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兄长不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婳苑的丫鬟苦不堪言。



    

  “都没人了是吧?还是当我死了?”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前来,白雅把最后一个花瓶甩在门框上。



    

  门外的两个丫鬟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敢进去,白婳这么大的火气,进去肯定要遭罪! 



    

  尚嬷嬷剜了她们一眼,挑帘进去,小心避开地上的陶瓷碎片,心疼道:“我的小祖宗,这又怎么了?”



    

  因白婳闹腾得厉害,旁人近不得身,尚嬷嬷自告奋勇前来伺候。



    

  “嬷嬷,我好气啊!”



    

  白婳苦着一张脸,双脚直跺,整个人竹竿似的,那模样让尚嬷嬷瞧着甚是心酸。



    

  尚嬷嬷道:“谁让你受委屈了,告诉嬷嬷,嬷嬷给你出主意!”这谁,自然不包括安王府等人。



    

  白婳帕子一捏,委屈道:“还不是白湄和白雅,她们明明知道我被禁足还失了夫君,竟然还相约去踏青,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



    

  原来如此,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尽挑弄是非。然而尚嬷嬷了解白婳的性子,是要顺着的主,故同仇敌忾道:“岂有此理,不过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蹄子,竟不把你放在眼里,容奴婢想想……要不,嬷嬷去和夫人说,让夫人也禁她们足?”



    

  “嬷嬷,我不要禁她们足,我要让她们有去无回!”



    

  尚嬷嬷捂着白婳的嘴,忙左右张望,小心道:“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反正我不想让她们好过!凭什么我在这里受辱,连百花宴也去不得,她们却去外头潇洒,哪有这样的姐妹?她们分明就是存心的!” 



    

  “不想让人好过的法子多了去!何苦要她们的命?”尚嬷嬷的眼底蓄着精光,人没了可是大事件,一旦被发现难以脱身。



    

  “嬷嬷可有法子?”这几日,因尚嬷嬷接二连三的安慰,白婳对她信任得很。 



    

  尚嬷嬷在白婳耳边低语,白婳听了眼睛一亮,忙道:“如此甚好,还是嬷嬷懂我!”



    

  尚嬷嬷听了很是受用。早前老太君在安王府下的药也不知怎的,竟没用处,让白雅逃过一劫,想来是白谦从中作梗。这次,白谦没在,白雅怕是没那个运气了。



    

  ——



    

  次日一早,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从卫国公府晃悠悠出城,驽马之人是神出鬼没的郭尉。



    

  白雅携白湄走到河边,凭记忆找到那丛玫瑰,果然已含苞待放。两人凑近些,一股似有若无的奇香袭来。



    

  “世上竟有这般奇特的野花,看着虽小,色香却不输牡丹,比红梅高冷,比海棠妖艳。”



    

  自栽的味道终究不如野生的浓郁,故白湄没闻出来,白雅身上似有若无的便是玫瑰香。



    

  白雅看着红玫上的青刺,道:“去年只开了几朵,倒不知今年胜去年,幸有青刺护着,好歹没被畜牲践踏了去。”



    

  “这刺长得好极了,旁人轻易碰不得,如此才能在无人守护之际傲视群芳,二妹,我说得可对?”白湄笑得意有所指。



    

  白雅吟思,回以意味深长。



    

  “如此艳丽,若全然绽放,怕鲜有鲜花能与之媲美。”白湄喜形于色,忙唤珍霓拿铲子来把花移植。



    

  只是,众人才开始动作,似有水声传来,郭尉双眼微眯,看向不远处的灌木丛。 



    

  有人?



    

  白雅与白湄疑惑相视,不一会儿,只见几个光着膀子的莽汉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啊!”陡然看到白花花的膀子,丫鬟们齐齐惊呼,便连白雅和白湄也惊得一愣。



    

  “什么人?竟敢偷看爷洗澡!”  



    

  白雅一脸黑线,这台词好像哪里不对。



    

  然而不待她们回应,那五名莽汉已大大咧咧地跨过灌木丛,赤着膀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湄的脸都要被气绿了,玉竹和珍霓忙用帕子挡住白雅和白湄的脸,玉蔻则挡在她们跟前,一脸警惕。



    

  “嘿嘿,原来是美人!”为首长得格外健硕的莽汉怒气消融,调笑道:“美人既想看哥哥,不必藏着掖着,这就让你们看个够,嘿嘿!”说着,那人伸出还在滴水的手,眼看就要摸上玉蔻,郭尉突然出手,未出鞘的剑干脆利落地架在对方脖子上。 



    

  大汉竟面色不改:“你们是何人?原本就是你们不知廉耻,现竟想残杀无辜?”



    

  “偌大的绿云湖是你家的?公然袒露身子,不知是谁不知廉耻?”白湄冷声质问。



    

  “我们兄弟几人常在此洗漱,你们既惊扰到我们,自然要负责,便是不负责,也应给些好处,不然我们就宣扬出去,届时看谁没脸!”



    

  还真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白湄让珍霓给对方丢了十两银子,冷声道:“我们这就走。”



    

  奈何对方不依不挠。



    

  “走?你们想往哪走?”大汉将她们围住,嗤笑道:“这点碎银就想打发我们?我跟你们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白雅目光微凝,听着像是知道她们出自何“庙”,还有,常沐浴河流,还能保持如此肤色? 



    

  她直言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哄笑骤起,其中一人急色道:“当然是伺候我们,让我们高兴高兴!哈哈哈哈……”



    

  言语的肮脏让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白雅眼眸微动,道:“小女卫国公府白婳,不知道爷如何称呼?”



    

  白湄扭头,白雅竟自曝家门,还想借白婳脱身?



    

  “白婳?你分明就是……”其中一人正想脱口而出,被那领头之人踹了一脚。



    

  白雅目光锐利:“我们分明就是谁?还是说你们见过谁?”



    

  “蠢货!”那领头之人斥责道。 



    

  白湄总算看出眉头,思及某种可能,白牙紧咬:“是白婳指使你们出现在此处的?”



    

  领头之人扯着嗓子道:“爷不知道你说的白婳是谁,爷只知道,今日你们撞见我们洗澡,便要赔偿我们,不然一个都别想走!”



    

  世风日下,从未听过一个大男人扯着女人要给他负责的,还是古代! 



    

  “你说错了,我们还有一个选择。”郭尉的剑如猛虎出鞘,直指那领头之人。



    

  身后的几个莽汉交换了一下神色,突然飞身向后,从草丛中抽出几把长剑!



    

  好家伙,看那架势似乎武功不俗。然而,她们虽只带了一人,郭尉却有以一抵十之能,很快,莽汉均被他打得屁滚尿流。



    

  “不要!”就在郭尉的剑快要抹上那领头之人的脖子的时候,白雅飞快开口。



    

  因在平央城见识过郭尉大开杀戒。郭尉杀人的动作、心思以及神色她揣测得十之六七,刚刚他是存心想让那几人死。



    

  “妇人之仁。”郭尉冷冷开口,剑却收回剑鞘。



    

  白湄一脸惊奇,卫国公府什么时候有了这般人物,还是一个护卫,武功不俗,脾气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