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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于成熟的男性而不是少年:“言言……” 木言的呼吸一滞,拿画具从不颤抖的手现在却拿不稳手机。 一年来他在国外跟着老师潜心学习,用海量的知识和练习时间压下了对占易殊的思念,就算和自己的父母视频通话也只字不提那人。 他想学会独立,成为小时候母亲经常教导他的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一旦想到了占易殊,就会想起他为打点好一切,想起他亲吻自己的脸颊,想起他温暖又瘦削的怀抱。 木言的呼吸急促,张嘴只能发出舌头轻轻搅动唾液的声响。 “言言,为什么要走啊……?” “国内不好吗?我不好吗?” “我跟那个丁晓什么的没有关系的,我保证我以后会解决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 从一开始的责问到后来的一句句保证,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渐渐带上了乞求。木言没有插上一句话,也不舍得插上一句话。 “回来好吗?” “……哥,我还得过几年呢。” “那我去看你?” “噗,”木言嘴上是笑着的,眼泪却是不断地滑下,再落到地上,“别来啦,我看到你演的电视剧了,那个角色真傻。现在还在拍对吧,要好好加油啊。” 积攒了一年的思念因为一通电话喷涌而出。 “那我以后努力争取到A国去拍电影,你来看我好不好?” 吸了吸鼻子,猛地呼气呼出一个鼻涕泡,木言傻呵呵地逗乐了自己。 “好啊好啊。”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相隔万里的两人安静地听着对方轻微的响动,都不开口惊扰这一刻的平静。 最后还是木言见到画室又有人走出来,才打破了这个莫名温馨的局面。 他单手用力抹了把脸:“哥,这可是国际长途啊,咱们别这么奢侈行吗?” 那边的占易殊轻笑,跟他道了再见,让木言先挂了电话。 心里不舍,又举着手机犹豫了半分钟,磨蹭地摸向挂断的标志。 “我爱你。” 挂断的一刹那,听筒里清晰地传出三个字,紧接着就是通话结束后的一声“嘟”。 木言怔了一会,呆滞地看着自动锁屏了的黑色手机屏幕,躲到角落咬着手腕轻声抽泣,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眼前一片模糊,鼻子堵得厉害。 哭够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也爱你。” 对着早已挂断的电话一字一顿地说,像是进行某种严肃而虔诚的仪式。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年前占易殊被丁晓璇纠缠,好不容易脱身,却被他未来岳母告知自家媳妇儿跑了。 之后他是怎么跟家里闹着要出国又被无情镇压就不详说了,过程太惨烈,他跪着对着爸妈喊“我就是喜欢他!我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出柜宣言实在是丢人丢到地底了,连习惯性在他面前装严肃的占付远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导致他的豪言壮语戛然而止,还没止住地打了个嗝。 之后占付远和骆怡笑得更欢了。 我的亲爹亲娘嘞…… 眼泪糊了一脸,龇得脸难受,阳光男神的形象失得一干二净,还要忍受着自己爸妈无情的嘲笑,时隔一年,占易殊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生无可恋,不如归去。 后来骆怡笑够了,摆着“我这么开明,还不跪下谢恩”的高傲表情,准了他的出柜请求。 当下他就明白了,自己爸妈早就知道了这事儿,高高兴兴地瞒着自己看自己的反应,最后还可以哈哈哈哈哈。 这之后的几个月,占易殊周末也选择了住校,他没那个脸回家。 找上木家,给未来的岳父岳母送点当季水果送点茶,顺便问问木言现在的手机号。第一次,被他们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没事,过半个月再来。 依旧是带着些实用的或者好吃的东西上门拜访,半个月一次,一年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间断过,就算是在外地拍戏都会请一天假回(媳妇儿娘)家。 这坚持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过。 终于有天再次敲开了木家的门,王清站在门口给了他一本相册就打发他走了。 一本内容是“木小宝从小到大在家的睡姿一百八十式”的相册,婴儿时期露出的小圆肚子,幼儿时期圆滚滚的手臂,少年时期光滑细嫩的夹着被子的双腿以及平摊的小腹和精瘦的腰肢。 一页页翻阅,手指在照片上滑过,觉得小家伙嘴角流着口水的模样都异常可爱。 依依不舍地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照片。 是一串数字。 占易殊的心跳比之前看照片时还要快上几倍,咚咚地仿佛要跳出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木小宝是个小哭包_(:з」∠)_不过懂事得比占小攻早。 按最早的想法,现在已经开虐了嘿嘿嘿。 第14章 第二三四年【 第二年 占易殊获得最佳新人奖。 和过去几届获奖者大同小异的获奖感言,只不过最后多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感谢我的爱人,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动力,给了我目标。” 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时下流行的小心心。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嘴角抿出一个羞涩的弧度,眼里跟浸了蜜一样甜,透过摄像机的镜头对着自己的爱人表达深切的爱意。 现场&电视前的观众:猝不及防的狗粮。 #年轻的最佳新人奖得主恋情曝光# #小男神竟有恋人# #是谁圈养了小鲜rou# …… 几乎同时,网上围绕这个话题的报道雨后春笋般涌了出来,有的粉丝叫嚷着脱粉,有的献上祝福,黑子们也蠢蠢欲动,努力搜刮着黑料。 年仅二十一岁的当红炸子鸡自爆恋情,多难得! 可惜众人一番挖掘,发现占易殊此人,有钱有背景,不可能被包养;平时在剧组对所有人——上至导演,下至搬道具的小哥——都十分礼貌,对同性和异性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也编不出什么绯闻。 总体来说就是一股清流。 而晚上,易清流正直面自己的经纪人兼母亲的泥石流般的审讯。 “崽啊,不要紧张,我不打你,只是跟你聊聊。” 占易殊:阿妈,你先放下手里的戒尺。 “才多大啊你就感谢爱人,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你产生多大的影响?”骆怡柳眉一挑,手里的戒尺往沙发扶手上狠狠一拍。 占易殊:有话好说。 占易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