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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坛子回来,李孑朝他吩咐道:“把人解下来,灌!” “姑,姑娘,这样是不是不好?” “出了事,”李孑眯眯眼,“我担着!” 车夫把人给解下来,又利落的把人双手绑到背后,拍开酒坛的泥封提起来,另一只手捏住司剑文的下巴直接就往嘴里倒,动作熟练又轻松。 一看类似的事就没少干。 李孑稍稍退远了些,这酒真的很烈,离得近了闻到酒香都有些微醺。 小车上的酒坛子很快就下去了一小半,司剑文这会全身跟用酒洗了个澡似的,被灌得直翻白眼。 李孑觉得这人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朝正准备拍泥封的车夫道:“行了。”回身上了马车。 车子绕过在地上瘫倒一片的人,继续前行。 少顷。 暗处。 萧成玦从墙后走出来。 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转身离开。 马车到了客栈门口,李孑刚下车就看见坐在门槛上充当门神的林逸。 “门槛上坐得更舒服?” 林逸站起身,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镖头,您喝酒了?” “我没喝,”李孑摇摇头,“请人喝了。” 林逸:“······” “属下想问,您花了三十万两银子,买的是什么?” 李孑转头朝马车上招招手,“下来吧。” 林逸:“······活,活的?” 李孑笑眯眯点点头。 很快,车厢里响起动静,郑家三兄妹互相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 李孑扬扬下巴,“呶,一个十万两,三个正好三十万两。” 林逸:“······” 客栈里临时腾出来一间房,李孑让他们兄妹三个回屋休息,又把车夫递来的一大包药扔给林逸,“他们三个都受了伤,去找苗大爷熬药。” 林逸抱着药包僵着脸走了。 临近黄昏,萧成玦方才回来。 一来便来找李孑告罪。 李孑很‘宽容’地原谅了他。 晚饭相安无事。 入夜,喧嚣了一整日的罪城进入沉寂之中。 就像一个发xiele一天的醉汉终于累了,彻底睡死过去。 李孑躺在床上等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来人很小心。 是从屋顶开了一个洞进来的。 刚落在床边,就对上了床上那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 一愣,手上半点不慢的攻了上来。 李孑伸腿一脚踹出去,顺便下床,一拳挥出去,“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萧成玦挡住砸过来的拳头,熟悉的力道和招式让他眉眼一深,“官离将军,好一个官姑娘!” 李孑弯了弯眉眼,趁他招式一滞,一觉把人踹退了好几步撞上窗台,“彼此彼此,萧公子过奖了!” 借着月光,萧成玦看着对面那张生动的脸,捂着被踹到的胸口低咳几声,“你一路跟我来罪城,是想知道我来罪城的目的,还是想借罪城这个三不管地带杀了我?” 李孑想了想,老实点点头,“其实这两者都有。” “你倒是坦诚。” “这也是我的优点之一。” 两人说着再次打起来。 不再是方才的试探,而是真正的以命搏命。 和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不同,这是李孑和萧成玦第一次毫无顾忌的交手。 使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要对方的命。 而在门外。 林逸带队对上萧虎的人。 林逸拱拱手:“这一路多谢照顾。” 他说的的是一路赠送水果之恩。 萧虎冷脸看着林逸这么一番彬彬有礼的做派,明显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只后撤一步,左臂往前一挥:“上!” 两方人马眨眼间拼杀在一起。 “砰”地一声巨响。 李孑房间的门被暴力从里头撞开。 萧成玦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看着踩着门板持刀走出来的李孑,眼神恍惚一瞬,“你以为,你这些人能逃得出去?” 李孑步子一顿。 转头看向客栈的墙头。 是罪城的人。 密密麻麻站满了。 带头的是一个满脸胡子但身形消瘦的男人。 苗大爷抱着小泥巴趴在窗台正小心往外看,目光跟着落到从墙头上跳下来的男人身上,脸色一变:“居然是城西的晋爷。” “哪个晋爷,是那个管着城西的晋爷吗?” 苗大爷点点头,目光落在李孑身上,“那个女娃娃和她的人要危险了。” “苗大爷,那个jiejie人很好的,还让我骑马,您能去帮帮她吗?” 苗大爷摸了摸小泥巴的脑袋,慎重的摇了摇头,“这是两方势力,老头子我掺和不进去。” 小泥巴抿抿唇不出声了。 虽然那个jiejie带来的人都很好,但在他心里还是不能跟苗大爷比。 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李孑看见那个走过来的男人默默站在萧成玦身后,眼中划过一抹了然,“这就是你来罪城的目的?” 萧成玦定定看着李孑,“今夜,你插翅难逃。” “那可不一定。”李孑转头看了林逸一眼。 林逸轻点了点头,伸手朝上一扬,一枚火星突然从他手中飞向夜空,到达最高点时猛然在天空中炸开。 绚烂但无声的烟火顿时笼罩了半个城。 苗大爷和小泥巴探出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同时无声说了句:我的个乖乖! 李孑就在那照亮了半边天空的烟火下,朝萧成玦得意地笑了笑,“就允许你早有准备么?我的人,也来了。” 那一张笑颜也差点映花了萧成玦的眼。 听着客栈外面飞快靠近的脚步声,他回神,牙齿紧紧咬合,第一次抽出腰间的长剑,二话不说朝李孑刺了上来。 两人这一动,战况愈急。 最里面,是萧成玦和李孑在打。 两人周围,是林逸率领的刺部成员对上了萧虎和他一众下属。 再往外,是罪城的晋爷带来的人转身和被那一束烟花召集来的其他刺部成员轰然对上。 喊杀声慢慢盖过了寂静的长夜。 苗大爷和小泥巴小心翼翼地缩回头,又关严实了窗子。 小泥巴一脸愧疚:“苗大爷,这下可怎么办?再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