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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他知道云深不会真正死,只是离开了,说到底,是不想再留在自己身边。 并不生气云深离开,他只是担心不已,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或是做错了什么? 他怕云深离开之后会没有好的安身地,会不会生活得不好? 萧玄觉得自己疯了一般,没有一刻都不在想这些问题,担心到自己无法进食、更是无法入睡。 系统收集完后叹了口气,默默说道,萧玄你放心吧,阿汌会很好的。 系统又转而去收集李遂华那边的信息。 自那日清晨之后,卓长冬被老鼠咬过,他并没有死掉,但是得了一种病,起初只是咳嗽、发热,后来越来越严重,卧床不起。 他脖子上的伤口也一直没有治好,变得腐烂不堪,每日往外流出散发腥臭味的黑红液体,闻着令人十分恶心作呕。 终于在今日被医师告知,他是得了鼠疫。 “什么?鼠疫!”在一旁原本正伺候他换药的婢女吓得脸色顿时一变,手中的药膏也掉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发抖。 鼠疫是一种传播极快并且致命的疾病,一旦染上,就再无生还的可能。 婢女终于控制不住,啊一声崩溃叫着跑出去。 李遂华也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手指紧握,眸中阴冷似霜,但他并不是因为卓长冬,而是宫中的那位皇后死掉了。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卓长冬暗中做了什么?宫中的那位皇后死了,可是霍汌依然没有回来。 他表面平静着,心中却惊慌不已,自己好不容易将阿汌找到,可是不是竟然又害死了他? 李遂华浑身冰冷发抖着,他不敢去想,可又克制不住这样想。 眼前的人跪在地上,朝他问道:“殿下,现在该如何处置?”是问他对于卓长冬该如何处置,一旦有人得了鼠疫,如果不尽快处置掉,只会传染更多的人。 李遂华听到这一声终于回过神,缓缓道:“烧了吧。” “遵!” 外面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木柴,两个侍卫嘴上蒙着白布,将卓长冬抬着出来,将他扔到木架上面。 卓长冬已经身体无法动弹,他脸上惊恐到有些扭曲,可还是看向不远处的李遂华,心中抱着希望道:“太子殿下救我!我知道您一定会救我,只有我才能帮您将霍军师找回来。” 他心中怀着希望,是因为觉得自己还有价值,太子一定不会真杀他的,肯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他。 可正是因为他最后这一句话,却让李遂华眸中更阴沉,转了身道:“烧了他。” “是。” * 店小二买好了衣袍、帷帽跟酒rou回来。 霍汌吃完,又借地方沐浴洗澡,住了一夜,第二日换上了新买来的衣袍,头上戴了帷帽,帽子下方的纱布遮挡着他脸部。 霍汌将酒壶挂在腰间,出了茶馆,朝南走去。 听说各国来的使臣也要回去了。 霍汌出了城,正好遇到了他们。 霍汌走在前面,后面一个长长的队伍朝他赶过来,最前面一个骑马的人道:“哪来的不长眼的,快滚开!” 霍汌看向他,身体顺从往旁边移了一下,让开大道,可那人却依旧不罢休,手中的鞭子要朝霍汌甩来。 霍汌皱了下眉,闭上眼。 但不等那人鞭子真正甩在霍汌身上,另一个人道:“住手!” 霍汌抬眼看去,是李遂华身边的那个护卫。 护卫下了马,打量过眼前的人,问道:“你去往何处?” 霍汌如实回:“梁国。” 那人微思索后,道:“这一路千辛万苦,你一人恐多有危险,不如与我们一路同行。” 霍汌很感激的样子,道:“那便多谢。” ※※※※※※※※※※※※※※※※※※※※ 感谢大家~ 解石 护卫是个好人, 主要看霍汌一副羸弱的书生模样,怕他这一路走过去估计会遭遇很多危险。 叫霍汌随自己到了队伍后面, 给他指了一匹枣红的马, 道:“你就骑这匹马随我们同行吧。” 霍汌又道了谢,走过去踩着马鞍横跨上去。他一身黑衣, 头上戴的帷帽也是黑色,帽下的黑纱布遮挡着他脸,手指扯过马缰, 背部挺直着, 竟突然看着有些洒脱。 护卫原本是觉得他羸弱,可没想到他刚才上马的动作却是十分飘逸熟练,并不像只是一个简单的书生。 但护卫也没多想, 他很快又去太子殿下的马车外随行守候着。 太子这一路都气息很沉, 平日的温和儒雅也看不见, 甚至是浑身充满了暴戾。 他将手中的绿色茶杯捏碎, 杯子的碎片刺入掌中, 血随着伤口很快细细地淌出来。 李遂华身上感觉不到疼, 只有麻木,他怔怔看着从杯子上掉下来的血。 似乎只有看见这些血迹, 他才知道自己受伤了。 将手中另一只完整的杯子也丢了下去。 杯子落在马车的木板上,发出“哐——”一声。 马车外的人听到声音,立即紧张道:“殿下?” 李遂华道:“无事。”他闭上眼, 手指握着, 靠着马车坐下去。 霍汌在队伍的最后面跟着, 一个人骑着马,有些无聊,这时,他挂在腰间的那壶酒才起了作用。 霍汌一只手将酒壶取下来,拧开盖子,仰起头喝了一口。 酒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好酒,但在路上恰好可以解闷。 那个护卫跟在太子的马车外走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差事要做,他就又到了霍汌这边。 看霍汌喝酒,觉得有些意外,越发觉得这人不像是一般书生,虽然看着羸弱,可却又浑身透着一股洒脱。 护卫先开口问道:“我叫冯俊,小兄弟,你去梁国做什么?” 霍汌侧过头回答他:“探望故人。” “哦?你在梁国有故人,那你自己不是梁人?”冯俊问道。 他看这人,也的确不像是梁国人,穿着一身黑衣,衣服的袖口收紧,头上戴着帷帽,帽檐下方连接着的纱布遮挡着脸,有梁国人身上没有的一种气息,而这种气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就是令人觉得独特。 霍汌笑了下,回:“我是俞国人。” 之前俞与梁交战,两国关系紧张,梁人忌讳俞人,可如今两国战乱平息,并且相互交好,霍汌现在这样说出来,也就很无所谓。 冯俊的脸上果然也没有多大反应,他只稍微出神了下,又道:“那你跟我们一路同行最好不过,这路上虽然看着平坦,可谁知道会不会隐藏着什么虫豹猛兽,人多点总是比较好。” 难得遇上一个比较赤诚的人,霍汌笑着:“是,冯大哥说的极是。”手中酒壶给他递了过去。 冯俊一愣,他还没想过要跟眼前的人称兄道弟,可看对方一片好意,并且这山间路上没酒也的确无聊,于是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酒不是好酒,但胜在此刻正及时。 两人在路上便很快熟络起来。 霍汌是没有机会见到李遂华的,太子的马车外面无论何时都有人守着,闲杂人是没法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