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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消息对他的冲击确实是有些大了。 “程深。” “嗯?” “你说,会不会是我对林依依真的太过分了,所以她才会……” 程深靠边停下车,把陆铭的身子搬过来对着自己,郑重的说:“陆铭,首先我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谁都不知道她会出这样的事,虽然我们也为她感到惋惜和痛心,但是在死亡面前我们也无能为力,无力回天。其次我们并不是圣人,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不是该胡乱自责的时候。还有,真正夺走她生命的人是那个正在潜逃的凶手,是他应该来接受法律的制裁和道德的审判,不是你也不是我。” “我们再退回来说感情的问题,她喜欢你,那么你呢?你喜欢她吗?” “我喜欢的人是你,你知道的。” “所以你拒绝她的感情是无可厚非的,明白吗?不管是出于自私也好,或是出于对她的负责也好,你都应该拒绝她,而且这些你都已经坦白的跟警察说过了不是么?” 陆铭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程深安慰他:“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 “今天警察说这件事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谋杀。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有人要害她呢?” “那就是警察要做的事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早点抓到凶手了。” “嗯……”陆铭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哎?这是哪里?” “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到我家了,怎么在警察局待了一天连路都不认识了?” 陆铭看了看前面,又回头看了看后面,才恍然大悟般的意识到自己身在在哪里,他这一路都在出神,“我以为你会送我回去呢。” “今天太累了,送你回去要绕好远的路。” 其实程深今天本来想跟陆铭说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这件事,结果又遇上了这事,一时找不到机会开口了,只好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夜晚,程深靠在床头看着陆铭的睡脸,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躺在自己身边睡得安稳,自己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不再像从前那般轻飘飘的,无所着落。 怕吵醒他,程深独自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了卧室把门轻轻带上,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一个人来到客厅阳台上点了一根烟。 程深其实没有什么烟瘾,也很少吸烟,就连陆铭都没见过。 他打开了窗户,迎着夜里的凉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季晨,你有没有听过詹建国这个人?” 第三十三章 那时候的程深还在国外求学,一次机会他跟着他的导师去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当他从台上气定神闲的走下来时,眼神里有着十足的自信,让他整个人都在散发着魅力。他像一只骄傲的来自东方的龙。 他的同学兼好友,用蹩脚的中文对他说:“你知道吗?你就像是一个王者。” 程深第一次跟着他的导师来参加这种学术交流会,来的有许多上了年纪的前辈,也有许多像他一样的还正在医学领域努力探究的新人,他的导师之所以带他来首先当然是因为他足够的优秀,还有是想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开开眼界,见一些世面,认识一些人,为自己以后积攒一些人脉。 程深的长相给人第一印象总是太过文质彬彬,有一种对什么都不争不抢的淡然感,却也不是过分谦虚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自信,仿佛让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反而显得更加有吸引力。这样的他虽然不会让人觉得有攻击力但同时却也会给人一种距离感。 在他展示完自己的研究成果以后,台下所有的人都为之惊叹,包括他的导师,那一刻台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台上这名年轻人未来可期,前途不可限量,他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程深礼貌且谦虚的深深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走下台。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程深一开门,迎接他的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打开屋里的灯,脱了鞋,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打开了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透进来,这里是他在国外上学租的一间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也可以为他遮风挡雨。但是他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回过家了,一直待在研究室,此时窗台上养着的两盆绿植也已经枯萎,奄奄一息,厨房的水管因为年久失修尽管拧紧了也总会有水滴落下来,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程深坐在地毯上靠着墙缩在角落,双眼的空洞仿佛和白天判若两人。他仿佛有一层透明的铠甲,白天铠甲傍身他便是那个骄傲自信的程深,享受周围人的赞叹与掌声,但是那铠甲经得起阳光普照却经不起夜的寂寥,每当夜深人静铠甲便会粉碎,碎片刺进他的血rou里提醒着他,逼迫着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王者,而只是一个孤家寡人。每当这种时刻来临,程深的眼神里的光芒便会顷刻间覆灭,只剩冰凉的寂寞。 他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想着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分散一下注意力,他把电脑打开放在腿上,这时他看到自己的邮箱有一封未读邮件,时间显示是三天前的,发件人不详,题目只写着三个字:程深收。 程深带着疑问点进去,却发现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条未知的链接。他想或许是黑客的恶意病毒邮件,但是他手一抖还是点了进去,想返回已经来不及了。 程深的电脑瞬间黑屏大约过了几秒钟以后,屏幕重新亮了起来,正中间出现了一张笑脸,同时喇叭里还传出了一些呲呲啦啦的声音,程深不禁皱眉。 这时突然有人说话了:“你好程深,你终于来了。” 很明显这是接通了程深和对方的语音通话,但是对方声音用过变声器,音色显得异常奇怪,就连对方是男是女一时也无法辨别。 程深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并没有表现的很惊慌失措,“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如果这是你的恶作剧我劝你赶快停止,你觉得这样就能吓到我那就你就错了。” 程深好像听见对方轻笑了一声,“我喜欢你的性格。初次见面不如我们先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可没心情陪你玩什么无聊的游戏。”说罢就要合上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