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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戒备心重,且此刻对自己处境还不明晰的慕容复,都不自觉地想要更亲近他一些。 ——除了他端着药的时候。 “阿筠,听话,你得吃药啊!”阿黄轻轻吹了吹药汁,“药已经不烫了。” “不要!”慕容复抿紧了嘴唇。 但是没用,他又被点xue了。 说来,阿黄的身手与坠儿十分相似。 自己还尚未感到对方的内力,便已被对方所制。 好快。 快到他避无可避。 “不吃药怎么行呢,不吃药你就不会好啦。”阿黄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 “......苦。” “良药苦口嘛,而且不是还有蜜饯?” “......蜜饯太甜。” 阿黄忍俊不禁,却又佯怒威胁道:“那你不想出去看看了?就想一辈子躺在这里?” 好吧,死xue。 慕容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咽下了嘴里的药。 阿黄的名字就叫阿黄。 不是昵称,也不是代号,而是个实打实的名字。 第一次确认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慕容复便直截了当道:“这个名字不好听。” 阿黄却笑的完全无所谓:“名字不过是个指代。” 但是这个指代却是拿来给别人用的啊! 你也稍微考虑一下会叫你这个名字的人的心情啊! 虽然无奈,但非为父母长辈,哪有替人改名换姓的权力。 慕容复只好忍了。 慕容复的忍耐能力一向不错。 但是阿黄的忍耐能力却没有这么好。 “你为何迟迟不问自己的境况?” 慕容复挑眉:“你要是想告诉我,就会直接告诉我了,何必等我问呢?” 阿黄沉默片刻,无奈地给慕容复塞了个蜜饯:“好吧,那我直接告诉你。” “此处为姑射山,此派名逍遥。” “第一日来看你的,乃是本派掌门,亦是我师叔。” “第二日来看你的,则是师叔门下的大弟子,名为李辞寻,我们皆唤他辞寻师兄,你也可这样叫他。” “等等,”慕容复打断他,“我为何要唤他师兄?我可不是这逍遥派的人。” 阿黄收了药碗,似笑非笑:“你终究是要入的。” 片刻沉默。 慕容复抬眸望回去:“为何?” “师叔未入门时,家中只余一胞妹,疼爱非常,后来却失了音讯。” 慕容复:“这胞妹,不会名唤云绯衣吧?” “然。” 慕容复:“......” 这世上的疑问总是一个接着一个。 解开了一个疑问的慕容复,很自然地便陷入到了第二个疑问中。 这个云绯衣,他确实很熟悉。 因为他这一世的养母,闺名便是云绯衣。 只不过,坠儿既然已经说过知晓他原叫慕容赋,即是也已知晓他并非云绯衣亲生子的意思了。 既非亲生子,又间接害死了云绯衣。 为什么,这个掌门还会大费周章地把他带回来,还要让阿黄如此细心地照顾他呢? ......不会准备养肥了再宰杀吧?!! ...... 那,那他还是少吃点吧...... *** 江南。 突如其来的骤雨。 这雨连下了三天,现在看来还未有停歇的迹象。 因这骤雨的缘故,许多人家都已闭门敛窗,原本喧闹的杭州,竟似乎只剩下这淅沥的雨声。 “诶呦,真是春雨贵如油啊!”洪七公喝了口酒,手轻轻地合着雨声打着节拍。 “什么是春雨贵如油?”他旁边的小乞丐砸吧了一下嘴,话问的不相干,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洪七公身旁那只被烤的外酥里内的全鸡。 洪七公一见他这眼神,无奈地又从身边的烤鸡上撕了一个鸡腿下来。 “你这小娃娃,个头不大,饭量倒不小!”这只鸡他自己还没吃多少呢,就已经被这小娃娃把两个鸡腿都给吃了! “嘿嘿嘿,谢谢七公!”小乞丐连忙接过鸡腿,塞进口中大快朵颐。 洪七公见他吃的这样香,不由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一般道:“你这个叫七公的倒是吃的痛快,就是不知道那个叫阿公的现在如何了。” “什么阿公?”小乞丐不解。 洪七公没回答,抬起酒壶便要再饮一口酒—— 这酒他却没有喝到。 酒壶哗啦一声便碎在了雨声中。 洪七公抬头望了过去。 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的剑客。 剑未出鞘,杀机已至。 滂沱大雨中,那人连伞都没撑,虽用内力将雨水震去了大半,却仍有许多雨滴落到他头顶,从他发间簇簇坠落。 他狼狈极了。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就连第一次见到他的洪七公都能猜到,这应该是他活到现在最狼狈的时刻了。 那剑客行到洪七公面前,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他在哪儿?” 洪七公抬头看了看他,又是一叹。 那人眉目不动,手却已经动了。 ——然而剑并未被拔出。 有人抢在剑客前面,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人一身褐色长衫,手中倒是提了把伞。可惜轻功用的太急,伞也忘记打开了,和没带没什么区别。也是一副落汤鸡的可怜模样。 眼见着两只落汤鸡站到自己面前,一向爱笑的洪七公却没有笑出来。 他甚至止不住地想叹气。 “他,在哪儿?”剑客又重复了一次。 洪七公还是没有说话。 他若是知道答案,他必不会沉默。但是现在,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却不得而知。 见洪七公依旧不言,剑客也沉默了。 剑客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