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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害人性命,你占据苗婷身体,还禁锢她的魂魄,这样对你的修行想来也没有益处,”秦朗劝说着,“趁着没有铸成大错,我们放你出来,你也把苗婷送回来吧。” 画仙看着秦朗,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明显:“原本我也只是想借她的身体出来玩一会儿,可是没想到如今的人界这么有趣,人家已经不想回去了呢!” 秦穹优哉游哉地拿出一张烈火燎原符在画仙眼前晃了晃,果然见女人变了脸色,秦穹气定神闲道:“你好好把人姑娘魂魄还回来,我们也不跟你为难,不然这符箓的厉害你是晓得的。” 画仙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她嘟着嘴委屈地看着秦朗,丝毫没有之前在酒吧里迷倒众生的媚态,反而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你先解了我的定身符,再来好好与我说话。” “那不行,”秦穹一口回绝,“放了你你要是跑了,我们上哪追你去?” “我堂堂画中仙,说不跑就不跑!”画仙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这个男人不绅士没风度,真讨厌! 秦朗却是犹豫了一下:“若是解开你,你一定要放苗婷回来?” 画仙却嘟着红唇颇有些不高兴地问:“你跟苗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关心她?” “她是一位朋友的女朋友,我与她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就对她这样好?你莫不是对她有爱慕之心?”画仙眨了眨眼。 秦朗好笑道:“这不算什么好,何况朋友妻不可戏,我不跟你争这个,你只要保证不伤害苗婷,以后也不害其他人的性命,我们可以放了你。”这画仙虽一身媚态,但言行间却是颇显单纯,秦朗料想她也不是什么极恶之徒。 画仙蹙着眉想了想:“可是我把身体还给她,我就不能出来玩儿了,我还没玩儿够呢!” 秦穹又拈着符纸在画仙眼前晃了晃。 画仙狠狠瞪了秦穹一眼,心下里后悔得半死,干嘛无故去招惹这群人,目光转到秦朗身上却又柔和下来,若不是这样怕也遇不上这个人,如此一想,脸上的笑意又明朗起来。 “除非你们帮我再找个身体,我就把苗婷送回来。”画仙讨价还价道。 “你想要谁的身体都不行,苗婷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哪个也不能让你害!”秦穹斩钉截铁地说。 “我本来也没想害人!只要二十四小时让她回来一次,就不会死的!”画仙喊道。 “但是她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样胡乱借用别人的身体,做一些不恰当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苗婷原本有腿疾,你却如履平地,还到处招摇,让看见她的朋友怎么想?你只是借用这一晚就舍不得还回去,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让她回来一会儿保她生魂不灭,你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下去?你是你,她是她,你没有权利代替她生活,”秦朗口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但是所说的话却字字尖锐,他缓了一缓,循循善诱道,“你既然是画仙,就好好走修行的路,有一天化出自己的形体,不比抢别人的强?” “我原本只想借用这一晚,我没有那么贪玩,”画仙抿着嘴,有一丝委屈,她原本真的只想出来玩这么一会儿,是看到秦朗才改变了主意。 秦朗可不知道这幅画的想法,他趁热打铁道:“那你便和她换回来吧。” “换回来也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画仙转了转眼珠,那眼光不再婉转风流,反而透着几分狡黠。 秦朗可不上钩:“你先说条件是什么,能做到的我才答应,不然......”他眼光扫了扫秦穹,“我二哥要做什么,我可就不拦了。” 画仙瞪大了眼,不明白自己看中的又绅士贴心又温柔英俊的男子怎么瞬间就换了一副狐狸的面孔,但即便如此,戴着滤镜的画仙也觉得秦朗这个样子比秦穹那副杀神样要可爱许多:“我跟苗婷换过来之后,我要跟你走。” 秦朗愣住了,秦穹却捋起袖子:“你想干嘛?”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画仙也不理秦穹,只直勾勾看着秦朗。 秦朗想了一会儿,把这个画仙带在身边倒是比放任她在外头更安全些,毕竟自己有自保的能力,等到小鹿回来那就更不惧了,说不定点化她让她成了仙去,也是功德一桩,便点头应允了。 两人跟着画仙来到了苗婷的家,那是一幢三层自建小楼,苗婷自己住在一楼,他们进屋的动静很小,也没惊动到苗婷父母,也是,那姑娘的父母哪里能想到有残疾的女儿会三更半夜往外乱跑呢。 画仙打开屋里的衣柜,从中抱出了一卷画轴,素手将那画轴缓缓展开,上面是一只正在低头吃草的牛,牛身后一个小牧童手拿一支短笛,正惬意随着牛步向前行走。 秦穹目瞪口呆指着画仙:“你是这画上的牛?” 画仙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眼力见儿?我是这个小牧童!” 秦穹更张口结舌,指了指眼前窈窕万千的女子,又指了指那个扎着两个朝天总角的小牧童。 画仙无辜地看了眼镜子中映照出来的苗婷的身影:“这副身体是女人,我当然就做女人了,你要是让我上你身,我当男人比你还爷们儿呢!” 秦穹猛地往后大退一步,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还是当一副安安静静的画就好!” 秦朗看了看画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苗婷在哪里?” 画仙嘟了嘟嘴,对他心心念念关心别的女人很有些不满,她抱着画轴,轻轻闭上眼睛,不多一会儿,女人的身体便软绵绵地往地上栽倒下去。 秦穹和秦朗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有反应,就见那画轴轻飘飘飞起来,立在秦朗面前,画上的小牧童眨了眨眼,有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换回来了,你带我走吧!” 秦朗愣愣地伸手摸了摸那小牧童的发髻,指尖却真像是摸到了头发密实毛绒的触感,他忍不住笑了,把画轴卷起来。 秦穹已经把苗婷抱到床上,探了探鼻息,那姑娘睡得很沉,便示意秦朗两人该离开了。秦朗把被子拉开给苗婷盖上,又关了房里的灯,这才和秦穹一起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一二三 这一折腾就到了凌晨四点多,秦穹还好, 秦朗是真的疲惫得话都不想说了, 他把画轴随意放在衣柜的一个横格上,自己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可等他出来的时候, 就见那副画自己展开, 正满屋子飘来飘去。 “你在我房间里可以飘,但是不能飘到外面去, 让别人看见你可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