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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只要贴身戴着就能考清北,可灵了。” “那你就好好戴着它。”林竞咳嗽了两声,觉得有些冷,于是把被子拉得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地说,“将来我们一起去北大。” 季星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星凌继续说:“我应该没什么希望考北大了,不如你收下它。” 林竞正病得难受,也没精力推三阻四,就配合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那谢谢你,给我吧。” 这句“给我吧”说得相当敷衍,以至于季星凌觉得,可能自己前脚离开1302,后脚这个斥巨资购入的辟邪福袋就会精准飞进垃圾桶。 于是他坚定地说:“我帮你戴。” 林竞有气无力:“季星凌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都帮你趣味运球了!” “……” “你不还欠我一回吗?” “……” 林竞把被子扯下来,勉强撑起上半身,微微仰头:“戴吧。” 季星凌双手绕过他的脖颈,由于发烧的缘故,对方的皮肤温度微烫,指背不小心蹭过时,触感如丝缎柔软。 “你既然答应我了,就不能丢掉啊。” “那我要戴多久?”小林老师表情比较绝望,他是真的很想睡。 “……两年,等你考上北大。”戴一辈子更好,很值钱的知不知道。 “季星凌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一听这玩意居然两年起步,林竞果断往后一缩,直接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再反手一裹,坚决不肯起来了。场面和三只小猪的童话差不多,目前季大少爷就是那匹反派狼,站在坚固的水泥屋外很没辙,再诱哄对方也不会开门,如果强行掀被子,说不定还会被小林老师赶出门——或者被姑获鸟赶出门。 “季星凌。”林竞语调里有浓厚的鼻音,“晚安。” “……” 行吧,晚安。 胡媚媚正在客厅看电视,都不用问,就知道自家儿子肯定送礼未遂——说实话,那紫不啦叽玩意能送出去才见了鬼,而且对方还是人类,并不知道辟邪福袋有多珍贵。 季星凌只好给葛浩打了个电话:“你之前定的福袋到货了吗?” “昨天刚到,我妈送学校来的。”葛浩躺在宿舍床上,“怎么了星哥?” 季星凌换成了视频通话:“给我看看。” 葛浩从脖子上解下来,小巧福袋是漂亮的青灰色,系线也不是土味大红,一看就不是打折货。 “星哥你是麒麟,应该不需要这种东西?” “嗯。”星哥当然不需要,但星哥的人类同桌需要。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上次的穷奇和金华猫都是小概率事件,林竞也未必会遇到第二次。但福袋既然已经买了回来,总不能丢在抽屉里吃灰。 在打电话之前,季星凌其实是想如果葛浩的福袋不那么土,自己就补全差价,看看他愿不愿意换,反正对妖怪来说,这类货品的内涵要远大于外观。但对方现在已经贴身戴过了,季星凌还是打消了调换的念头——送二手货不符合你星哥的风格,更何况小林老师还是个很事儿的洁癖。 胡媚媚看完一集电视剧,靠在卧室门口敲了敲:“要不要我帮你出个主意?” 季星凌转过椅子:“什么?” “你这个丑福袋,可以交给舅舅,让他找蜃叔叔施一道幻术。”胡媚媚说,“变成正常的挂坠之后,应该很容易就能送出去,但我有条件。” 季星凌想了想,很上道地问:“我期中要考五百吗?” “四百五就行。”胡媚媚还是很照顾儿子实力的,“或者至少别掉下四百。” 这要求不算苛刻,甚至还能称得上充满体贴母爱,大少爷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成交。” 蜃叔叔目前还在美国进修,所以胡媚媚暂时把福袋收回了卧室,她答应儿子,如果期中考到四百五,就亲自去重明叔叔那儿再要一根毛,同时放进去。 福袋的事情算是勉强解决,就是星哥背负的压力又沉重了一点,甚至做梦都在考期中试,结果各科成绩出来后,怎么加总分也只有一百六,数学更是硕大一个零,堪称午夜惊魂。 清晨六点,手机准点推送天气预报,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将自西向东影响我国,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加衣。 姜芬芳给林竞套了件毛背心,又看着他喝完感冒冲剂,才放出门上学。 季星凌正靠在电梯口。 “你今天要去坐校车?”林竞揉了揉鼻子,嗓子明显发炎,说话都在疼得皱眉头。 “我不坐校车。”季星凌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你感冒也别往停靠站点走了,我带你上学。” 林竞和他一起进电梯:“你是特意早起来等我的?” “嗯。” “你怎么也不先发微信,万一我请假呢?” “……没想过。” 被他一提醒,季星凌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傻是不傻的,这叫随性不羁,想等就等了,爱来不来,就很酷很帅很嚣张的那种。 林竞抿了抿嘴,看着他笑:“谢谢。” “谢什么,我昨天不玩手机,你也不会感冒。” 虽然玩手机其实也是为了小林老师,但星哥肯定不会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非得要算清是谁的责任。司机正在停车场里等他们,广播里恰巧在播天气预报,季星凌听了一会儿,随口问:“为什么每次寒流都来自西伯利亚?” 林竞一边擦鼻子一边瓮声说:“西伯利亚只能算寒流的第二故乡,真正的源头在北极,北极地区是一个冷性高压带,中纬度地区盛行西风气流……阿嚏!” “我自己看地理书行不行?”季星凌举手投降,让司机调整了车内温度,又取过毯子盖在他身上,“你还是再睡会儿吧。” 林竞“哦”了一句,扯高毯子捂住头,真睡了。 昏昏沉沉里,觉得隔壁有谁伸手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欠欠的。 …… 因为英语老师宁芳菲家里有点事,所以和李建生换了早上的课,一连四大节数学,上得所有人都头晕眼花——病号尤其严重,放学铃一响就趴在桌上,叫都叫不起来。 于是季星凌又到副校长办公室里要了条薄毯。 唐耀勋:“……” 果然是老季亲生的崽,这如出一辙的理直气壮,土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