块挡箭牌。 罗奕那会儿在美院读大三,因为专业水平突出,被画室的老师请过来给学生们做助教。他一周只来一个下午,每每他来的那一天,画室出勤率都是最高。 柳惜一早听说赵嫣画室里的助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