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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吸引了许多外门弟子的,次道馆发布的相关任务虽不算热门,但也一直有人去接。即使是像谢修竹这种刚进入天衍宗的人去做这些任务,也不会显得突兀可疑。 虽然谢修竹以前是寒羽宫的少爷,但作为母亲去世后便从未享受过少爷待遇的小可怜(?),他其实洗衣做饭打扫样样都会,完成任务自然不在话下。谢修竹从来没有被培养出所谓“世家子弟”的骄傲,也不是真正从未吃过苦的青葱少年,相反,他做事认真细致,脾气又好——这可不再是曾经老好人的“好”,而是审时度势后恰当的那种“好”,因此他在完成任务后受到的评价一直颇高。 如此连续接了四、五个此类任务后,谢修竹成功成为了内门的常驻下人,算是离天衍宗内部又进了一步。 眼见着任务顺风顺水的进行着,直到某一天,他被吩咐去清理牲畜棚的垃圾。 那是他来到天衍宗的第二个月。 第59章 人选 相比起在内门弟子区域打扫、收拾之类的工作,清扫牲畜棚算是既不便探听消息,又较脏较累的活。 但每个选择到内门做常驻下人的修士,每个月总免不了要到牲畜棚去呆上几天。 好在前些日子谢修竹已经断断续续地打探到了许多秘境钥匙相关的消息,比如天衍宗是在自家灵脉交汇点发现的秘境祭台,如今顺利取得钥匙后,天衍宗身为道门领袖,自然决定召开法会,广邀众同道,一起分享秘境相关的消息,并商讨如何早日集齐钥匙,避免钥匙落入邪魔外道手中。 之所以内门弟子最近都积极地讨论这事,是因为天衍宗的法会不是人人都能参与的,在主峰跟随长老们修炼的核心弟子们能顺理成章地出席法会,数量庞大的普通内门弟子们,却是名额有限,必须经过筛选才能有幸参与。 介于各种法会的主题不同,这筛选条件往往也不尽相同,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占地庞大,几乎可以看做一座城池的内门弟子区域,牲畜棚东西南北中各有一个,北区由于地段较好,一向是混得还不错的弟子们的地盘。 谢修竹在牲畜棚呆的前几天还算顺利。棚内饲养着从小用灵谷喂养的动物们,它们与妖修不同,本身只是寻常动物,只是由于人类用有灵气的食物养大,导致一个个都长得油光水滑,不管是品貌还是力量都大大提高。灵鸟相对难养一些,大多只提供给需要飞到其他山峰出任务、办事情的弟子,否则概不外借;灵马则供弟子们随意租借使用。由于它们速度极快,又省时省力,许多做任务的弟子都喜欢出发前借来代步。 这天上午,三个打扮得格外鲜艳张扬的修士前来租借灵鸟。 为首的那人容貌在二十来岁的样子,水火双灵根,筑基三层的修为,在内门弟子里不是很起眼,但看他那恨不得拿鼻子看人的傲气劲儿,显然背后是有所倚仗的。 在他身后仿佛跟班的两个人都是筑基六层,却像是腰都直不起来似的,高个儿的那个正满眼羡慕地道:“孙师兄果然和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不一样!能直接跟着孙长老前去参加法会,不知多少人跪着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 所谓的孙师兄显然很是得意:“那当然!告诉你们啊,好好跟着我,以后再有这种机会,就带上你们一起去开开眼!” 矮个儿的跟班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孙师兄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师兄矜持地点点头,背着手走在前头,两个跟班远远地看到谢修竹,就开始吆喝:“那个!你!过来给我们选几只好点儿的灵鸟。” 谢修竹便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走过去:“三位大人好,请问有没有特定的品种要求?” 矮个跟班道:“没有,总之给我们拿最好的就行了!” 谢修竹领着他们来到一溜儿灵鸟的最末端:“这三只白鹤资质最好,飞行平稳,也比较机灵通人性。” “这三只就是最好的?”孙师兄斜着眼睛打量了两眼,“我记得我们家核心弟子出门乘坐的都是红羽丹顶鹤,怎么你们这儿就只有这种货色?” 谢修竹心道你也知道别人那是核心弟子,眼下这儿内门弟子的地儿,哪儿给你找主峰的红羽丹顶鹤? “是是是,是小的照料水平有限,能养出这种白鹤对小的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恳请三位大人体谅。”谢修竹知道此时解释是没用的,必须得把所有的错误都堆到自己身上,这些骄横跋扈的公子哥儿才会勉为其难地表示体谅。 果然,孙师兄显摆完他在主峰的见闻,见谢修竹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是满意:“唉,也是,像你这种人,能到内门来当个下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也是我大人有大量,既如此,就要这三只白鹤吧!” 谢修竹弯着腰取出一串木牌,找出其中三个双手交给孙师兄:“这是三只白鹤的驱使牌,将您们的任务玉珏放到上面就能将白鹤唤走了。” 孙师兄将木牌拿起来瞅了瞅,指使谢修竹道:“任务玉珏只有一个,你直接给我把另外两只也放出来。” 谢修竹自然不会问为什么任务玉珏只有一个,你们却来了三个人租灵鸟——显然这人带的两个跟班就是来帮他完成任务的。然而要将白鹤直接放出来,谢修竹却是没有这个权限的。 他只能为难地道歉:“实在对不起,各位前辈,小的不是这牲畜棚的主管,万万没法将灵鸟直接放出啊!要不您稍候片刻,让两位忘带玉珏的前辈回去取一下?” 孙师兄轻哼一声,随即狠狠一抬手,“啪!——” 饶是谢修竹做好了被这位孙师兄找茬儿的心理准备,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的脾气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 响亮的耳光声过后,谢修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有更好的方法让这位孙师兄“物尽其用”。 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似乎连抬手捂住脸都不敢,谢修竹低声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脏了前辈的手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无礼之处。 孙师兄用力朝谢修竹脚下啐了一口,差点就吐到了谢修竹的鞋面上:“没用的家伙!一大把年纪了还什么都做不好,活该一辈子下人的命!” ……要是谢修竹真是来天衍宗艰难求道的修士,听到这句踩人痛脚的话只怕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跟班的两个人见状不但没有劝阻的意思,反而还跟着振振有词地斥责谢修竹:“没错,孙师兄说得太对了!这种人啊,也不知心里还做着什么美梦,以为自个儿还真能证道登仙,成为一代大能啊?再给他大半辈子也毫无希望!” 谢修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记下了这两人