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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你从红石城跟着来做什么,庸医馆不要了?” 百晓未答,但是师傅却说道:“傻徒弟。” 周兴与元烈来到这儿并非是为了话儿女情长,皇上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彻查宫中闹鬼事件,若是不能够得出什么,周兴瞧了一眼元烈,“怎么你一点也不着急?” “横竖家里都死绝了。” 周兴沉默着,心里又想着,幸好临行前爹说过,就算是找不到什么解决方法,将此事全权推给别人就好。 元烈将宫中发现到的布列图拿出来给了师傅瞧,师傅只瞧了一眼,脸色便变了,周兴从未见过师傅惊慌失措的模样,不免就有些担心道:“师傅,这可是万字血咒?” “这万字血咒你从哪儿得知的,明明应该是失传许久的。”师傅抿着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若是说起万字血咒,那可是很久远的事情呢。” “那长话短说。” 元烈的一席话使得原本想要卖弄一下的师傅瞬间哑然。 “师傅,这万字血咒是在宫中发现的。” 然师傅只不过是游走人世间的道士,于他而言,宫中也好,市井也罢,都是毫无差别的。 “这万字血咒是吸纳亡魂冤鬼之用,我恐怕这人世间再无安定之日。”师傅说得若有所思,“你等在此静待我片刻,我去查看万字血咒可破解否。” 三人在原处稍坐片刻,周兴最不喜等人,便拿着言语去逗元烈,可对方并不理睬他。 “你这种寡素的性格难怪与宋衡相好。” 宋衡于元烈而言,是个禁忌。 元烈皱了皱眉,本是张了张嘴想叫周兴闭嘴,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随他说两句就算了。 百晓见这宋衡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本想问却又担心元烈多想,然从周兴口中说出,他也听得七七八八。 “那宋衡是仙?” 周兴见百晓有兴趣,便七嘴八舌地说了他所知道的,元烈可不想通过他的言语去重新回顾一遍,于是他起身打算去外面看看。 然而他还未走,师傅便已经找好了典籍。 “你瞧瞧,果然是有破解之法,然这阵阴毒的狠,需要九百九十九人的冤魂。” 元烈听到这句时,想起了宋衡说过,竹馨苑妖气冲天,但是却没有冤魂。 “最后大阵而起需要一仙人献祭。” “那师傅,如何能破?” “寻起阵之人,杀之。” 周兴见元烈脸色一变,心中便疑是他知道些什么,于是关切地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对起阵之人有所了解?” 元烈想了片刻,宋衡离开之时曾与他说过,宫中这件事恐于他小叔叔有些关系,要他做好准备。 “我们还是先回宫中复命吧,你我二人已一月为期,如今已过了半月,需快马回去。” 周兴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像师傅讨了古书,师傅原是不给,周兴只得撒着娇,“师傅你若是不给,圣上问了起来,我只能将师傅居所作为担保,以求陛下谅解。” 师傅一阵后悔,犹豫了片刻,这才同意只是借出古籍,“需归还!” 周兴并不应答,百晓只得拿出他们尾狐一族的医术古典作为交换。 “此番就是让我送,我也舍得!”师傅将古籍双手奉上,“这狐狸不错,徒弟你可得珍惜啊!” 周兴抽了抽嘴角,再不作解释。 于是三人上路,因马车本是坐下两人便觉得拥挤,因此百晓便主动化了狐狸玩偶,恰周兴巴掌大小。 元烈并非多嘴多舌之人,但是此刻却忍不住吐槽起来,“当初在红石城我还以为百晓高冷,原是没遇见心仪之人,我听人说狐狸聪慧,一旦认主,必是忠心不二。” 那百晓所化的玩偶毛质柔软,周兴用手指轻轻揉着,心中不觉此举竟会让人心静平和。 本是来的路上,周兴一路吐槽元烈,如今被他抓了痛处,自然也要回击一二。 不过元烈终归不似周兴那般八卦,说了几句之后,见对方没有回应他,便也不再提起。 来时在红石城耽搁了许久,这才多耗了时日,而如今回桃花坞时用了快马加鞭,加之马车比先前的好,因此也只用了十天。 此时与一月之约仅剩三天。 “你我二人皆无头绪,应当如何?” 元烈不言语,周兴急了,“我还有当国师的爹撑腰,你又当如何?” 元烈依然是不言不语,周兴只得叹了一口气,他知元烈心思埋得深,“入宫之前我还得回去一趟,不如你也随我回国师府就是。” 元烈原是想要拒绝,但是话到了嘴边,脑子先转了一遍,于是慢悠悠地先应下了。 两人回府时,府上正结着大红彩花,那在布置门前的家丁瞧见了周兴,一愣,随后差些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大少爷回来了!” 周兴每每回归,家人都是这般兴师动众,周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如今有客人紧随其后,周兴不免有些难看,“我每每归家,都是此番。” 这一次周兴最先见到的并非是周通,而是每每都看他并不顺眼的二姨娘,二姨娘摇着花扇将周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呦,还知道回来!” “爹呢?” “带着你弟弟进宫了!”说这话的二姨娘是带着炫耀之情的,她脸上可藏不住都是满满的骄傲,“你弟弟如今连皇上都特别喜欢他呢!” 若不过只是炫耀自己的儿子,周兴忍着便是,但是那二姨娘没完没了地说着,最后干脆就攻击起周兴了! “够了姨娘!”周兴也不是圣人,被人揪着从头嫌弃到尾,还得笑盈盈,“这外人再此,你也收敛一些,我不与你计较就是,以免让人看了国师府的笑话!” 二姨娘“哼”了一声,扭着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兴回过身同元烈道:“让你见笑了。” 说此番话的周兴似与平常模样不二样,元烈瞧了他一眼,“原你打了官腔是这样的。” 周兴便立刻恢复了往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这人逍遥自在惯了,忽儿严厉起来,不消片刻可就显了原形!” 元烈知这周兴心思可不如所表现的大大咧咧,但他从未有害他的心思,因此也不仔细拆穿于他。 两人细细收拾了衣裳,体体面面地入了宫门。 带他们入宫的太监并非以前那个,周兴也随过父亲入宫几次,知此番路径并非是去皇上寝宫,抑或者大殿之上,于是便问道:“公公,我们这是往哪儿去?” 太监公公脚底似有风一般,“陛下此刻正在贞官处。” 于是三人行至一处别苑,太监公公道:“二人稍候片刻,容我去禀。” 周兴元烈作揖,“烦扰。” 但两人在这宫门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只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