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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不服气,便是这样干想了一晚上,到天亮时他去推了推还未醒的元烈。 可是推了几次,对方只是哼了几声,随后便一动不动了。 “烈儿歌?” “烈儿歌!” 昨天大家淋了雨,这元烈执拗着自己的面子不肯脱衣服,便令这寒气侵了体。 一热一冷。 元烈已许久未曾生过病了,他记得上一次时,他娘还未死,迷迷糊糊之间他觉得有人正抱着他的身体,“宋衡?” 每每他有难时,总是宋衡第一个出现在他的面前。 “宋衡?” 元烈一连叫了十几遍这个人的名字,周兴若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早就将他丢下了,他摸了摸元烈的额头,丝毫没有退烧的意思,只得问马夫道:“下一城还要多久?” “东家,你瞧,已经能看到红石城的城门了。” 周兴顺着马夫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便见红色石子所砌起的城墙,再细细看去,那城墙门前挂着黑漆烫金的牌匾,上书: 红石城。 第25章 助剿匪周兴施计,报家门百晓现原形 红石城内一片萧条是周兴没有想到的,他瞧着红石城的城门那般气派,以为也是个热闹非凡的地方,可这入城了才发现,这城阴沉沉的。 周兴环顾了四周,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名赶路的行人,可对方一副不耐烦地模样,“医馆?这红石城确实有一处,就在这街道直走后一拐就到了。” 那路人给了答案之后便又要走,周兴却依然将人堵着,那路人脸上显着不悦,“你这般为难于我又想如何!” “我只是觉得奇怪,这红石城我以前来过,不似这般萧条。” 那路人一脸同情地看着周兴,“你来红石城做甚?” “我兄弟病了,路经此地。” “那我劝你快点离开这儿,”路人一边说着一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儿啊……它闹鬼。” 那轻飘飘的三个字“它闹鬼”使人不寒而栗,然周兴就是个除妖的,他用手指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鬼?来一对杀一双。” 路人瞧着周兴听见有鬼反而整个人冒了星光,心里道了一句“有病”也不再理他。 这人看起来痴痴傻傻的,如今世道并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兴拖着元烈带着马夫到了路人所指的医馆,那是一所小二层楼的地方,红石城外没什么人,这医馆里却是十分热闹。 周兴将人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大喊道:“大夫!快救命啊,这儿有个人快烧死了!” 周兴的大喊大叫自然是引来了不少的人的侧目,那周兴瞥了一眼将目光投向他的群众时,心理小小地震惊了一把。 他们一团黑气笼罩在头顶,分明是妖气缠身。 馆内有人喊道:“谁在我这庸医馆内大声喧哗。” 那人的声音落下,便见在场人儿统统都用手指指着周兴,那周兴面对几十双手,即便脸皮再厚也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但是那不好意思不过只一下,他怀里的人儿还是个跟他一样的七尺男儿,他就快抱不动了。 “大夫,快救命!” 这其中可不仅仅只有元烈的这一条命,还有他这一双手。 只瞧着说话的这人穿着青色长袍,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元烈,翻了翻他的眼皮,随后用手一摆道:“抬进来。” 周兴以为对方会搭把手,但是全程都是他一人抬着元烈,终将人按照大夫的要求摆好之后,那人又道:“出去。” 周兴立刻退了出来,反正他横竖不会治病,与其留着碍手碍脚,不如去外面瞧瞧那些被妖气缠绕着的人们。 那群人死气沉沉地排着队,周兴想去瞧着他们拿什么,却被人吼道:“排队!想插队不成!” 周兴没有那个心,但是对方的态度激起了周兴的反感,可是正当他想要回嘴之时,便又见排队的人眼冒金星,马夫被瞪着有些心虚,扯了扯周兴的衣袖道:“东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周兴岂是怕事之人,可正欲收拾之际,只听内房的伙计道:“外面那少爷,你的朋友醒了。” 周兴抿着嘴,心里想着来日方长,便随着伙计入了里堂。 里堂内元烈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床边坐着穿白衣的男子,那男子瞧见了周兴便起身让了位置,“烧已退,无大碍。” 周兴原是想说两句俏皮话,但看见那白衣男子之后,不禁看呆了。 他可从未见过如此俊俏之人,样貌身材简直上等,连同他这般男儿都对此人心生了好感。 周兴将人看得入神,那白衣男子虽对此情习以为常,然周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他只得假意咳嗽地提醒道:“若还有事,差伙计寻我便是。” 那周兴此时才知晓自己失态,低着头便走到了元烈的床儿边,便是那么一瞬间,他闻见了对方身上的狐媚之气。 说时迟那时快,周兴一把抓住了白衣男子的胳膊,那男子显然也未曾预料到周兴会如此这般,眉头一皱道:“你怎这般无理!” 周兴先是亮出了自己的斩刀,那剑上弑仙神下诛妖魔,周兴脸上乐呵呵道:“我瞧着红石城内妖气冲天,而你这医馆内也不甚太平,原是这医馆内的主人为之。” 一旁的伙计见两人的架势赶忙打了圆场,“少爷误会了,少主他……” “无碍,”白衣男子不紧不慢道,“他即是斩妖除魔之人,我救他朋友性命,他若是恩将仇报,传了出去,这除妖人名声尽毁。” 听完白衣男子的一席话,周兴果将斩刀收了起来,“今日便看在我朋友的面上,饶你性命。” 白衣男子也不愿所作口舌之争,小声地交代了伙计几声之后便离了房间,周兴瞧了一眼伙计,不等他询问,那伙计便道:“我们这红石城可都亏了少主,否则可都让山上的马匪给毁了!” “马匪?” “一个月前山上来了一批马匪要我们每月交一对童男女和一车的金银,若不是少主,我们这一城的人儿可都死了啊。” “官府不管?” “那些个马匪可都会妖法哩。”伙计说着瞧了一眼周兴,“你这样的除妖人红石城来了不少于十人,骗吃骗喝的。” 这言外之意不言于表。 那周兴一时也寻不到好的词汇反驳,此时一直躺在床上的元烈道:“周兴。” 周兴一听见自己的名字便走到床前,然到时他突然又觉得自己何必这般听话,旅途下来,元烈可是他的随从。 “干嘛!”发觉身份被颠倒之后的周兴为了体现自己才是主人而故意摆出趾高气扬的模样,“你病好了,立马要上路,你这随从若是耽搁了行程,我可不会等你。” 元烈知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