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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其一是废话多的人,其二便是笨手笨脚之人。 李修坐在草地上,屁股下面冰冰凉,卫允之摔下马鞭走了,几个太监忙跟上去,留下李修一个人看着正低头啃草皮的“马场第一温顺”的马儿发呆。 坐了好一会儿,草地上的湿气通过秋季并不厚重的衣料传至皮肤表面,李修撑着地面站起来,捡回了马鞭,走到温顺的母马旁边,摸着它的鬃毛打商量:“你别动行吗?”母马没搭理他,李修权当人家答应了,抓住马鞍,踩着脚踏开始往上爬。 母马回过头看了看在它背上穷折腾的家伙,低下头继续啃草皮,完全没有挪动的欲望。 没有别人的帮忙,李修最后也爬上去了,只是依旧是撅着屁股的怂样儿,要他坐起来还得再做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行。扮蛤-蟆扮了得有一炷香的功夫,李修咬牙切齿的坐直了身体,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大概真的像卫允之说得那样“没用”,可是,真的很高,头很晕,他控制不住。 强压下又趴回去的强烈欲望,李修努力去回忆昨天卫允之跟他讲过的那些关于控马的知识,结果由于过度紧张,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夹了夹马腹,于是,马场第一温顺的马儿抬脚了。 “哎呀!你别走,我还没准备好,停下来!” 李修死死地拽着缰绳,勒得马儿简直要翻白眼,结果也只不过是让它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罢了,马蹄还是不紧不慢的朝前迈。 “吁!” 好,马儿停下来了。 李修握着缰绳顺带着抓住马鞍,举起拿鞭子的手,用衣袖擦了擦汗,可算停下来了。跌跌撞撞的掌握了一点点技巧,李修似乎对自己有了点信心,也没心思去想什么高不高的问题了,鼓起勇气又一次让马儿动了起来。 “别拐弯,走直路!对对,就这样,直着走……哎呀,你的头怎么这么重,往这边拐,往右……” 就这样,一人一马在草地上互相折磨着,天渐渐黑了。 李修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回了六皇子殿,整个人累得像条死狗似的,只听得见喘气,不见进气儿。 “明-己-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殿下等着你吃饭呢,等了很久了。”素叶有点小埋怨,这主子等奴才吃饭是什么道理啊? “啊?!殿下还没吃饭吗?” “殿下就在房内,你自己去看吧。” 素叶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去安排下人们上菜了。 李修又扶着墙壁挪到了房内,卫允之躺在万年不变的榻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李修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叫他,卫允之的眼睛便睁开了。 “回来了。” “恩……他们说要吃饭了。”李修指了指外面。 卫允之没说话,又躺了一会儿,掀开毯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眉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门口,拉上李修出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小小的心疼…… P.S.昨天一天都在看,嘿嘿嘿…… 第68章 皇子与狩猎 接下来的几天是在风平浪静之中度过的,卫允之没再因为骑马的事情说过李修什么,李修也表现得差强人意,就这样,秋狩到了。 因为年龄和身体状况的影响,之前几次参加秋狩,卫允之都只是骑在马上到林子里转一转,身后跟着一大帮太监和侍卫,那时候李茂还没有离开他,所以,每年秋狩,他的猎物都会由李茂猎来,偶尔遇上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卫允之也会试一试,并不是每次都能得手,但也算是参与进去了。 今年的秋狩,跟在卫允之身边的人由李茂变成了李修,他从一个游手好闲的病弱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不那么游手好闲的病弱皇子。卫允之并不在意秋狩能否打到多少猎物,卫庆之不在,第一名只会在卫恒之与卫铭之之间产生,至于卫沐之,这么多年来,他的废柴程度和卫允之势均力敌,从来都是拿着侍卫猎来的猎物交差了事。 秋狩的猎场设在北境,有专人打理,几乎每年秋冬之际都会举行狩猎活动,届时会有人提前赶往猎场查看是否有大型猛兽从外围进入猎场,有则驱赶甚至猎杀,另外还要保证没有外人闯入,刺客潜伏,安保工作十分重要。若是猎物数目不够,或者分布过于集中,猎场的负责人还要投放事先圈养的预备猎物,并将它们驱散开来。一切准备妥当,卫齐带领着皇室子弟随后出发,大约会在路上歇两晚,最后一天下午到达观龙山,休整一晚,第二天开始狩猎。 卫允之骑在马背上,时间长了也会腰酸背痛,那时候他就会钻进随行的马车里,跟李修一起闲聊,晚上两个人也是睡在一起。李修从未出过东城,自小到大,他都是呆在东城里,最后进了宫,连出宫都成了难事,这次跟着卫允之一起去北境猎场,他的心里有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和期盼。 然而,一路舟车劳顿,再大的期待也渐渐被无聊和不适磨灭了。一开始,李修还会跟着卫允之一起骑马,后来因为骑马和坐车的舒适度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李修不再骑马。无聊之初,卫允之会跟李修说一些猎场的事,但他又不愿说得太多,以免到了地方李修一点新鲜感都没了,两人更多时候只是看着沿途的风景三言两语的说话,最后干脆一起窝在马车里不出来了,只等着到了地方再下车。 马车停下时卫允之和李修都睡着了,外面隐隐有些sao动,卫允之被吵醒,掀开帘子一看,到了。小冬子正忙着指使人给卫允之搬东西,预备等打点好了再叫醒他进行宫休息。卫允之看了看李修,见他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便独自下了车。 卫齐正和卫恒之往山坡上走,卫允之无意中跟卫齐对视了一眼,于是很无奈的过去了。 “睡醒了?”卫齐笑着把卫允之的手握在手里,拉着他往上走。 “恩……父皇,大哥。” 卫允之睡了太久,腿脚还有些虚浮,眼睛也不大睁得开,只是懒懒的打了个招呼,也没人敢说他无礼,从小到大都这么过来了。卫恒之伸手在他眼角那块儿指了指,卫允之揉了揉,一小坨眼-屎……跟在后面的太监很有眼力见儿的递上来帕子,卫允之在上面擦了擦,稍微清醒了一点。 父子三人登上一块高地,卫允之四下环顾一番,这里跟以往没有任何差别,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广袤草地,蜿蜒穿过的宽阔河流,以及草地尽头,天山交界处那些层次不齐、绵延起伏的万顷林海。即使隔着大半天的脚程,卫允之似乎都可以闻到河对岸林子里飘来的松香和层层叠叠的树叶腐烂味儿,他知道那里面最年轻的树也比他的腰粗,最低矮的树也比十个他还要高。 “看,那边有鹿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