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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脸都白了,他后退两步护住身后的女眷,可这些都是徒劳的。 所有人都在看向元昼,元昼将那些信件一封封捡起,拆开,查看再叠起整理好。 周围的人见他这幅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将徐夫人和徐绛押回刑部大牢,至于剩下的……” 元昼抬头,看着后面众人:“剩下的,杀了吧。” “殿下,皇太孙殿下……殿下……” 徐绛在后面喊元昼,元昼再也没有回头,他走出徐府。后面的御林军将徐府大门紧闭,元昼负手而立,看着长街宽阔。 徐钰,咱们两个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 徐绛被押出来的时候满身鲜血,刚失去妻儿的他恨不得将元昼扒皮抽筋,他怒道:“元昼,我父亲有罪你只管杀我就好,为什么连徐府的奴仆和刚满月的婴孩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元昼没有接声。 “元昼,若是我哥哥回来见到这么副样子,他肯定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徐绛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徐夫人已经吓软了,早上刚刚看到自己丈夫被碎尸,到了晚上又被灭满门,饶是她再见过风浪,这时候也有些崩溃,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十分。 “本宫已经派人将徐钰捉拿归案,应该不过半个月你们一家人就能相见了。 元昼抱着箱子,紧紧的抱着,就好像这个箱子是他的救命稻草。只有摸着这个箱子他才能告诉自己:我没错,我没错。是他们先背叛我的,是他们,我一直都是相信他们的…… 我真的没错,是他们先背叛我的。 温良如元昼,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条长街上住着的满是达官贵人,但是在徐府被灭门的这一夜,没有人把头伸出来看一眼。 往日热络的俆府门前今夜只有血迹和徐夫人哀哀哭泣的声音。 在徐将军卧房中找到箱子里共放着信件三十余封,内容从与阿尔斯兰叙旧到大盛所用领兵技巧再到共谋叛变。 原本是惺惺相惜,到了最后变成了通敌叛国。 十五年时间,徐将军由忠将变成了卖国罪人。 ☆、十一章 元昼在灯下慢慢读着这些信。 若是再不发现,顶多两年,西疆就会发兵攻打大盛。而徐暝就会让徐钰在边境故意失手,让给西疆七座城池。 灯影晃动,谢庭看不出这位未来天子在想什么。 元鸣将这些信一字一句地读给库尔班听的时候,库尔班终于放弃抵抗,转而说出了那天之事。 他与徐将军开始的时候相谈甚欢,但是当库尔班将话题引到何时出兵攻打大盛边境,夺得七座城池的时候,徐将军犹豫了。 一座城破代表着有数百个家庭破灭,有千户人家流离失守,有数万名士兵失去性命。 他开始支支吾吾,顾左而言其他。 库尔班见徐将军犹豫,心中生出一计,他想要杀死徐将军再想办法嫁祸给朝中皇亲,这样就能挑起徐钰的愤恨,是他转而投靠西疆。 元鸣听了赞叹道:“呦,看不出来你生了个笨笨蠢蠢的样子,脑子里还精明的很吗,来你说说你本来想嫁祸给谁来着?” “你。”库尔班道:“平阳候。” 元鸣一口茶喷了库尔班满脸:“你你你……为什么是我。” 库尔班瞥了他一眼:“大盛皇亲本来就少,别人都规矩十分,只有你乱七八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不找你找谁?” 元鸣翻了个白眼。 谢庭坐在一旁将库尔班的话一字一句记下来。 库尔班一笑,额头上伤疤迸裂,血顺着额头溜到眼睛里,他吐出一口血沫:“不过你们放心,徐钰早就得到消息跑了。虽然牺牲了我,但是我们西疆好歹多了一员大将,如此说来并不亏。” “到时候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有了他,夺得七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元鸣将他一脚踹到,刚要禀报元昼这件事情。 元昼在东宫中已经得到消息了:“你说徐钰他跑了?跑到哪里去了?” 禀告人道:“这末将不知,听说是往西疆那边去了。” “你退下吧。”元昼坐在椅子上,提起笔来继续作画:徐钰,你果然是有叛变之心,事情败露才想着要逃往西疆吗? 外面雨声骤起,元昼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笔下画的竟然是徐钰。 他抬手将画撕碎,扔到脚底,手中拿着块羊脂玉的镇纸把玩 原来我以为最在乎我的人,他竟然背叛我啊。 这事在大理寺这边算是了了结,高新见谢庭昼夜cao劳辛苦,便准了谢庭放了五天年假,让他四处走走看看。 谢庭收拾好东西准备俊阳山道观里面好好静静心,他租了辆车赶往太平观,正在车上闭目养神之时,却远远听到有人呼喊:“谢庭兄,谢庭兄,谢庭兄你走的好快……” 谢庭闭目养神,放空一切。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谢庭兄,谢庭兄,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床笫之间我保证注意……” 谢庭忍无可忍,打开帘子,看着元鸣那张貌比娇花的脸:“你给我闭嘴。” 元鸣笑得一脸灿烂:“不嘛不嘛,谢庭兄让我进车里面我才闭嘴。” 谢庭扔下帘子,元鸣又开始干嚎:“我以后一定注意一点,绝不不会再克制不住,谢庭兄啊,你就原谅我吧,啊!今天天气好好啊,白白的云朵就像是谢庭兄的……” 越发的下流。 谢庭打帘咆哮:“进来吧!” 马车停下,元鸣把马交给一同来的元宝,自己钻进马车。 “谢庭兄,你为何要出京都啊?我还以为你也会去看看明天徐氏一门满门抄斩呢,毕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元鸣在谢庭身上擦擦手,从袖子中摸出一个果子来递给谢庭:“喏。吃不吃?” 谢庭摇摇头表示不吃,他问道:“满门抄斩?这么重?” “这可是谋逆之罪,没有株连九族已经很仁慈了,听说还在殿下还在查呢,说是要将徐将军党羽一并铲除,免得留下后患。” 元鸣咬开果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过说是满门抄斩其实最后也就剩下徐夫人和徐绛,徐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库尔班呢?”谢庭问道。 “送回去了呗。皇上安排的,打了一顿,连着那三十几封信送回了西疆,说是让西疆王好好看看,给他个没脸。” 一片落叶掉在雨后的泥潭里面。 “你可知库尔班为何要将徐将军碎尸?留下玉佩是不小心,但是碎尸又是为什么?”谢庭一直未曾想明白这件事情。 元鸣停止咀嚼,放他下手中的果子,剩下的堵在嘴里的咽也不是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