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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出牌才能找到这里,一边混乱地想着丽弗到底把他关在了个什么玩意儿里。 靠着只剩下一点点的知觉,好像... ...是个棺材? 还是冰做的棺材。 盖上了盖,但面颊上还是有丝丝冷气溜过。 恍惚里他看见自己头部正对的冰盖上,放了一颗糖。 宁奚的意识断了。 莫柯现在只想找到宁奚。 在意识到系统给的任务其实是杀死罗刹的时候,他整个人开始面无表情。 准确的说,他浑身上下的情绪好像突然一下全部蒸发了,没有慌张、惊讶、失望、痛苦、或者心灰意冷。 什么也没有,却不会让人觉得空洞。 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压迫。 宛如炼狱里走出的杀神。 国王、王后、公主都死了。仆从四散、骑士倒地、巫师愕然,王宫里步履纷乱、呼声喧嚣,试衣间里却一片死寂,洛可望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最终,莫柯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走向波多,像末日审判一样阴沉开口:“找到宁奚。” 幽蓝的火焰像蔓开的暗色荆棘爬满波多全身,火舌将他整个人层层包裹,随后皮肤开始变得透明,身线慢慢模糊联合在一起。然后波多消失,火焰中心里,丽弗的脸浮现出来。她站在雪地里,四周是漫天飞雪和白茫茫的暗沉雪山。在她背后不远处,暮色下方隐隐约约露出一口冰棺。 “是那个女仆?”洛可惊呼,“她是罗刹?” 洛可只在丽弗端茶点的时候见过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莫柯猜想应该是宁奚发现了她的异常,但被她先下手为强了。 “这是哪儿?”莫柯语气似乎多了点烦躁。 洛可极力辨认,可现在到处都在下雪,这哪看得出是在哪里? 诶等等,雪山? “罗刹地!”洛可脱口而出,“有雪山的地方只有罗刹地啊!就是罗刹出生的地方!” 她话音刚落,就和蓝色火焰一起变成卡牌,倏然消失。 【系统出牌:黑桃九】 【用户出牌:方块K】 再次听见系统平白没有丝毫语气和感情的声音,莫柯第一次觉得,或许它不是在冷眼旁观地判定或叙述,而是在轻蔑地嘲讽和挖苦。 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冷漠、高高在上。 为所欲为的造物主视觉令人愉悦吧? 对一步一步牵着猎物鼻子将他们诱哄进笼感到十分自得吧? 莫柯冷嗤一声。 这是猫在逗老鼠呢? 从头到尾、不管在哪个世界里,他们一直都在顺着玛奇朵设定的角色、剧情走,和其它系统牌也没什么两样。 或许玛奇朵早当把他们同化了,在自娱自乐地出牌? ——只剩一张红桃一和红桃J。 系统刻意剩给他们的牌。 莫柯走到诃斯旁边,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拎起哀倒在地的骑士,走出试衣间、走出回廊和庭院,走到大殿,推开了紧闭的宫门。 暮色深重,开门便是扑面霜雪。 丽弗喜欢把人类冻住再吃。 可罗刹地里到处都是罗刹,她只能把宁奚放到比较偏远一点的地方。 本来她是想吃公主的,因为山里的罗刹们都说,她那一向自负的美貌母亲,毫无预兆地栽在了国王卡尔身上。在被国王害死之前,她生下了她,还留下了对萨拉的诅咒。 罗刹们都说,那诅咒是说给她听的。 于是丽弗在王宫里找了份差事,这么多年在里面服侍她那同父异母的meimei。 好不容易等到她快要结婚了,偏偏她的未婚夫惹恼了她。 丽弗的生命,寄放在一颗毒糖果上。 哪个罗刹会把自己的生命寄放物交给别人?当然除了她那自作聪明的母亲。 宁奚三番五次让她拿糖,已经让她十分窝火,尤其是下午他发现异常试探自己的时候,年轻气盛的丽弗一怒之下,把他抓到了罗刹地。 至于萨拉的婚礼,本来她就不怎么上心,丽弗草草心想,明天再去把萨拉抓来吃了不就行了? 同为罗刹的丽弗和她那母亲其实一样貌美,自负。 她把宁奚丢在最高的一座独山上,打算冻到半夜再吃,自己溜到别的山去找其它罗刹了。 她在冰棺上留下了那颗糖果以示羞辱,她要宁奚眼睁睁地看着那颗糖果死去。 莫柯找到宁奚的时候,他苍白的脸已经变为青紫。 有人用怀抱提供了些微的体温,宁奚思维混乱不清地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奋力挣扎着睁开眼睛。 他看见了抱住自己的莫柯,和竭力奔跑后体力不支跪倒在地的诃斯。 莫柯面色略微干红,喘着粗气。 “死了没?”见他终于醒过来,莫柯带着气音的语调里满是焦躁和担心。 他用奔跑后发热的身体抱住宁奚让他恢复体温,一边揉搓他早已没有知觉的四肢。 宁奚心想快了,但忍住没调侃出口,一点一点慢慢张口出声:“还剩什么牌?” “红桃一。”莫柯睨了眼半死不活地诃斯,加道,“还有这张门。” 他们大意了。 “有,什么... ...想法?”宁奚喉咙冰涩,发声困难。 “我们加起来是一点,和系统打个平局?”莫柯虽然还在轻微喘气,但他语气镇定,似乎不容置疑。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宁奚好笑地笑了起来,每笑一下都牵动着喉咙发出深刺入里的痛意,但他还是忍不住越笑越大。手腕被莫柯渐渐揉搓恢复了一点点知觉,笑声也带起暖意,宁奚笑得眯起一双眼睛,语气带笑地揶揄着:“看不出来,你还挺注重感情?” 莫柯低头没理会他,无意识呛声道:“我和你有什么感情?” 宁奚哈哈地笑起来,但他还没力气,笑声不大,听起来反而很低沉。他笑起来,眼睛里就像掺进了细碎的星星。 “你不会不知道,一年或许还有366天吧?”宁奚说得吊儿郎当。 【体验总时为一年】 系统最开始的话若隐若现。 莫柯瞬间僵住了手里的动作,沉默着一言不发,脸色匿在夜色里,模糊不清。 除了将大王和小王合起来看作一点,还有一种玩法,是将它们分别看作一点,这样一副扑克牌组成的一年,就是闰年的366天。 要是用加起来的一点去和系统打平局,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玛奇朵同化,成为众多病毒里的两员。但如果使用单独的一点出牌,那么剩下的一点,或许会有逃出去的希望。 残存的一点点微弱、渺小、孤独的希望。 因为玛奇朵极度缺失、却竭力维护的,就是逻辑。 它是没有逻辑的可悲造物主,他们却是执着于反抗的无力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