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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几个孤儿出身的伙计。 倒不用担心亓则修这样的没饭吃。 申时不到,学院里所有学生都离开,整个学院顿时空荡起来。 李孑坐在马车上,告别了来送的留守学院里的众人,带着商河和团子他们赶往孑然居。 这会雪已经慢慢大了起来,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不过莫北城中的几道主要街道却是依旧干干净净。 清扫街道的人们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把地上的雪清理一次,街道上和街道两边的店铺依旧有不少的行人,正欢欢喜喜地购置年货。 身上裹得紧紧地,一点都不用怕冷。 马车里。 商河见李孑掀着窗帘看着外面,也跟着望出去一眼。 眉眼间有些感叹,“想我们前几年刚到漠北的那年冬天,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里猫冬,没有厚实的棉衣,生怕走出去冻死,哪能想得到几年后的大雪天里还有这么热热闹闹的场面。一晃眼,几年就过去了。”他又伸手摸了摸旁边坐着的团子头,“团子也从刚到大腿,长到这么高了!” 团子:“······” 才到姨姨的腰间,他可是要长到像莫先生那么高的人。 想到这,团子捏了捏小拳头。 他以后还得再多吃点,争取长得再快一点。 “糖葫芦,又酸又甜个头又大的糖葫芦哟,快来买上一串尝一尝!”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叫卖声,李孑放下帘子转头看向三小只,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如出一辙的小小渴望。 伸臂一挥,“买!” 孑然居。 从四方客栈提前过来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屋子就等着主人回来的一众人,最先看见的,便是那漫天飞雪里,黑色车厢前方,稻草扎的棒子上,朝天斜插着一支支红艳艳的糖葫芦。 成了天下地上一片白茫茫中最明艳的色彩。 “大家辛苦了,人人有份,吃完再走。” 于是,本该寒暄一通的众人,在暖烘烘的房间里坐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面对面啃糖葫芦。 在车上时一直坚持不吃的商河:“······”她也啃吧! ** 李孑自回到孑然居就开始宅,轻易不出门。 除开每天教导几个徒弟功课和监督他们练武,就窝在她那张拾掇舒舒服服的软榻上看书撸汤圆。 商河带着元青和商诩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忙活,终于赶在过年前把年货备好。 小年一过,祭了灶神,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大清早,众人全都里里外外换上一身簇新的衣服。 李孑翻出商河给她备的装新衣服的箱子,打开后表情愣了愣。 她的衣服差不多都是墨绿,深绿,暗蓝和黑,现在却在这些暗颜色的衣服上面,整整齐齐地叠放了一件红色的袍子。 扎眼极了。 “官官,衣服穿好没?” 李孑转头朝窗外应了一声,把那件红色的袍子拿出来,慢吞吞穿上了。 又找了一条银色绣红色雀鸟纹的绸带那头发束上,这才打开房门。 一股清冽的空气顿时迎面扑来。 李孑深吸一口气,穿过回廊去了前院,视线一扫,脚步顿了顿。 团子,元青,商诩,明尘,林宪,甚至还有汤圆,全都套上了一身红艳艳的衣服。 看那上面的布料和绣纹,很可能跟她身上这件是用同一块布裁出来的,只除了款式大小不一样。 李孑:“······”可以的! 她扭头去厨房找商河,身后传来几人的窃窃私语。 “我就说姨姨穿红色也很好看。” “嗯嗯,团子你很有眼光。” “先生无论穿什么颜色都很漂亮。” “对对对。” “呀,青青姐,你给汤圆做的衣服屁股这里应该开一个裆啊,要不然它要拉粑粑怎么办?” “快给我扒下来,我这就回房间改。” “糟糕,扣子被汤圆咬断了,这牙也太厉害了吧!这边怎么也给打成死结了?” “阿诩明尘,你俩力气大,帮我按住汤圆别让它乱动。” 李孑听着身后的一片兵荒马乱,一只脚踏进厨房的门,脸上笑容不自觉放大。 第二百四十章 年礼 吃完早饭,商河又顺便熬了一锅待会要贴春联用的浆糊。 浆糊等着放凉的时候,又去书房取了红纸开始裁剪,团子他们五个在一旁帮忙的帮忙,磨墨的磨墨,李孑歪在一旁的软榻上,端着一盘冻梨咯吱咯吱啃。 汤圆套着一件红艳艳的外套窝在李孑脚边,抱着从院子的竹林处看来的竹子,喀嚓喀嚓。 咯吱咯吱,喀嚓喀嚓,咯吱咯吱,喀嚓喀嚓······ 无限循环! 在一旁忙碌的众人:“······” 等到李孑一盘冻梨下了肚,大概是听不到有人附和自己了,汤圆啃竹子的动作顿了顿,歪歪头,又开始喀嚓喀嚓。 另一边的大方桌案上,红纸已经被整整齐齐地裁好,混了些石墨的墨水也被全部磨好,只等着在裁好的红纸上泼墨挥毫,写对联了!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扭头看向李孑。 商河招招手,“官官快过来。” 李孑靠坐在软榻上的姿势僵了僵,对上自己那五个弟子闪亮亮的目光,擦擦嘴一本正经道:“今天你们功课就是写春联。”她算了算要孑然居一共有几个门,“青青和阿诩一人写六幅,团子,明尘和宪儿一人写三幅。” 一共二十一幅,妥妥的够用了。 商河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官官,那你做什么?” “啊,我监督他们写。” 五个被自家师傅压榨的小可怜:“······” 师父有命,底子服其劳。 还能怎么办,写吧! 身边咔嚓咔嚓声停了,李孑转头看过去,对上汤圆茫然四顾的眼睛。 她慢吞吞站起身,“你们先写着,我再给汤圆砍一根竹子来。” 几人抓耳挠腮在想要写什么,闻声连头都没抬。 李孑摸摸汤圆耳朵,空手走出去。 院子里只有假山的旁边种了一丛竹子,李孑斜靠着假山石,看着原本该是一片竹丛的地方仅剩下的一根风中飘摇的细竹竿,抿抿唇。 什么时候吃的? 怎么吃这么快? 她要不要把这一根也砍走? 砍走假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