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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反复入山,到底在找什么?” “一开始自然是找林小姐,等她安全被救出来后,我本以为工作结束了。”王志抱住牛皮纸袋子说:“谁晓得没过两天,他们又找到登山俱乐部的李队,要我们出队再次搜山,当时李队是拿了警方特殊准入证的,总共折腾了小半个月。” “这总该不会是为了秦风桥吧?”沈牧提起原来的事便心跳飞快。 王志犹豫片刻,摇头说:“是为了他的手机。” “手机?”沈牧疑惑。 王志点点头:“对啊,最后找是找到了,但手机里有什么你可真别质问我,要问我们李队啊。” “李茂吗?”沈牧回忆起那位自己并不太熟悉的登山俱乐部老板,继续盘问:“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嗨,当年审讯一结束,林家父女不就说去美国治病了吗?李队很快也去了,俱乐部关门后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王志被审得有些不耐烦:“怎么样,该说的都跟你说完,你还打算如何?” 沈牧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又一次感觉出自己的卑微渺小,终而抬起胳膊挥挥手,示意保镖把他带离开酒店房间。 —— 提到澳门大家首先想象到的定然是奢靡欢乐的赌场。 当夜跟着秦深的吴光终于满足心愿,拿住被赏的筹码便开开心心玩耍去了。 可惜沈牧心事颇重,闲坐在吧台无奈道:“讲实话,你到底安排了多少人看着我?” “这重要吗,他们不会打扰你,只会保证你不再遭遇从前的危险。”秦深淡笑:“再说吴光这人性格简单,你相处起来也不会很累,所以就别再怪罪我了。” 沈牧移开目光:“我没怪你,我在想接下来应当怎么办。” 秦深说:“找李茂啊,找他打听清楚我哥的手机究竟有什么猫腻,我明天就雇侦探去美国。” 沈牧未料到秦深忽然如此积极,不由多看过他几眼,轻轻点头。 “你赚钱不容易,为了我的事都给了那个姓王的,值吗?”秦深故意问。 “少废话。”沈牧侧头不理。 秦深也便真的没再多言,伸手拉住他道:“来都来了,不能只让吴光那小子开心,我们也玩玩去。” “你去吧,我不喜欢赌博。”沈牧立刻拒绝。 “老虎机试试总没关系。”秦深坚持拉着他与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擦肩而过。 沈牧顺从妥协。 他们能约会的时间不多,谁想原本刚刚放松下来,却在身后响起虽带笑意却无好意的问候。 “表弟、沈先生,没想到会在这儿相遇啊,你公司不是今天开业吗?” 秦深回首,对视上秦夜舟总是那么道貌岸然的脸,因为金丝眼镜反出的光芒而无法看清他真实的表情。 第21章 约会 沈牧手里本握着便宜的筹码,打算跟秦深尝试下老虎机的乐趣,谁晓得讨厌的家伙突如其来,导致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之前他绝不冒犯许伽子,是因为秦深敬她,然而此时已经了解秦夜舟的身份,自然而然不准备再讲礼貌,以至于立刻就回答道:“我们在度假,秦先生也是吗?” “我是来见客户的。”秦夜舟看向身后冰山似的助理袁瑞:“去订个位子,我请表弟喝上两杯。” “不用了,我们想要约会。”秦深径直拒绝:“有什么事董事会时再说也不迟。” 秦夜舟并不意外他的抗拒,耸肩笑道:“也好,我的确不该做电灯泡。” 秦深扯出丝勉强的笑,拉住沈牧准备走人。 没想到秦夜舟又故意提醒:“你知道吗,下周就到我姨妈的忌日了,她离开两年了。” 秦深的表情果然不好看。 “白锦帛忌日?”沈牧忍无可忍:“到时候,倒可以一起喝那两杯高兴高兴。” 秦夜舟本意在挑衅,见他如此嚣张,眼神不禁露出怒意。 沈牧哼了声,立刻和秦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夜晚优雅降临后,赌场内外华光四起,美丽的喷泉随之流淌个不停。 “真是阴魂不散啊,我看他根本不是有生意,就是来盯梢的。”秦深站在广场上打量着如织游人,叹息道:“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才可以。” “嗯,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秦夜舟盯着你翻案的事干什么?”沈牧问道:“白锦帛恨你入骨,是因为坚信你是杀死她儿子的元凶,这跟秦夜舟也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么多年了,她meimei一家还如此同仇敌忾?” “因为我爸不信我,如果事实证明我是被冤枉的,我爸很可能因为愧疚而给我更多好处。”秦深哼说:“无非就是名利复名利,名利何其多呗。” 沈牧苦笑不语。 秦深手里还攥着把筹码,看到又醉汉路过,便慷慨地全塞给人家,然后摇头:“原本还想带你放松下,看来你是不想回赌场证明运气了。” 沈牧回答:“证明什么?用不着把运气花在吃喝玩乐上。” “没有错,沈老师说什么都对。”秦深搂住他的肩膀。 若不是性别与格外养眼的外貌,他们两人和身边任何一对情侣都没有本质区别。 亲密、平静、相互依靠。 如果从一开始就这样一路走来,那该多有幸福。 沈牧感受着秦深的温度,心情实在难描述。 尽管这些日子他们日夜不离、极尽缠绵,却仍觉得不够,还想近些、再近些,用很多很多的糖,去中和从前的苦。 正走神的时候,悠扬的琴声靠近耳畔。 原来是个外国小伙子正在街边拉琴卖艺。 那年轻的模样和得意的神情,不禁令沈牧回想起当年的秦深,抬手瞧了瞧两人配对的戒指露出笑来。 也许很多新夫妻都需要用钻石的克拉来证明爱的轻重。 但他不需要,他需要的是那人那时愿为自己改变人生的勇气,直至此刻,只求能朝彼此无声地靠近更多,而不求其他盛赞与艳慕。 “在想什么?”秦深发问。 “很久没听你拉琴了。”沈牧淡笑:“说要教沈歌弹吉他,最后也没教成。” “的确是很久没碰过。”秦深也跟着笑,然后立刻就走向那个年轻人,用英语沟通了几句,痛痛快快地接过了陈旧的小提琴。 这份浪漫往往比一掷千金更可贵,所以即便受到大家注视,沈牧却并没有感觉忐忑,他安静而专注地望着秦深试了试弓弦,而后沐浴着晚风拉出,在天籁之音流淌出来的瞬间立刻回到了第一次听他弹吉他的草地上,心中所有的顽石不由化成柔软,毕竟那是爱情刚刚到来时的瞬间。 有着身为音乐家的母亲,秦深对音乐的苛责是天生的,当他还回小提琴时,不无遗憾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